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煓梓 > 雙面迷情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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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黃牛了,但我有我的苦衷。」面對她的控訴,他沒有資格辯解,只能以事實打動她。「我不是對你毫無感覺,不是對你不心動,就是因為太有感覺了,我怕自己會沉淪於和你的歡樂之中,忘了自己身為時族旅長的責任,所以才不敢回去看你。」 到頭來他也只是一個不敢面對自己真實感情的膽小鬼罷了。 「我不懂什麼責任的事,我只知道你欺騙了我。」提到時族,只讓她更加憤怒。 「為了時族,你可以明知道是我而戲耍我;為了時族,你可以開車撞我!」還敢跟她提什麼感不感覺,簡直放屁。 她邊說邊流淚,不知道是為自己的愚蠢傷心,還是對他的絕情失望。難怪當初她剛清醒的時候他會拿那種眼神看她,有意無意地挑起項煉試探她,原來是因為他早認出她來。 「你這種說法並不公平。」時違天無法完全同意她的話。「我是戲耍你、試探你,甚至開車撞你,可是當時你的身份是溯族派來的間諜,而且現實中有一個和你長得完全一模一樣的朱璃,你要我如何相信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除了不斷試驗她之外,他想不出其它辦法。 現實中,也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朱璃? 朱璃被這個訊息愣住了,記憶中她被拖去洗腦之前,似乎有一個身材和她很類似的女孩被帶到她的跟前仔細比對,而且他們還打昏她印製她的臉模子,難道當時他們就有預謀要找人取代她? 「即使這樣,我還是不能原諒你。」即便他說得頭頭是道,她仍無法忘記傷痛。 「娃娃,我們要這樣對立一輩子嗎?」任她熾張的怒焰狂燃,時違天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苦笑。「我知道你的心受傷了,可是你何不站在我的立場看整件事的發展,讓自己的傷口有痊癒的機會?」 「我站在你的立場,那誰來站在我的立場?」她的心已被他的無情撞得七零八落。 「你欺騙我,把我當傻瓜一樣戲耍,還要我站在你的立場忘了你對我的傷害?」所以說他是天下最自私的人,只管自己的利益,不管他人的死活。 迎視她那張梨花帶淚卻堅決的俏臉,時違天知道現在他再說什麼話都沒用,唯一能留住她的方式只有告白。 「就算你不肯原諒我,我還是要讓你知道我的感情。」這些感情對他來說曾經是他的負擔,然而,卻也是最真實的存在。 「你才沒有感情。」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掉他是怎麼對待她的。「你的身體裡流的是冰,不是凡人的血,你的心中存在的是對時族的愛,從沒有男女之情!」說到最後她已經是用吼的,原本已幹的淚痕又再度被奔流的淚水浸濕。 「娃娃……」時違天想把她摟進懷裡徹底安慰,又被她憤怒地躲過。 「別碰我!」她絕不要因他的碰觸再脆弱一次。 「我要離開,婚禮取消。」她終於瞭解時瑋東的臉上為什麼會閃過一絲不贊成的神色,因為他知道時違天為什麼娶她,舉行婚禮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逼瘋蘇懷基,解除對她的暗示罷了。 「你要取消婚禮?」時違天的身體因她的決定而僵硬,生平第一次瞭解真正的恐慌是什麼滋味。 「反正你解除暗示的目的已達到,婚禮當然沒有再繼續進行的必要。」要說他的計謀中有什麼錯,大概就是她的反應吧。他一定沒想到解除暗示的結果竟是讓她看清他的真面目,並且下定決心離開他。 「我不同意。」時違天斷然拒絕,他絕不可能放手。「我不同意取消婚禮。」說他自私也好,罵他渾蛋也罷,他就是不能讓她再次自他的生命中消失。 「你不能阻止我取消婚禮。」大不了一走了之。 「我能,而且我正打算這麼做,你忘了你曾承諾過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他很小人地提醒她自己說過的話。 她當然沒有忘記,更難忘記她是在何種情況下許下承諾的。 「承諾隨時可以取消,反正我又不是第一個做這種事的人。」她只是有樣學樣罷了。 她指桑罵款的說法本來很好笑,因為時違天根本不是一個會被這種雕蟲小技激怒的人。可是,天殺的,他竟然覺痛,竟然覺得他的玻璃娃娃不該對他說這樣的話。 「好吧,這是你逼我的。」他突然覺得很不能忍受。「既然你不講理,我只好拿朱教授來威脅你了。」 換句話說,她如果不按照當初的承諾嫁給他,她的父親就會被囚禁起來,時違天這該死的混蛋! 「你就和溯族那群王八蛋一樣令人厭惡。」朱璃氣得渾身發抖,怒瞪著他。「好,你想娶我,我就嫁,但我向你保證我會讓我們的婚姻如陷地獄!」她才不會讓他好過。 時違天聳聳肩,不認為她的玻璃娃娃有這麼大的耐性,要不了幾天她就投降了。 「隨便你。」他淡淡地微笑,心中充滿對她的把握。 ???她沒有投降,而且跟他周旋到婚禮那一天。 婚禮當日,冠蓋雲集,占地寬廣的時族總部一下子湧進了數以千計的來賓,將原本就顯得相當美輪美奐的時族大廳裝飾得更為耀眼,每個時族的成員都想擠進新房窺探新娘子,因為大夥兒都很好奇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抓住時族公認的金龜婿,坐上族長夫人的寶座。 新娘子的臉色很難看,大夥兒旋即發現。即使新娘子長得有如童話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精巧美麗,可她看起來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一下子把她的絕麗風采削去了好幾分,加上她濃重不悅的語氣,更是讓大夥兒對她的印象分數急遽降低。 「請你們都出去好嗎,我的頭很痛,很想休息。」朱璃才不管他們對她的印象怎麼樣,她只想清靜清靜。 大夥兒一接到這明顯的逐客令馬上一個接著一個落跑,一溜煙地沖到屋外私下討論去。 「是誰說違天的玻璃娃娃溫柔可人的?」時北要笑不笑地斜瞄播放假消息的時珀西,暗指他胡說八道。 「我……這……」時珀西無話可說,誰教他大嘴巴。「你要怪就怪瑋東好了,他也有份。」 「關我什麼事?」在一旁抽煙的時瑋東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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