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廚娘日日開小灶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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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過去祖母常常一忙就忘了把月例給我,有時找了祖母祖母也說有事忙隔日再給,跟祖母請了三、四次才請到月例銀子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去省一省還是過得去的,可如今不一樣了,天天要進補,錢用得快,若祖母給得遲了,怕是我們一家又要沒米開夥了……」 池婉夏話沒說完,肖氏就把碗筷拍在了桌上,池婉夏身子一縮,像是受了多大的驚嚇一樣。 池俊夏在一旁見了,也放下碗筷把池婉夏護在懷裡,他臉上掛著冷笑,他這個繼祖母真是聽不得老實話,一聽就像炮杖點了火啊!「祖母別氣,婉兒年紀小餓不得,這樣吧,月例遲了也沒關係,我們就再來二叔這蹭飯,領了月例再還給二叔行嗎?」 這個大哥反應真快,立刻能跟她配合起來,但池婉夏也只敢在心裡偷笑,面上還是裝著一副天真且苦惱的樣子,「大哥,祖母不喜歡跟我們一起吃飯的,要不……我們去悅客來吃,廚子是自家的,菜是大批買的還更便宜,或許我們拿一樣的月例給悅客來還能吃到更好的菜色也不一定。」 這話讓池老爺大皺其眉,大房一家因為沒領到月例去悅客來吃,這傳出去像什麼話?池老爺當下便對肖氏十分不諒解。 「怎麼你常常不按時給月例嗎?」池老爺知道肖氏會搞一些小動作,也不在意她做那些事,但若連月例也愛給不給的這就不成了,偏心太過會落人話柄。 肖氏連忙陪笑臉,道:「這不是忙嗎?再加上這丫頭來請月例的時候常常沒挑好時間,專挑我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你有什麼好忙的,先別說大房二房的家務各自操持,就算讓你操持了這不還有老二家的可以讓你指揮,你有什麼好忙的?該給的按時間給了。」 「知道了,我等等就拿三兩給老大,月例也會留意時間,按時給。」 池老爺這才滿意,沉聲一喝,「吃飯吧!」 肖氏再憤怒、再不能忍,也得忍了,她的雙眸像能淬出毒汁一樣的看著池婉夏,池婉夏一臉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可肖氏就是覺得,這都是池婉夏想出來的騙錢手段! §第三章 吃貨貴公子 池家的屋頂之上,躺著一個悠悠哉哉的身影,一身勁裝加上手上拿了把劍,看得出來是護衛之類的人。 這人名為徐皓良,他的主子名為季嘉平,就住在與池家相鄰的隔壁宅子,季宅的大門開在大街上,池家的大門開在巷子裡,看似不在一條街上的兩座不相干的宅子,但其實兩家的後院是相鄰的,季家宅子占地廣,池家宅子與背靠另一頭的那間宅子的縱深加起來才只是季家宅子的門面那麼寬而已,而池家宅子背靠的那間宅子也是季家的,所以徐皓良常常會遊走在這兩座宅子的屋頂之上,偶爾貪近才會由池家宅子的屋頂上通過。 這不,今天經過的時候聽到了池家傳出的哭聲,他見巡守的差不多了,便好奇停了下來,想聽聽池家發生了什麼事。 這池家人多熱鬧,前幾天才差點鬧出了人命,今天又鬧了這一出。 當徐皓良聽完了池家的熱鬧便回了主子身邊,一進主子的書房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徐皓良心裡一緊,這是主子的傷藥,而讓主子有喝傷藥的機會是他這個護衛的失職。 康新縣城臨河,由於康新是十分繁榮的縣城,鄰近縣城幾個傍河的村子每年也都有一定的產量,所以縣官十分注重河堤的防護,只是康新年年撥款築堤,今年沒發大水也沒落豪雨,河堤居然決了堤,所幸沒發大水,農損不至於十分慘重,人命的損失也算輕微,只是康新畢竟離京不遠,這次決堤終究傳回了朝廷。 重安侯一向重視民生,仔細一推敲就覺得康新決堤有問題,便上了奏摺稟告了皇帝此事,皇帝向來重視重安侯的意見,當下便決定派人前往康新暗査。 季嘉平便是重安侯世子,雖是世家子弟卻不依靠侯府入朝為官,反而是自己在國子監拼出了名氣,所以一學成離開國子監便被皇帝看中前往康新查案。 皇帝主意打得好,徐皓良以及幾名侍衛跟著主子來到康新的路上卻遇上刺殺,過去從沒人敢對重安侯世子下殺手,如今要來康新才遇刺殺,徐皓良不得不猜測是主子奉密旨來暗查一事終究是洩露了。 雖然他們平安來到了康新,但主子身上還是受了點傷,所以徐皓良才會如此自責。 徐皓良進了書房,見主子臉色凝重不知道想著什麼,也不好打擾他,只是站到了他書案旁侍立。 季嘉平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相反的,他是擁有一身武藝的,這回會受傷純粹就是不小心,以為他此行機密沒人知道不會有危險,這才不慎受了傷。 徐皓良還沒下屋頂他就知道他過來了,「怎麼,你這聽壁腳的興趣越聽越上癮了。」 季嘉平由深思中回了神,背倚在椅背上看著徐皓良,記得前幾日他在鄰近的幾間宅子巡守打探,回報的消息是附近沒有什麼可疑人物,還說隔壁宅子一家子十分熱鬧,為錢吵架吵到最後差點害了一條人命,只是那小姑娘命硬,死了一回居然又活回來了。 季嘉平養著傷沒出門無聊,便當消遣聽了。 「這不剛好經過,聽了好奇嗎。」徐皓良把剛剛聽到的給主子覆述了一次,「那小姑娘傷了頭之前明明還是柔柔弱弱話也不敢多說幾句的,活了回來後居然一哭二鬧三上吊差不多全用上了,不過倒是誤打誤撞讓他們大房得了好處便是。」 季嘉平一臉「你是傻子嗎」的表情,挑眉看著自己這個近身侍衛,「皓良,你真覺得是誤打誤撞?」 「不是嗎?」 「我倒覺得這一切……像是在那小姑娘的計劃之中。」 「那小姑娘有這麼聰明,她一家子會被剝削成這樣?聽她的說法,他們大房一家在悅客來可是領著十分微薄的工錢啊!」 季嘉平不置可否,有時經歷了生死難關,性情大變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命都差點丟了,還有什麼好顧慮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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