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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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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得同你說話!」她試圖推開他離開房間,然而季玄棠的肩膀就像銅牆鐵壁,她走不出他的禁錮。 「你的態度太差了,花大夫。」他的口氣越是懶洋,就越危險。「怎麼可以如此對待病人呢?」 「你算什麼病人?」根本是趕不走的瘟神。「你又沒病,早該離開醫館了。」 要不是他威脅要拆醫館的招牌,她一定請親衛隊把他趕走,遠離她的視線。 「誰說我沒有病?」他反駁。「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的問題出在哪裡。」 「腦子嗎?」她諷刺地回道,他搖頭。 「不,問題是出在這兒。」他執起她的柔萸,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大膽的行徑令人震驚。 「你幹什麼——」 「吻你呀,寶貝。」不是蜻蜓點水式的吻,而是大膽擁吻,她準備接招了。 「你別胡說——」她壓根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季玄棠便將她摟進懷裡,低頭猛烈地吻她。 她還沒有準備好接招,季玄棠從她倏然張開的小嘴,就知道她有多驚訝,只是這正好給了他更進一步的機會。 花橙倩以為這次他會和上回一樣,頂多吸吮她的唇,沒想到他竟趁著她張嘴之際,用舌尖撬開她的櫻唇,大膽地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 花橙倩完全被嚇呆了,就算她比一般女子冷靜,這樣的行為也太過分,她不能忍受。 她氣得想咬他的舌頭,他靈巧地退出她的芳腔,眯眼打量她。 「反抗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他警告。 對,她知道他的個性!驕傲、自大,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該聽他的話,因為他比一般人聰明,看得比一般人還遠。 「你去死。」她作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詛咒人家,詛咒的對象還是她的病人,但她實在太生氣了,顧不得醫德。 「喂喂,這是身為大夫應該說的話嗎?」他覺得她的反應很有趣,確實發揮她做為玩具的功能,完全娛樂了他。 「你管我愛說什麼!」她冷哼,推開他的手就想走人,又被他抓了回來。 「我道歉總可以了吧!」只是在娛樂他的同時,他心裡的某一個角落,似乎也慢慢被攻佔、被摧毀,總是空虛的雙手,渴望抓住什麼,他想抓住的,或許就是她! 「季公子……」 「是玄棠。」 他糾正她的稱謂,而她感到驚訝,這麼低聲下氣的季玄棠是她從來沒有看過的,雖然他們重逢不過短短幾天。 「我!我走了。」她不習慣他溫柔的表情,那會讓她回想起小時候,忘了他現在有多可惡。 「別走,多陪我一會兒。」他抱住她喃喃懇求。 花橙倩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他的身軀像是一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他脆弱的話語是一條繩索,將她的情感完全捆綁,讓她從此再也走不開。房內的光線隨著天際偶爾飄過的雲朵忽明忽暗,一如他倆的關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彼此的心都跳得很急促。你以後會常常陪我玩嗎?耳邊響起他童年時的請求,當時她無法答應,這次她卻能肯定地說!會,她會,她一定會。 身負特殊任務的信鴿振動翅膀,勉力在空中飛行,從京城到羅新鎮,人就算搭馬車,也要花一到兩天的時間,信鴿卻只需要花上三個時辰,對於急於掌握京城動向的季玄棠來說,無疑是最佳幫手。 信鴿在距離回春堂後院不到幾步路的空地降落,低頭吃早為它準備好的飼料。 季玄棠彎腰抓起鴿子,取走綁在信鴿腳上的字條,再將鴿子放回地上,讓它繼續吃飼料。 楊忠回報偵辦進度,說是已經掌握大部分有關他堂兄弟的醜事,有些還牽涉到不法,目前正在加緊追查。 季玄棠微笑,對手下的進度極為滿意,他到羅新鎮不過短短半個月,就有如此成績,看來離扳倒那幾隻老狐狸的日子不遠了。他從地上抓起鴿子,爬上木梯將它放回鴿舍,卻在無意中瞥到隔壁的院子有顆小腦袋躲在牆下晃呀晃,似乎在窺視什麼。 好啊,又被他抓到了。 季玄棠悄悄走下木梯,慢慢接近和回春堂後院相隔的牆壁,縱身跳上牆頭。 「花大夫,閑晃呀?」他樂見她陡然放大的眼睛,那會給他偷襲的快感。「有沒有瞧見什麼有趣的事?」 花橙倩萬萬沒有想到,她人生不過做過兩次不光彩的事,兩次都被他逮到,運氣真是背得可以。 「呃……」她勉強微笑。「我來後院透透氣,前堂太悶了,都是藥味兒。」 「是嗎?」他惡意的微笑擺明瞭不信。「我看你根本是對信鴿感到好奇,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 沒錯,她是對信鴿感到好奇,誰教她一輩子沒見過信鴿。 「對,我是對信鴿感到好奇,我想知道它跟一般鴿子有什麼不同。」這回她沒再找藉口,而是爽快承認,季玄棠滿意地點點頭,認為她大有進步。 「把手伸出來,我帶你去看。」他朝她伸出手,她遲疑地看著他伸出來的手臂,他可是要她爬牆? 「我從前門繞過去,你等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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