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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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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蒲硯卿聞言大大松了一口氣,他不惜對花橙藜說謊,就是為了習武保護她,倘若無法習武,這個謊就說得沒有意義了。 「小六子,你學硬拳。」她決定好了。「至於你,就跟我學使暗器。」 「為什麼他可以學使暗器,我就必須學打拳?」聽見程踏雪的決定,小六子第一個跳出來抗議。 「因為你適合打拳,就這麼簡單。」不學拉倒。 「那這臭小子呢?」他不服啦!他就想學怎麼使暗器,怎麼會讓蒲硯卿拔得頭籌? 「他的腰臀協調度佳,手指的骨頭也夠長夠軟,比你更適合使暗器。」要怪就怪他的爹娘給他生了一副粗壯的體格,別淨找她麻煩。 經程踏雪這麼一解釋,小六子再也提不出任何反對意見,只得悻悻然的點頭。 「好嘛!打拳就打拳。」誰要他沒纖細柔軟的十指?「臭小子,小心我打死你。」竟然搶他的暗器! 當然他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的對蒲硯卿下手,誰要他們已經結為好友? 不過,雖然學的武功不同,套路不同,但剛開始的基本武功倒是相同,那就是蹲馬步。 「嘿、喝!」 無論是哪一種武功,這都是入門必學。就瞧見小六子和蒲硯卿肩並肩在程踏雪的監督下,一邊蹲馬步一邊用力出拳,不到一刻鐘,兩人已是滿身大汗,氣喘如牛。 「沒用的傢伙,再練!」程踏雪賞他們一人一粒小石子,精准打痛他們的手臂,兩個大男人慘叫一聲,繼續出拳。 「嘿、喝!」 半個時辰後,蒲硯卿和小六子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醫館,小六子還可以光明正大從前門大廳回去,蒲硯卿只能偷偷由後院的圍牆翻牆回到暫住的房間,就怕被花橙藜發現。 回到房間以後,他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喘息。 「呼呼!」沒想到練功這麼累,他們才蹲了不到一個時辰的馬步,就已經全身酸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直到親身體驗,蒲硯卿才知道習武有多困難,要練到程踏雪那種程度,不花個三、五年恐怕練不起來吧! 他不知道的是外號「佛手」的程踏雪,那一身功夫三、五年是練不起來的,就算練十年都不及她的一半功力。 腰酸背痛…… 蒲硯卿不想承認自己是沒用的公子哥兒,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他是真的沒有什麼用處,連蹲個馬步都忍不住唉唉叫。 「蒲公子,喝蓮子湯了。」 他才躺下,花橙藜緊接著敲門,害他不得不回應。 「來了。」他和折騰人的酸痛奮戰了一會兒,才有辦法爬起來去開門,一邊還得注意不露出痛苦的表情。 「又到了吃點心的時間嗎?」為了不使花橙藜起疑心,他笑得很開心,殊不知這樣看起來更可疑,他從來不這麼笑的。 「是呀!」奇怪,他幹麼笑得像個傻子,一點兒都不適合他。 「既然如此,咱們趕緊走吧!」老天,別讓她瞧出端倪,今天不過是第一天,往後他還要一直練下去,直到足以保護她為止。 「好。」花橙藜點點頭,越看他越奇怪,睡個午覺也能睡到滿身大汗,今兒個真的有這麼熱嗎? 「小六子呢?」他顧左右而言他逃避花橙藜疑問的眼神,花橙藜隱約感到不對勁,卻不便說什麼。 「在正廳等你一起喝蓮子湯。」 「是嗎?哈哈!」他摸摸頭,也覺得自己突然提起小六子很奇怪,有不打自招的嫌疑。 「好渴,我要趕緊去喝蓮子湯!」他一馬當先沖去正廳,這下子花橙藜更加確定他有事瞞著她,可能還和小六子有關。 花橙藜不確定自己喜歡聽見這消息,大夫和病患之間應該合作無間,不該有任何隱瞞,可他卻瞞著她暗中進行某些事。 他們到底隱瞞了她什麼事情? 在大家一起喝蓮子湯的時候,她的眼睛不斷輪流往小六子和蒲硯卿身上瞄,兩個大男人被她瞄得膽顫心驚,尤其是蒲硯卿更是快嚇破膽,以為自己哪裡露餡。 「你們兩個人好像很累。」她說。 蒲硯卿差點被蓮子噎到,小六子則是被蓮子湯嗆到,卯起來咳個不停。 「咳咳!」要命…… 「我、我今兒個學蹲馬步,蹲得滿頭大汗。」小六子反正是光明正大的習武,沒必要說謊,倒是蒲硯卿就比較麻煩了,還沒編藉口。 「我、我今兒個下午沒睡好,有些失枕。」他緊急找藉口,雖然這藉口找得有些不光彩,但勉強合理。 「原來如此。」花橙藜優雅地舀起蓮子湯放進口裡細細品嘗,秋水般的眸子映照出兩人困窘的表情,小六子正對著蒲硯卿擠眉弄眼,暗地裡傳遞訊息。 都是你,沒事保什麼鬼密?害我還得陪著你一起隱瞞橙藜姊。 小六子一邊揚手做狀要打蒲硯卿,一邊和他嘻嘻哈哈,直到花橙藜的眼睛再度和他對上,他才趕緊低頭猛舀蓮子湯。 這兩個人絕對有事情瞞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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