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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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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那個臭小子。」提起夏瀚希,黎柏勳還一肚子火,巴不得扒了他的皮。 「對,就是他。」她微笑。「而且我們已經發生關係。」 就算是核彈爆炸,也不會比這件事更震撼了。但或許這陣子經歷的事情太多了,黎柏勳竟然只是板起臉,冷冷問道。 「也就是說,你打算跟他結婚?」那臭小子終於還是將成為他的女婿。 「不,爸爸。」沒想到黎茵茵竟然搖頭。「我沒有打算跟瀚希哥結婚,我只是很單純告訴你有這件事,我再也不想對你隱瞞。」之前她說過太多謊,這些謊言到最後結成滾動的雪球,將她活活壓死,她不想再來一逼。 「他沒跟你求婚嗎?」這臭小子,居然敢如此對她,看他不毀了他才怪。 「嗯,我想想看……」她居然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應該算有吧!」她猜。 「他只說您再也沒有理由反對我們結婚,就是這樣。」 「他都已經開口了,你為什麼還不想跟他結婚?」黎柏勳不懂,這是她期盼許久的事,好不容易可以美夢成真了,她又不要。 黎茵茵聳聳肩,不想告訴她父親:正是因為美夢成真了,她才覺得不真實。況且他們之間的戰爭還沒打完,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想成為炮灰。 「爸,我希望您能答應我一件事。」對於他們兩人的戰爭,黎茵茵無能為力,只能儘量避開。 「什麼事?」黎柏勳問。 「尊重我的選擇。」她說。「無論結果是好是壞,不管我會不會因此跌倒,我都希望你尊重我。」不要插手。 「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跌倒嗎?」黎柏勳苦笑,不認為自己做得到。 「您非得這麼做不可。」她堅持。 人生的道路,不一定都是順遂的,跌倒是常有的事。如果只要一跌倒,就需要人扶一把,那麼永遠都不會成長。 她不希望自己永遠是小女孩,她需要長大,她要定自己的路! 「好吧,就聽你的意思。」小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這次他是真的看開。 「謝謝你,爸爸。」她微笑,好高興他能接受她的想法。「我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想拜託您。」 「什麼事情?」 「不要再懲罰瀚希哥。」她懇求黎柏勳。「這件事情我自己也有錯,只是一味的怪罪他太不公平。」更何況還牽連到其他幾位哥哥,就連宇希哥也因為交叉持股而受到衝擊,等於是連坐法。 「你還在為他講話。」黎柏勳會被他這個女兒氣死,她怎麼老看不開。 「我只是希望能無牽無掛的離開。」她或許為他講話,但同時也為自己盤算。 「離開?」這句話讓黎柏勳的身體再次僵住,她終究還是不要他這個老爸。 「爸,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她八成是想氣死他,居然還敢再提要求。 「你說吧!」黎柏勳無奈的歎氣,算是徹底投降。 「希德先生那邊,您能不能再幫我求情,讓我跟著他學琴?」 「茵茵……」黎柏勳一臉驚訝。 「我想去德國,爸爸。」黎茵茵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開朗。「我想走自己的路,做一個受尊敬的人,請您幫我。」 優美的琴聲,像是來自天國的音樂,在純白色的空間裡流竄。 隨著黎茵茵修長的十指滑過琴鍵,這來自天國的音樂,轉化為教堂裡的鐘聲,唱詩般地撫慰人心。 每個人的心靈都被托慰了。 在屋子裡面工作的每一個人,無論是黎柏勳,司機或是奶媽,都忍不住停下手邊的工作,閉上眼睛聆聽這優美的琴聲,完全沉浸於其中。 忽地,一陣憤怒的腳步聲劃過走廊,闖進這純白色的殿堂,帶來黑色的殺氣。 「你不能進來——」 「讓開!」 夏瀚希就是那股黑色的殺氣,且挾帶著濃濃的恨意,殺進黎家。 「老爺,怎麼辦?他一直往琴室走去。」奶媽抵擋不住夏瀚希,只好向黎柏勳求救。 「沒關係,就由他去吧!」跟黎茵茵長談之後,黎柏勳開明了許多,也瞭解到很多事都必須由當事人解決,他最好不要插手。 黎柏勳意外的開明,事實上就算他想擋也擋不住,因為夏瀚希已經快要氣炸了。 他像個復仇天使般殺進琴室,黎茵茵正彈到最激烈的段落,優美的琴聲因他的突然闖入而中止。 「瀚希哥。」她靜靜地看著夏瀚希,過於平靜的表情引起他的怒氣,他想也不想地走過去,把鋼琴蓋合上。 「這是真的嗎?」砰!他的怒氣全寫在臉上。「你真的要到德國去?」 原來,讓他之所以這麼憤怒的原因,是因為她要去德國,黎茵茵又把琴蓋打開。 「你都聽說了。」她嘗試著繼續彈奏方才的曲子,琴蓋又被他粗魯的合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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