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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敢說我遲鈍?」她氣得咬他的肩膀,以示懲罰。「你自己還不是笨得半死,我已經跟你暗示了好多次,你都裝做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給我暗示?」他完全看不出來。「倒是我,不停以各種方法告訴你:我愛你、我喜歡你。你卻統統當做是玩笑,還指責我惡作劇,我對你實在一點辦法也沒有。」

  「呃,我有嗎?」她一點都不記得。

  「你自己摸摸良心,有哪一次緋聞不是我主動吐露的?」最近一次的演唱會不算,更早以前他接受週刊記者專訪時也曾提過她的名字,當時她還為了此事殺到他公司,把他臭駡一頓。

  「所以你自己說,該不該罰?」他千辛萬苦,拚死表白,她卻一點都不領情,還一直抱怨。

  「聽你這麼說,好像真的是我不對……」她俏皮地吐舌,承認是自己後知後覺,他才得以洗刷冤屈。

  「既然是你不對,你是不是應該道歉?」他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要她有所動作。

  由於他的暗示太過明顯,她再聽不懂就太不上道,於是她勾住他的脖子,給他深深一吻,激情卻因此引爆。

  隨著雙方唇舌不斷地吸吮輕齧,熱氣漸漸在兩人四周擴散,終至追隨情欲飄向天際。

  本該由丘靜書主導的遊戲,在兩人熱氣沖至雲端的一刹那,由尹昊征悄悄接手。但見情欲的彩蝶,在探索玩弄夠彼此的唇腔後,悄然飛至丘靜書的玉頸,尹昊征如火般的親吻也隨之落下。

  她一直就最愛她的學長,他就像是她的神祇,每一次微笑,每一個眼神,都能教她心神俱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學長……」她忍下住伸長手,觸摸他堅實胸肌,為指尖的美好觸感而陶醉。

  「又叫我學長。」

  他的低笑聲永遠都那麼好聽,每每觸動她的心弦。

  「你應該叫我的名字才對。」他不介意一輩子當她的學長,但他寧可當她的情人。

  「我叫不出口。」她承認她害羞,不敢直接叫他的名字,怕她一旦說出口,連魂都會被勾去。

  「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吻你。」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討價還價,真個是欠揍。

  「我真的叫不出口嘛!」她嬌嗔。

  「昊征,快叫。」這回他可不打算輕易饒過丘靜書,過去就是因為太寵她了,才改不掉她這個壞習慣。

  「不要。」她叫不出口,只叫學長不也很好,比較親切。

  「快叫。」全世界的學長有幾十億個,他不想只是其中之一。

  「學長!」別逼她,她真的叫不出口,除非他吻她。

  「昊征。」他低頭吻她的眼瞼、她的鼻尖、她的唇,他已經給她最想要的東西,她也應該投降了吧!

  昊征!

  丘靜書嘴裡雖然不說,但她心裡其實已經叫過他的名字一千遍一萬遍,只是沒有將它化為具體的聲音而已。

  她求饒似的眼神說明了這一點,尹昊征看到了,也聽見了,只是對丘靜書的倔強很不滿,於是加重刑罰。

  她的身體墜落了,她的心也是。

  那是對愛情的喜悅!

  一輛接一輛經過改造的摩托車在馬路呼嘯而過,幾十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成群結隊橫行街頭。

  「嗚呼!」

  拿掉消音器的摩托車,像是來自地獄的詛咒,狂暴地咆哮。

  「嗚呼!」

  凡是住在這個地帶的居民,都認識這些惡魔。這群擁車自重的不良少年,仗著自己年紀輕胡作非為,在他們的觀念裡面,只要快樂沒有什麼不可以,楓車可以,砍人也行,全視當時的心情。

  「阿征,等一下飆完車我們要去哪裡?」

  舉凡車隊一定有個頭頭,這支車隊的老大是一名叫尹昊征的少年,大家都習慣叫他阿征。

  「隨便。」阿征蹺起二郎腿,抖啊抖的。「你跟兄弟們商量一下,再告訴我。」

  阿征的家境優渥,雙親皆在外商公司擔任高階主管,還有祖先留下來的遺產,家裡非常有錢。

  「去吃火鍋怎麼樣?」正是因為他家有錢,兄弟們才跟著他,吃喝都不用愁。

  「好啊!」阿征並不介意當冤大頭,反正他有錢,海派一點也沒關係。

  阿征的家族是這一帶的望族,也是這個地方最有錢的人,只可惜父母們都太忙,沒什麼空閒管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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