| 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縣太爺的小廚娘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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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選舞者及教授是由豐安寺來辦理嗎?」 「趙大人說笑了,豐安寺中盡是僧人,哪裡懂這風花雪月,是每年輪流由縣城裡的仕紳自各地聘雇來的樂團所教授,甚至還成了各家仕紳互相較量的機會,但只要能為人心帶來撫慰,豐安寺都樂見其成。」 說來這豐安寺根本只想自己關起門來辦寺慶,倒是那些俗人們把寺慶變成了一出可笑的鬧劇了。 但住持說的話趙文睿是認同的,只要能撫慰人心,這些節目是否真能讓神佛開心賜福,倒不是那麼重要了。 「住持,本官想四處走走,若你有事要忙就儘管去吧。」 「那貧僧失禮了。」 住持雙手合十,一個躬身,留下趙文睿離去。 趙文睿轉而看著那些在休息的舞者,女舞者不但身形玲瓏,容貌更是上上之選,就連那些男舞者也多是面貌清秀的男子,突地,其中一名男舞者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怎麼覺得這名男子……好生面熟? 辛小月化名辛嶽,女扮男裝,混在幾個男舞者之中休息。 她每年都想參加祭天祈福舞,也自認身段輕盈要學舞不難,偏偏那些仕紳不知在挑舞者還是挑媳婦,嚴苛的條件總是讓她落選。 辛小月這一回丟了差事被趕出官邸,氣得母親犯了頭疼的老毛病,她備感委屈,卻有理說不清,就怕惹得母親更火大,她只得乖乖挨駡不再辯解。 看著母親身體有恙,她就更想參加祭天祈福舞了。 怎奈她今年都十九了,女舞者年紀的上限是十八。 她這才會假扮成男子,說自己剛搬來仁遙縣,父母都在遠方的家鄉,她想為父母求得福報才來報名。 辛小月要選女舞者條件輸人,但要選男舞者除了身材較矮小以外,其餘皆是上選,尤其清秀的面貌不像男子倒像女子,更讓承辦的樂團團主中意,就這麼中選了。 辛小月喝著奉茶聽著身邊的人談天,她一向不與人過多接觸,被選來的男舞者總會有些認識的人,她是扮了男裝又上妝把臉塗得深色了些,講話還會壓低嗓音,但平常還是會特意避開那些人,免得被細看認出,所幸男舞者五人成群,除了辛小月的另外四個人與她都是不認識的。 「說來咱們新的縣太爺也算是好官,我家是個小商號,一直很想參與縣衙的招商卻苦無機會,新來的趙大人這麼做,對像我家這樣的小商號是好事。」 「是好事,你家商號怎麼不去?」另一人語帶不屑,因為他的父親正是在大商號做事的掌櫃。 「其實像我家這樣的小商號有很多,每家都躍躍欲試,我們在等著看趙大人是說說而已,還是真有心要改變。」 辛小月只是聽著,沒有加入討論。 她被冤枉離開官邸,又在趙文睿面前丟盡了臉,她真想一輩子都不要再提起這 個人了,更何況她也有點生氣,在當下她是覺得被看了身子又被嫌棄,既丟臉又傷心,但回家後被母親不明就裡地罵了一頓後,她也開始覺得委屈了。 從頭到尾她明明就是最無辜的人,為什麼她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怨金鳳仙也怨趙文睿,有什麼了不起嘛,她傾慕他是自不量力沒錯,但看人身子毀人清白的是他,可不是她自己送上門的。 「說到這個趙大人,我每天聽他的事,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另一名男舞者苦著一張臉道。 「都是些什麼事?有那麼多事好說嗎?」 其他的男舞者包括辛小月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還不是我家那個嫁不出去的老姊姊,今年都二十幾了還待字閨中,那天上街也不知是什麼情況下見到了趙大人,回來就像被勾了魂一般。」 「趙大人真這麼英俊?」 「聽說是很俊,我沒親眼見過,但他一來到仁遙,好像就有不少名門淑女對他芳心暗許,可是讓人去說媒,都被趙大人拒絕了。」 「我也聽說趙大人二十七還未娶妻,是因為他十分純情,在京城老家有個未婚妻,因為仕途不順無顏娶親,才一直把婚事耽擱到現在。」 辛小月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一聲,「純情?」 其他四個舞者把視線轉向辛小月,方才提起這事的人問道:「怎麼,不相信?我的消息來源很可靠。」 「大人一點也不純情,官邸裡還養著通房呢!」辛小月恨恨地攛起拳頭,想起了趙文睿摟著金鳳仙的樣子,還只聽信金鳳仙的話冤枉了她,這樣的男人哪裡純情了?! 「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養著通房又怎麼了?有的還有男寵呢!」 「說到男寵,聽說趙大人的刑名幕賓生得俊俏,容貌可不輸給女人。」 「這都是道聽塗說,真要如此,也不會二十七還不娶,我的消息來源肯定不會有錯,他是在為未婚妻守身。」 辛小月見他們又自己聊了起來,懶得與他們說,放下了茶碗就要站起身。 大概是自己的消息來源被質疑,那名舞者面子掛不住,他喊住了人,「喂!辛嶽,那你又怎麼知道趙大人並非純情的?」 「他若純情,就不會看了我身子又不負責!」 辛小月本只是喃喃念著,但她身旁的男舞者聽力好,便把這話聽了七、八成,表情瞬間變得驚愕不已,聲音拔尖的說:「你說大人看了你的身子不負責?!」 辛小月見有人聽了仔細連忙要捂他的嘴,但眾人都已經聽見了,而且還訕笑著。 「你一個大男人被看了就看了,負責什麼啊!再說了,你說你剛來仁遙不久,怎麼就與趙大人搭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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