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煓梓 > 斬情劍 | 上頁 下頁 |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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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貧嘴了,快找名單。萬一落入朝廷的手裡,你我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是。」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離,原來他們是回頭來找名單的。 瞿殷珀從陰影中走出來,邊走邊回想張本生和副手的對話。 我已經派人去羅新鎮拿劍,順便連人也一起帶回來。 他們除了取劍之外,好像還要抓什麼人——抓人?糟了,耿翎! 一陣恐懼向瞿殷珀襲來,他開始拔腿狂奔。 §第十章 但願來得及,拜託一定要趕上!老天,我求求,千萬別讓我心愛的女人出事! 瞿殷珀不停鞭打馬匹,就怕自己來不及阻止悲劇發生,他已經失去一切,再也不能失去耿翎。 「喝!」他幾乎把身下的馬操死,直到它跑到精疲力盡瞿殷珀仍然嫌慢,他的心早已回到羅新鎮,回到耿翎身邊。 當他在打鐵鋪的門前停住,馬兒幾乎口吐白沫。 「文德!耿翎!」他一邊跳下馬匹,一邊呼喊好友和摯愛的名字,然而卻得不到響應。 一直累積在他心中的恐懼,終於開始漬堤,一塊一塊崩落。 他沖進打鐵鋪,沒有看見耿翎燦爛的笑容,反而看見斑斑血跡。 「文德!」更可怕是他的好友倒在血泊之中,不曉得是否還活著。 文德掙扎著抬起頭,看見是瞿殷珀,困難地牽動嘴角,氣若遊絲地說道。 「劍……劍和耿翎、和耿翎都被帶走了……我沒盡到保護的責任……我對不起……對不起你……」話畢,文德再次閉上眼昏了過去。 「文德!」瞿殷珀連忙伸手摸文德的鼻息,還有呼吸,但身受重傷,非趕快醫治不可。 瞿殷珀將文德背上馬背,小心翼翼地把文德送到回春堂。 「我的朋友就麻煩你了,我還有急事必須先離開,請你務必要把他醫好。」他將文德交給小七子以後,便又急著上馬趕回京城。 小七子連忙叫住瞿殷珀,沉穩地說道:「騎我的馬去,你的馬累了,趕不了路。」 他年紀輕輕就觀察細膩,難怪被廣為看好。 「謝謝。」瞿殷珀也不逞強,現在凡是可以幫助他的人或事他都不會拒絕,對耿翎的愛使他學會謙卑。 小七子聞言露出爽朗的笑容,用力朝他點點頭。 瞿殷珀終於明白耿翎為什麼會愛上這座小鎮,是因為這兒的人們都不吝嗇分享愛,他曾經對愛吝嗇,但從現在開始,他會學習大方。 瞿殷珀換上小七子的馬繼續往前趕路,縱使身體萬分疲憊,他仍不敢稍稍停下來休息,就怕自己來不及救耿翎。 他沒想到新任的總舵主竟是「京夢堂」的少主——言修,京夢堂的財力除了可以和京城首富相媲美之外,幾代和皇室聯姻的背景更是不容小覷,他若想順利救出耿翎,只能借助外力。 既然已經脫離組織又與它為敵,少了組織為後盾的瞿殷珀只能求助於烏又深,他曾經救過朱玉凝,現在他只能寄望烏又深沒有忘記這份恩情,否則他只能單槍匹馬深入險境救人。雖然這對他並非難事,但組織起義剛剛失敗,組織的成員一定會嚴加戒備,加上言府本來就戒備森嚴,如今又有組織的兄弟鎮守,更是難以攻入,光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救出耿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為了救出心愛的女人,瞿殷珀豁出去了,就算要他跪下來求烏又深,他都會照做。 他日夜兼程趕到京城,等他抵達烏府,已經疲累到幾乎站不住。 他向總管遞出拜帖,總管困惑地看他一眼,不記得曾經聽說過「瞿殷珀」這號人物,但還是將他的拜帖拿到花廳交給烏又深,烏又深接過拜帖打開來看,露出和總管一樣困惑的眼神。 「這個人已經來了嗎?」烏又深揚了揚手中的拜帖。 「正在外頭等候。」總管答道。 「請他進來。」 「是。」 總管退出花廳,烏又深再次看了拜帖一眼,將拜帖擱置在一旁。 瞿殷珀跟隨在總管後面進入花廳,他大可像之前一樣潛入,但他既然是來請求幫助,最好維持禮貌。 「老爺,人帶進來了。」總管跟烏又深彎了彎腰,隨即退出花廳,兩個大男人隔空對看,掂對方的斤兩。 「我並不認識閣下,閣下有何事找我?」烏又深總覺得來人的身影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烏將軍貴人多忘事,你確實見過我。」瞿殷珀從腰帶拿出一塊布遮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烏又深愣了一下,認出他。 「原來你是那位蒙面男子!」他恍然大悟。 「沒錯,正是我。」瞿殷珀點點頭,將布塊拿下,放回腰帶之中。 烏又深先前就好奇在布巾之下是如何的一張臉,沒想到他是如此清秀,令人難以想像他是在黑暗中活動的人物。 「瞿兄有何事找我?」他本來可以自由來去,卻遞出拜帖,又以真面目示人,就表示他有要事相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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