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後娘難為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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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 「你再不起來,本來不打算今天圓房的我就要改變主意了。」 洛婧雪聞言立即彈起來,卻反而坐在了蕭元燁的重要部位。 蕭元燁無奈一歎,他坐起身,由於姿勢不變,這便導致了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洛婧雪看他接近自己,竟是縮著脖子閉起眼來。 蕭元燁本來是想坐起身子把人給搬下來的,但一看見洛婧雪這可愛的模樣,反而不急著把她挪下來了。 在他懷中的可是他的妻子,做點親密的事……是被允許的吧! 他托起洛婧雪縮起來的下顎,抬高了她的臉,俯下身子輕輕吻著她的唇。 洛婧雪的臉霎時紅了,就連雙耳耳根都是紅的。 蕭元燁看著她嬌俏的樣子,又吻了一次、再一次,看著洛婧雪並未反抗,甚至還有些乖巧地半抬起頭迎合他,他不禁被她這生澀的應和模樣逗笑了。 「你若期待什麼,至少得把我這一身的油給擦乾淨了。」 「我沒在期待。」 「摟條巾帕給我,這推拿油不擦掉便會沾上褥子了。」 洛婧雪連忙由他身上跨了下來,來到床頭小幾上放著的水盆擰巾帕,這水是稍早她讓人備下的,就是為了擦推拿油備的,她伸出手把巾帕遞給蕭元燁。 蕭元燁沒有接過去,「你不幫幫為夫?」 洛婧雪看他笑得像偷腥的小貓,就知道他又在逗她了,剛剛那個吻她吻得柔情緡繕的男人呢? 她挑了挑眉,故意像搓澡一樣用力搓著他的肩背。 「你怎麼出力出得臉都漲紅了,可就是沒什麼力道呢?」 「我以前很健康、很有力氣的,都怪這個身子底子不好,出嫁前又大病了一場,這才這麼虛弱。」 「說得好像這個身體之前不是你的一樣。」 洛婧雪當然不能說這身體之前真不是她的,就只是繼續沉默地搓,可偏偏用足了力,卻連把蕭元燁的皮膚搓紅都沒有。 蕭元燁笑著接過巾帕,自己把推拿油抹了,便將巾帕往水裡一拋,「很晚了,睡吧!」 話剛說完,他就看見洛婧雪用她那雙圓圓的葡萄眼看著他,把他的罪惡感都看出來了,蕭元燁站起身將中衣穿上,然後把油燈撚熄了,這才坐在床沿說道:「就只是睡覺,快上床去。」 「純睡覺?」 「對,我保證就是純睡覺,快上床去。」 洛婧雪勉強相信他的保證,在床邊把繡花鞋一褪,就爬上床去在內側躺下了。 蕭元燁笑她這可愛的模樣,捏了捏她的鼻子後,幫她把被子蓋上,便在她身邊躺下,闔眼睡了。 洛婧雪一開始還睜著眼看他,直到蕭元燁說了,「你再看我,我就要做除了睡覺以外的事了。」 「你閉著眼怎麼知道我看你了?」 「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閉著眼了?」 洛婧雪無話可回,只好翻了個身背對他,這才闔上了眼。 其實她對這種感覺很陌生,在她的年代,她是個天才畫家,可「天才」兩個字通常意味著孤獨,上輩子她活到二十五歲,有疼愛她的家人,也交過男朋友,可從來沒有一個人給她的感覺像蕭元燁給她的一樣,今天這一連串讓她心臟怦怦跳的感覺自然也是第一次。 洛婧雪直到聽見身後的人傳來穩定的呼吸聲,確定了他這一回真的睡著後,她才又翻過身子看著他。 今天早上,他用行動告訴永業侯府裡的奴僕,不許再捧高踩低,她不是無寵的世子夫人,而後他又讓人準備了給婆母的開胃菜,她很明顯的看出婆母是很滿意那甕醃菜的。 再然後,他又帶著她出門,幫她找了筆墨莊及研製墨水的人,她是知道原理,但不一定能做得出來,可蕭元燁都幫她解決了,她有了一種什麼都不用擔心的安全感。 她當初雖然是為了逃離洛家才選擇嫁進侯府,一開始也的確豪門的飯碗不好端,但現在看來這個婚姻似乎還挺過得去的,尤其她這老公是真的長得很俊呢…… 跟著羅氏學了幾天掌家,洛婧雪真的覺得古代人太難了,這侯府裡怎麼就這麼多事要發落呢?明明還有總管不是嗎? 但洛婧雪心裡想歸想,她的腦了本就靈活,再加上學習能力好,也不至於讓羅氏教到要嫌棄她的程度。 不過,今天一早蕭元燁來向羅氏請安時,羅氏發現他似乎受了風寒,便關心地問:「你的身子一向強健,怎麼天還未涼就受寒了?」 蕭元燁知道這是那一日睡在軟榻上不安穩、夜裡又涼才染上的風寒,但他怕說了會讓母親誤會他們分床睡的原因,便沒說實話。 「許是近來書院事多,忙壞了的,沒事,我看過大夫後再喝幾帖藥就會沒事的。」 「你啊!這書院雖說不小,但事情有多到讓你忙成這樣,把身體都忙壞了嗎?」 「母親,我沒事的。」 羅氏知道自己再多說兒子就要嫌煩了,便讓他去書院,但稍後洛婧雪來請安時,她還是拿這事念叨了洛婧雪好一會兒。 這幾天蕭元燁都宿在她屋裡,洛婧雪自然知道蕭元燁感冒的起因是什麼,便乖乖的受訓,羅氏說什麼她都點頭答知道了。 羅氏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也沒能解氣,最後只好交代洛婧雪好好照顧蕭元燁的身子,今天暫且歇一歇,不用跟著她學掌家了。 洛婧雪突然得了一天假,想到蕭元燁生病,雖然是他自己要睡軟榻上的,但總歸也是因為她,洛婧雪實在不好當作不知道,想著蕭元燁既然書院的工作這麼忙,要不……她就給送個愛心便當過去吧! 於是乎,她帶著萱兒在廚房裡忙了一個早上,這才準備好食盒,帶著萱兒往登麓書院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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