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真假玩失憶 | 上頁 下頁 |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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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夫人肅起臉色,她待冉蕙蘭不薄,也知道兒子一直妄想將她娶進門當妾,但她一直以為冉蕙蘭會有分寸,沒想到她竟然勾搭上了允昊,還有了孩子! 她不過是一個奴僕,即使給允昊當妾都不配,她絕不允許她過門!「你未婚有孕,犯了×亂的大罪,不該喝滑胎藥嗎?」 冉蕙蘭無話可說,她的確未婚有孕,但七公子馬上就要來提親了啊!更何況天莊是什麼樣的地方,怎會容許夫人打掉雷家的骨血。「不行!夫人,您不能打掉我腹中的孩子。」 「我不行?你是我於府的奴人,我要怎麼做還得經過你同意嗎?喝了滑胎藥後,你也不能留在於府,府裡容不下你這樣×亂的賤婢,我要把你賣到青樓去。」 「不!夫人!求求你不要!」冉蕙蘭撲跪至於夫人跟前,扯著她的衣袖哀求著。 「娘,您怎能逼良為娼?」于允昊想為冉蕙蘭求情,卻被于夫人大聲喝斥,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還敢為這個賤婢求情?我早就知道你看上了這個賤婢,我一再提醒你該有分寸,我們於家即使是妾室,都不能讓一個奴人過門,你忘了嗎?」 「娘,我沒忘。」 「你沒忘?你沒忘這個賤婢怎麼會有孕?」于夫人腳一踢,把冉蕙蘭給踢開。 「蕙蘭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原來夫人誤會了,冉蕙蘭看見生機,連忙又爬回于夫人跟前求情,「夫人,這孩子不是少爺的!」 于夫人細眯起眼,憤怒冉蕙蘭到這個地步了還敢騙她。「不是允昊的難不成你還能自己有了孩子嗎?你不要跟我說是府裡奴人的,我知道那些奴人你從沒看上眼。」 「夫人,蕙蘭腹中的孩子是七公子的,不是少爺的,請不要讓蕙蘭喝滑胎藥,求求您了,夫人。」 「七公子?天莊的雷七公子?」于夫人懷疑,有可能嗎?堂堂天莊七公子會看上一個奴僕? 以天莊的家世,就算她腹中的孩子真是雷傾天的,雷傾天會承認這個孩子嗎? 「是真的,這是七公子的孩子,七公子說他會到於府來提親,一等少爺由外地收租回來就會來提親,請夫人相信蕙蘭。」 于夫人略一沉吟,茲事體大,若這孩子真是雷傾天的,而雷傾天真想娶冉蕙蘭,那她現在打掉胎兒,等於是開罪了天莊。 「允昊,你去找雷七公子確認此事真假,若是真的,我要看見雷七公子上門提親,否則孩子不能留,這個賤婢也留不得!」 「是!」於允昊當然不願意讓雷傾天來於府提親,可若不來提親,冉蕙蘭將會被賣至青樓,他得想個辦法解決。 「在確認之前,把這個賤婢給我牢牢地鎖在房裡,誰讓她逃了,於府也不用待了!」 于夫人身旁的奴僕立刻躬身應是。 冉蕙蘭松了口氣,雙手像是護衛般的護著腹部,她和孩子都會沒事的,她相信只要少爺去詢問七公子,一定會得到肯定的答覆。 冉蕙蘭多想現在就飛奔到雷傾天身邊,泣訴大哥不幸遇劫的消息,她多想此時雷傾天就在她身邊,溫柔的抱著她、安慰她,平撫她失去至親的傷痛。 可誰也想不到,眼看就要成就的好事,最終還是出事了。 雷之亦獨自前往雷傾天心情鬱悶時會去的那處林子,果然看見他在林子裡借酒澆愁。 他重重歎了一口氣,明明七弟與冉姑娘的好事將近,就等於允昊由外地收租回來就前往於府提親,沒想到還是發生了變故。 雷傾天先是得知於允昊遭劫,冉皓謙沒能逃過一劫,客死異鄉,知道冉蕙蘭一定承受不了這個消息,馬上準備前往於府,就算暫時不談婚事,也想先把她接來天莊,沒想到接著又收到她上吊輕生的消息。 她是雷傾天的摯愛,當他得知死訊,立刻直奔於府確認,於允昊卻告訴他,上吊身亡的她冤氣太重,于夫人已經命人將她扛至亂葬崗草草埋了。 雷傾天領著人在亂葬崗找了許久,就是沒能找到冉蕙蘭,那兒的屍身都是草草埋了,又有狼群出沒,冉蕙蘭的屍身怕是早已被野狼拆吃入腹了。 因為如此,雷傾天崩潰了,他離開亂葬崗後沒回天莊,徹底消失,此舉惹怒了他的父親雷道明,鐵了心的放話他不回來就不用去找他了。 看著雷傾天頹廢的樣子,雷之亦想著幸好祖父在上回篡謀事件後就雲遊四海去了,否則見到七弟如今這個樣子,只怕會更加失望。 雷傾天仰頭喝完最後一口酒,放下酒罈,這壇酒味道是苦澀的,是因為他的心境,還是因為他的眼淚? 聽見腳步聲,見雷之亦來到他身旁,雷傾天別過臉抹去眼淚,「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傾天,要當天莊家主,除了要有人脈更要有眼線,接掌了天莊還不夠,還要確保雷氏旁支紫微、太微、天市三院對天莊的忠心。至於家主之位坐不坐得穩,得要確認兄弟們是不是對這個位置死了心,經歷過上回篡謀事件,我被養了我二十多年的父親謀害後,我學會了這一點。」 雷傾天冷笑,兄弟情一旦擺到權勢地位之前也蕩然無存,「你是在跟我說,你這新任的天莊家主,在自己兄弟身邊安排了眼線?」 「沒錯,是不夠光明磊落,但我問心無愧,我安排眼線不是為了害人,是為了防人,你不害我,我自然就不會害你。」 「我一向說到做到,上回打賭我輸了,說會在你身邊好好學習就會做到。」 雷之亦在他身旁坐了下來,看了看酒罈,是空的,七弟酒量驚人,即便喝了一整壇的酒,應該還神智清醒吧。 「學習?你還想當這個家主嗎?」 「失去了蕙蘭,我就像行屍走肉一般,當家主做什麼?」 雷之亦斂容,本來帶著安慰的輕柔嗓音也低沉了不少,「如果你真這麼想,那麼你真的不配當天莊家主,甚至連在這裡為冉姑娘哀悼都不配。」 雷之亦的話惹怒不了雷傾天,他的心已經碎了,再怎麼激也起不了反應。「除了蕙蘭,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連把冉姑娘的名字放在嘴邊都不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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