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桃花女總管 | 上頁 下頁 |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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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公子對不住,我家丹荷不會這麼做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阮嬸不斷屈身道歉,她就知道丹荷再玩弄這些公子哥早晚會出事的,只是她不明白以往丹荷頂多下瀉藥讓這些公子哥因內急奪門而出,再不然就是下蒙汗藥讓他們昏睡被扛回去,這回怎麼就讓人中毒? 雷佟笙對阮丹荷也很頭痛,他認可阮丹荷的能力,的確也不希望她就這麼嫁出去,最好終身不嫁替天市院辦事,所以過去她對那些公子哥下藥,雷以欽出面幫她解決時一向不多管,沒想到這回鬧得這麼大。 雷以欽也跟著到大廳,此時正想為阮丹荷說話卻被雷佟笙制止。 「能有什麼差錯,證據在這裡。」紀公子要身後的人把阮丹荷做的糕餅拿上前來,不過原來的糕餅並沒有毒,那毒是他後來加的,為的就是要給阮丹荷一個教訓。 阮丹荷才貌雙全,但嫁入紀家可沒辱沒她,雖是續弦但依然是正妻,她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居然帶著甜美的笑恭恭敬敬地送他這盒糕餅,說是她親手做的,還說他是好人,是她配不上他,若他真是個被愛沖昏頭的傻小子可能真被這麼打發了,很可惜他不是。 「紀公子說阮總管在糕餅下了毒,若我能證明這糕餅沒毒呢?」雷之亦走上前來,是因為他看出了紀公子的詭計。 「你若能證明這糕餅沒毒,我就跟阮姑娘道歉賠罪,絕不為難她。」 「好!」雷之亦拿起盒子裡的糕餅,毫不遲疑的往嘴裡塞了一塊,連紀公子都來不及阻止。 雷之亦知道這糕餅裡絕對有毒,而且是紀公子自己下的,但為了真的被施毒且要來得及醫治,這毒肯定是慢毒,只要他先以內力暫時抑毒,待會紀公子無話可說離開後,他再趕快服下離開天莊之前翳無仇給他以備不時之需的解毒丹就無礙了,只是……解毒丹在家中,他得把握時間。 「你吃了?!」紀公子震愕不已,他竟然吃了!他就這麼信任阮丹荷沒下毒?可他真的下毒了啊!為什麼這個醜八怪吃了沒事? 「是,我吃了,證明這糕餅沒有毒吧!紀公子是富貴之人,可能有其他的人要害你,紀公子要不要再想想,你還吃了什麼東西導致中毒?總之,絕不是阮總管害的。」 阮丹荷不是傻子,紀公子敢上門來找麻煩肯定是在糕餅裡下了毒,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但也不打算束手就擒,可她絕沒有想到田亦竟會吃了糕餅。「你為什麼吃?」 「怎麼不吃,阮總管可是不隨便親手做糕餅給人吃的,一定是因為覺得拒絕紀公子心裡過意不去,才送了這糕餅給紀公子,我怎麼能讓阮總管的心意白費,白費就算了還遭人誤解。」 這下來討公道的紀公子反而丟臉丟得徹底,他的提親被拒絕已夠丟臉,沒想到還不知從哪裡中了毒就把過錯全推給阮丹荷,顯然想趁機報私仇,而雷之亦的話無疑是告訴所有人,阮丹荷是整個事件裡最無辜的。 紀公子不明白雷之亦為什麼沒有中毒,但他知道再待下去丟臉的會是自己,正悻悻然的要離去,此時,雷以欽開口了。 「紀公子,您欠丹荷的道歉呢?」 阮丹荷沒有時間跟紀公子玩什麼道歉的遊戲,也看不上紀公子的道歉,她只擔心田亦還有多久會毒發。「切莫折煞了丹荷,紀公子,您請回吧。」 她不接受正好,紀公子可沒打算向她道歉,他袖一甩便領著紀府奴僕離去,哪裡還看得到剛才蒼白虛弱的樣子。 紀公子一離開,雷之亦果然腳步一軟,阮丹荷立刻扶住了他。「田公子……」 「勞煩阮總管,請人到我家讓我大哥為我送解毒丹來。」 「那糕餅……」雷以欽看著他的模樣,莫非真是毒發? 「紀公子在糕餅裡下了毒要誣陷我。」阮丹荷沒有時間多做解釋。「不行!這樣一來一往太費時,來人,幫我備馬車,我送田公子回去。」 田亦明知道那糕餅有毒,為了幫助阮丹荷他還是吃了有毒的糕餅,雷以欽不明白田亦為何做這樣的犧牲,但他知道,阮丹荷看著田亦的表情更不同了…… 雷以欽握手成拳,他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雷之亦緩緩的睜開眼,就聽見吵架聲。 「你看看你,若聽話早點挑一個老爺少爺嫁了,會弄到今天這地步嗎?」阮嬸看著床上有人為阮丹荷受累,忍不住叨念幾句。 「娘,你別逼我,我不喜歡紀公子,也不喜歡來提親的那些人。」 「你到底還要想著那個富貴的雷公子多久?」阮嬸提起雷之亦,還是忍不住心裡的怨,當年他可差點害死了女兒。「還為了那個人,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在背上紋了那個,我已經夠容忍了,絕不讓你再傻下去。」 紋了「那個」?紋了什麼?雷之亦恍惚地聽著,是指背上的荷花嗎?阮丹荷曾說負了她的那個男人。 「富貴的雷公子」?雷家少爺那麼多個,是雷以欽嗎?阮丹荷竟是愛著雷以欽嗎? 這是阮丹荷心中的痛,硬生生的戳破更是殘忍。「娘……你就只想我嫁,不管嫁的人是誰、我愛不愛嗎?」 她那泫然欲泣的容顏令阮嬸很是不舍,但她不得不這麼做,她不想看女兒為了雷之亦蹉跎了青春,更怕女兒繼續在雷家待下去終究會被哪個少爺給欺負了。 「對!只要不是大奸大惡的人,只要不是像田公子生得這樣嚇人的臉,不管你愛不愛,我就要把你嫁了。」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田公子,至少田公子為了救我而中毒,比那什麼紀公子強太多了。」 雷之亦這下可無法再裝睡了,他動了動想坐起身子,阮丹荷先發現了,連忙上前扶起他。「田公子,你醒了,你還好吧?」 雷之亦靠坐在床頭,看了看餘怒未消的阮丹荷,再看了看後悔自己口不擇言的阮嬸,他只是露出一抹淺笑,安撫著阮丹荷,「阮總管,別這樣跟你的母親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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