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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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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得太多了。」即使石破軍的身上只剩肚兜,殷仲威依然認為她不夠裸露,堅持與她裸裎相對。 早在答應他的條件之初,她以為她可以無動於衷,以為自己可以像石頭人一樣,任由他怎麼挑逗,她都不會有反應,可是她錯了! 石破軍從不知道,世上竟有這樣的折磨。 「很痛苦嗎,破軍?」她的苦痛他都懂,也不認為她能承受。 「一點也……不會。」她仍是一樣不服輸,不想讓他知道,其實她正承受巨大的痛楚——為她不懂的男女關係而痛。 「我倒寧願你把痛苦表現出來。」 石破軍不答話,事實上她也無話可答,光忍著不反應已經花掉她太多的力氣,她不想讓他瞧出破綻。 「故意不說話,嗯?」對她刻意保持的沉默,他一點也不介意。 石破軍把嘴唇咬得更緊,連吭都不吭。 殷仲威微笑,這就是石破軍,他看上的女人,勇氣和忍耐力都高人一等。只不過……他決心要摧毀她的勇氣,這是他最熱愛的遊戲之一。 「好吧!」是啊,好吧。等他兵臨城下,就由不得她不尖叫了。 這是場意志力的戰爭,從他們相遇開始,就一直打到現在,殷仲威決心打贏,畢竟截至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遭遇過對手。 一場伴隨著情欲的戰爭,在雙方都誓言獲勝的情況下,轉變成一段長程的遠征。 到最後,已經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了。 她的身上都是吻痕。 看著鏡中明顯的瘀痕,石破軍的柳眉緊蹙,不曉得怎樣才能除去這不名譽的印記。 她凝視鏡中的自己,鏡子裡面的人影仍是相同的面孔,但她知道實際上已經有所改變,她已失去處子之身。 「麻煩你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沐浴。」她轉頭交代女婢,只見女婢傲慢地點點頭,下去做她交代的事。 她聳聳肩,明白女婢看不起她,這也難怪,連她都看不起自己,又如何要求別人尊重她呢? 「啟稟小姐,熱水準備好了,要抬到房裡來嗎?」女婢雖不喜歡服侍她,但手腳倒是很利落,沒花多少時間就把她交代的事情辦好。 「嗯,麻煩請抬進來。」她點頭。 巨大的木桶很快就被抬進石破軍的房間,僕人一桶接一桶將熱水倒進木桶,不一會兒,木桶裡面已有七分滿,正適合泡澡。 「謝謝你們,你們可以下去了。」石破軍禮貌地打發僕人走,僕人紛紛離開她的院落,只留下女婢看守房門。 一旦獨處,石破軍隨即起身動手除去身上的衣物。她沐浴向來不用別人服侍,在石府時如此,換到了殷府,這習慣也依然沒變。因此女婢只需要負責守門,不需要一旁伺候。 舒適的熱水,洗去她一身疲憊。 昨兒晚上,她幾乎沒有休息,殷仲威似乎決心要在她身上留下難以抹去的印記,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喚醒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帶往欲望的深淵,她幾乎把持不住。 她是想得如此入神,以至於沒聽見殷仲威推門的聲音。女婢瞧見推門的人竟是主子,嘴巴張得大大的,但殷仲威示意女婢不要說話,並揚了揚手要她退下,女婢立刻踮著腳尖離去。 石破軍依舊在回想昨天夜裡發生的事,絲毫沒有發現,殷仲威已經邊走邊脫衣,她卻還在想怎麼才能除去身上這些印記。 「吻痕是洗不掉的,傻瓜。」見她老是盯著身上的瘀痕發呆,殷仲威索性出聲警告她不要白費力氣,她才發現他的存在。 「你怎麼——」她掉頭過去看殷仲威,隨即又回頭。原因無他,他身上沒有穿半件衣服,渾身赤裸。 「你、你怎麼來了?」石破軍沒想到他竟挑這個時候闖進她的香閨,緊張得半死。 「我不能來嗎?」他反問她,健碩精壯的身體在入水的時候濺起一片水花,地板都濕了。 「我沒說你不能來。」石破軍緊張地舔舔嘴唇,不敢轉身看他。「但你至少應該派人通報一聲,讓我有準備的時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共浴。 「我若是事先通知,就不能看見這般美景了。」他笑呵呵。「況且我想念你,迫不及待的想見你,這也不行嗎?」 石破軍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一時間難以反駁,只得僵著。 殷仲威卻是笑吟吟的從後面抱住她。 「我嚇著你了。」他輕齧她的香肩。「不對,應該說是我的言詞太大膽了,讓你開不了口。」 這是事實,在她這一生中,從沒遇見說話比他更露骨的人,他似乎以捉弄她為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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