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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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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只好變本加厲,沒顧上他寵愛的蘇語恬,陪著二皇子來演這場浪蕩子的戲碼。 白擎蒼不經意的抬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產生了幻覺,他知道自己對蘇語恬是動心了,但已經到了幾天不見,就想念她想到產生幻覺的地步嗎? 然而很快的他便發現不是幻覺,因為蘇語恬走到了他的眼前,雖然那雙眼是瞪著他的,但語氣勉強還算得上恭順—— 「世子在這裡玩了好些天了,該回府歇息了,傷了身子不好。」 白擎蒼身邊一名男子立刻出言制止,「才玩了幾日,別掃興。」 蘇語恬看著那名男子皺起了眉頭,白擎蒼似乎有什麼顧忌,立刻出聲為兩人介紹,「大哥,這是我府裡的侍妾語恬,這位是我結拜大哥。」 蘇語恬心想,這人便是二皇子吧,原來他還知道出現在這裡於身分不合,懂得隱藏身分,既然如此,怎麼還大剌剌的帶著白擎蒼來? 「這位就是你新納的侍妾吧?」 「是。」 白擎宇看了蘇語恬一眼,容貌堪稱秀麗,但是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怎麼白擎蒼會被這個青樓歌伎給迷了心,還幫她贖身,為此,惹得父皇險些要把白擎蒼給禁足在世子府裡,直到他放棄納歌伎為侍妾為止。 最後是淩王替白擎蒼說項,說他知道分寸,雖是青樓歌伎,但肯定不是什麼狐媚女子,是白擎蒼真心所愛才會為她贖身,父皇這才勉強同意。 「弟妹,別掃了大家的興,你快回府,我們玩夠了就回去。」 「我聽說大哥你並不是整日待在賭坊裡的,表示大哥還知道分寸,可是卻還由著世子胡來,你既然身為大哥,應該要說說世子,至少在你離開的時侯也帶著世子一道兒,否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大哥心裡謀算著什麼,才會故意把世子一人丟在賭坊裡。」 聞言,白擎蒼立即變了臉色,喝斥道:「胡說什麼!女人家懂什麼,快回去。」 蘇語恬從未被白擎蒼這麼凶過,先別說追求她的時候他總是在討好她,就連她入了世子府,他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出頭,呵護著她。 他是真傻了,看不出她才是為他好嗎? 但蘇語恬可不是古代那種以夫為天的女子,既然她打定了主意要讓老公勸回家,就不會一被罵就哭著離開。 白擎蒼在蘇語恬的眼中看見了桀驁不馴,正暗自叫苦,先前他不過輕薄了她幾句,她都打算掌摑他了,如今無端被罵,她肯定吞不下這口氣。 果不其然,他看見她把兩手袖子推高,露出兩條藕臂,接著便把骰子拿了過來,還不屑的看了賭桌一眼。「賭骰子有什麼好玩的,我教教你們我家鄉的玩法,比這個大氣多了,再給我一個骰子,然後給我拿個海碗來。」 賭場的人自然不想理會她,是白擎宇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這才照做。 白擎蒼雖然捕捉到了白擎宇的小動作,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反倒更加篤定賭場裡的人怕是都知道白擎宇是皇子。 「這個賭法叫『十八啦』,一人做莊,其他是閑家,一次擲四顆骰子,四顆骰子都不相同叫『無面』,重新再擲,如果是擲出兩顆相同點數的,餘下不同的兩顆算點數,三點最小,十一點最大,下一賠一,閑家擲出了四個相同的叫『一色』,兩組相同的叫『十八』,這樣都必須賠雙倍,但如果是莊家擲出了一色或十八,則是桌面賭注通殺。怎樣,敢不敢跟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家玩一玩?我做莊。」蘇語恬解說的時侯,遇到專有名詞以台語來發音,的確讓賭客們聽了覺得新奇,雖然在場的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玩法,但每個人都十分有興趣,再者骰子掌據在自己手裡,總是自己掌握著自己的命運,好過於別人骰自己押,於是賭客們一一同意了。 至於賭場的人,一是受了白擎宇的示意,二是見蘇語恬應是玩不出什麼把戲,便由著她去了。 一個時辰後,蘇語恬一臉得意的離去,馬車上不只坐了她也坐了白擎蒼。原來是她在賭場大贏,幾個賭客苦著一張臉,哀求白擎蒼把她帶回府,要不然他們都要沒銀子了。 其實白擎蒼看了也覺得有趣,雖然她這個女人家豪邁擲骰子的樣子實在過於驚世駭俗,但他倒也沒生氣,只是眼一瞥,看見了二皇子不悅的神色,加之一雙利眼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這讓他心頭一驚,佯怒的扯著她就這麼離開了百樂坊。 上了馬車後,兩人都不發一語,蘇語恬知道白擎蒼肯定生氣了,但她就是要讓他看看,一個人沉迷於賭博的樣子有多難看。 以前在學校裡,沒定性的她三年參加了六個社團,博奕社是她最有興趣的,賭十八啦做生是最容易贏錢的賭博方式,只要不是運氣太差老是骰出「斃十」,就算骰出個七點這種不大不小的點數,閑家也不一定家家都好運,咬這家的賭注賠那家,閑家越多,收的錢越多,如果運氣好,擲出一、兩回十八或一色通殺,就荷包滿滿了,瞧,她這不是贏了一大袋的銀子回家了? 白擎蒼看著蘇語恬這模樣實在哭笑不得,他是擔心她惹二皇子生氣在保護她才會故意罵她,她倒是和他杠上了? 他暗暗歎了口氣,這場戲還不能只在賭坊裡演一演,畢竟回府後,有丁麗蘊等著看,他得故意冷落她個兩、三天才行。 唉……跟二皇子玩了三天,他已經夠想念她了,現在又要假裝生她的氣,他怎麼受得了? *** 翠舞知道小姐的心情肯定不好,卻沒想到她才剛捧著茶走進紫柳閣,就聽到小姐的歌聲。 但那不是開心的哼著小曲,小姐的聲音聽來幽幽怨怨的,用著她聽不懂的語言,唱著她家鄉的歌曲。 聽著聽著,她忍不住流下眼淚,她為小姐感到委屈。 那日小姐到賭坊把世子給找回來後,世子就把小姐禁足了,她可以在世子府裡自由行動,但是不能離開世子府,世子也從那天起就沒再與小姐說過一句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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