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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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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們。」尹昊征點頭。「他們想以高價收購代理權的方式,交換青花成為旗下的藝人,讓她到歐洲受訓。」唱片公司是在英國,但受訓的地點可以在全世界,他們第一站點名維也納,要讓青花去該地受訓。 「這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不答應?」只要是在這行打滾的人都知道,想獲得國際級唱片公司的青睞除非是被雷打到,否則根本沒有機會。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答應?」他斜睨丘靜書,這個鬼靈精。 「因為你的表情啊!」她取笑他。「活像被人倒會幾百萬,憂鬱得半死,說不定卡奴的表情都比你來得愉快。」 「你倒是瞭解我。」尹昊征淡淡一笑,認了。「沒錯,我沒答應,只說要考慮。」 「為什麼?」她很好奇。 「因為我不想成為罪人。」他歎道。「如果我真的把青花送去維也納,若寧會恨我一輩子的。」他已經因為一席不經意的話成為他逃避的藉口,不想再因為一個錯誤的決定,成為斬斷兩人情絲的劊子手。 「Jimmy?」丘靜書愣住。「這關Jimmy什麼事?」她怎麼有聽沒有懂。 「他和青花上床了,你說有沒有關他的事?」尹昊征重重歎氣,算是敗給斯若寧的固執,到現在還想不通。 「可是、可是Jimmy是個Gay啊!」怎麼會跟青花上床? 晴天霹靂。 「很顯然已經不再是了。」尹昊征微笑,覺得命運的安排真巧妙。 「怎麼會……」丘靜書有點不知所措。「不過……這樣也不錯啊!」 「哦?」尹昊征睨她,看她還有什麼鬼點子。 「我早就覺得他不適合當Gay了。」她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你就光會放馬後炮。」一點建設性也沒有。 「對不起,我專職事後諸葛。」她吐舌。「但是說真的,你真的要放棄這次的機會嗎?」青花一定聽他的,況且她又是簽約藝人,在契約期間內,凡事必須聽從經紀公司的安排,她很難、也沒有權力說不。 「我也知道機會難得,但是若寧那渾小子到現在還不開竅,徘徊在要不要放棄當Gay的邊緣,搞得大家都很痛苦。」他知道要放棄既有的認知不容易,但他也不能因此而傷害青花,沒有人有資格傷她。 「你也不要怪Jimmy,畢竟他相信自己是Gay,已經相信了一輩子,現在才突然發現自己原來不是Gay,確實是不小的打擊。」丘靜書畢竟是女孩子,比較具同情心,心思也比較細膩,很能夠體會斯若寧的心情。 「這麼喜歡當Gay的話,乾脆當一輩子,幹慶招惹青花?」這是他最不能苟同的事,在他看來這叫不負責任,不值得同情。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永遠冷靜,凡事三思而後行?」丘靜書消遣他。「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說——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麼理智,你那些情歌都是怎麼寫出來的?」她納悶。 「我有幻想的樣本啊!」他盯著她淡淡地回道,她立刻明白他又在說笑。 「你就愛吃我豆腐,學長,虧我們在校的時候還是搭檔。」實在太不夠意思了。 「我說過,叫我名字。」老是學長學長的叫,聽了就不舒服。 「還不是都一樣。」她還是那句老話。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她用指背敲了敲老外留下來的名片,rattan唱片製作公司的大名赫然躍於其上。 「不知道。」別問他。「看未來怎麼發展再說。」 「真難得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學長。」丘靜書又消遣他。 「我又不是神仙,也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此事就是一例。 的確,感情的事除非雙方能坐下來談,否則誰都沒轍。 淩晨一點的錄音室,所有人都走了,只剩袁青花一個人還在努力。 她手上拿著尹昊征今天剛交給她的單曲,努力練唱。據說這是公司的壓箱寶,除非是尹昊征認同的歌手,否則絕不輕易釋出,因此她唱來特別有壓力,就怕唱不好,枉費尹昊征一番心意。 她唱了又唱,練了又練,要求自己一定要達到完美境界。 「我在深深的子夜徘徊——」她反復練習了不知道幾十遍,突然間,她再也唱不下去了,開始掉眼淚。 她並不想哭,但眼淚就是自己掉下來。也許是周遭的環境太孤獨,也或許她承受的壓力真的太大,讓她無可抑制地崩潰,哭倒在這深夜的錄音室裡。 「嗚……」她難過到蹲下來,雙手掩面哭泣。 「嗚……」她不想當什麼明星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誰而戰、為何而戰?她原本只是喜歡唱歌,現在卻壓力大到承受不住,比起辛苦努力還要遭受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攻擊,她情願回家唱歌給水果聽,也好過待在臺北。 「嗚……」 「發生了什麼事,青花,你怎麼蹲在這裡哭?」 就在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時候,丘靜書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溫柔地扶住她的肩膀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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