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煓梓 > 斬情劍 | 上頁 下頁
二十四


  瞿殷珀笑著伸手將她轉過身,讓她的臉靠在他堅實的胸膛,感受既陌生也甜蜜的溫暖,她從不知道男人的胸膛是如此堅實可靠。

  「對了,我說完了。現在該你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兩人依偎得好好的,他偏要煞風景,耿翎真想打死他。

  「也沒有什麼。」她臉紅得像關公。「我只是想跟你解釋,我平時不是這麼隨便,我只是……」

  尷尬。

  誰也不曉得該怎麼形容那檔事才好,就算是經驗豐富的瞿殷珀,也無法順暢說出口,只得猛清喉嚨。

  「咳咳,我知道。」都落紅了他還看不見,那他就是瞎子,問題是他視力好得很,不可能視而不見。

  「嗯。」耿翎用力的點點頭,也無言了,某方面來說,她比他更不懂男女之間的事,至少他實戰經驗豐富。

  經驗豐富有什麼用?他一樣不懂女人心,更糟的是,他也不懂自己的心,他的右手更加擁緊耿翎,既然說不出甜言蜜語,只好保持沉默,省得又說錯話惹她生氣。

  只是一直不說話也挺奇怪的,耿翎想破頭找話題,最後把腦筋動到文德身上。

  「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和文德上床?」

  他就是為了避免尷尬,才故意不說話,結果她竟然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瞿殷珀搔搔頭,在心中罵自己笨蛋,一次對不起兩個人——她和文德。

  「那是因為他就是被派來跟你上床的。」他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糟。

  「什麼?」耿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瞿殷珀連聲詛咒。

  「兄弟們斷定我無法和你培養出感情,所以改由文德出馬。」

  原來這就是文德突然出現在打鐵鋪的原因,他被賦予跟她談情說愛的任務,只是他並未執行。

  「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她生氣地問道。「你不行就換文德,萬一文德不行就再換人,這是什麼恐怖的組織?」完全沒有人性。

  「咱們表面上是忠義組織,其實只是一群對朝廷心懷怨恨的亡命之徒,大家湊在一起的目的只是向朝廷報復,將狗皇帝從龍椅上拉下來。」他也明白組織的可怕性,畢竟不是人人的目的都為了報復,有更多的人是為了改朝換代以後的位子,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仍以打倒狗皇帝的名義為號召,實則已經變質。

  耿翎雖然不懂朝廷的事,但她師父卻是因為十王爺的野心而喪命,連帶著讓她對這類事很沒好感。

  「不過你不必擔心,兄弟們不會再派人來了,我保證。」他會和兄弟們說清楚,就算撕破臉也沒關係,一定會保護她。

  然而真正教她擔心的卻不是他的組織會再派多少人,而是他的心態,他始終沒忘記復仇,這才是最讓她掛心的事。

  畢竟仇恨不會讓這個世界更美好,只有愛才能改變世界。

  「你真的不必擔心。」她憂心忡忡的表情,讓瞿殷珀誤以為她還在害怕被打擾,於是低下頭輕觸她的唇瓣,以輕柔的吻掃去她心中的疑慮。

  她擔心的不是他那些兄弟,而是他,然而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他,只能回吻他,以溫熱的唇安慰他受創的心靈,希望她的溫暖能滲入他的心,慢慢將他心中的冰山融化。

  感受到她的溫暖,瞿殷珀由原來的蜻蜓點水,經由一次又一次的吸吮轉為熱烈,最後索性翻身到她的上面,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更加深入吻她。

  憑良心說,她不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記住的大美女,卻帶有一種堅毅的美,彷佛已經看透人世,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驚擾她。

  火燙的舌頭在她芳腔內變身為攻擊的毒蛇,耿翎很快發現自己正陷入進退兩難的情境之中。

  她原本只是想安慰他,卻被逼到退無可退,如果她不反擊就無法呼吸,他也一樣。

  這是一場危險遊戲,只有兩個人才能玩,耿翎雖然不是一個強悍的人,卻也不是什麼弱女子,為了奪回呼吸的權利,她只能選擇戰門。

  一旦她的舌與他接觸,她馬上獲得喘息的機會,不過那也只是一下子,她才換一口氣,唇舌立刻又被瞿殷珀纏住,要求來場熱吻。

  他們吻到地老天荒,彷佛世界上只剩他們兩人,只剩下他們沉重的呼吸,在狹小的房間中回蕩。

  「呼呼!」

  瞿殷珀從沒想過,與她親熱是一件這麼令人興奮的事,他應該一見面就將她拉上床,不要聽她瞎扯淡。

  不過,現在也不晚。

  ……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