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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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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喜歡她,不可能…… 「不可能最好。」聽見他的回答,林壽成終於放心。「盈陽是一個喜歡幻想的女孩,只要把她的夢打碎,她就會放棄。」 言下之意,他只要明白拒絕她,她就會清醒。 「就算這個夢碎了,還是可以再作其他的夢。」盧禹孟喃喃自語,林壽成聞言大吃一驚。 「這麼豁達的話不可能從你口中說出來,反倒比較像是盈陽的口氣。」林壽成打量盧禹孟僵硬的表情,越看越奇怪。 「盈陽確實有把人搞亂的本事,你會受她影響,我也不怪你。」他的日子過得太單純了,突然間闖入一個搗蛋鬼,成天跟他說些有的沒有的,難怪他會迷惑,只要過一陣子就會恢復正常。 「總之,你沒喜歡上盈陽就好。」他也可以回去對他老婆交代,搞定。 「我喜歡盈陽是一件這麼糟糕的事嗎?」盧禹孟苦澀地問好友,不是很瞭解他的想法。 「很糟。」林壽成說實話。「因為你還沒有忘記柯蘊柔,這對盈陽來說並不公平。」 盧禹孟無話可說,他沒有忘記柯蘊柔是事實,他無從辯解。 「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林壽成拍拍盧禹孟的肩,嘴裡要他多想想,其實是在警告他什麼都不准想,最好不要對江盈陽懷有什麼不該懷的希望。 盧禹孟佇立在原地回想林壽成的話,越想越無法接受。 另一方面,江盈陽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告訴自己真的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一定要做個了斷。 剛好今天下午她必須去盧禹孟那裡補習,她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說她不想補習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拉近,她的心情轉趨複雜。她既想跟盧禹孟把話說清楚,又怕說清楚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因此而猶豫不決,真的是很沒用。 江盈陽就在如此矛盾的心情之下,不斷拖延時間。一直拖到不能再拖,才急急忙忙跳上計程車,直奔盧禹孟家。 「呼!時間剛剛好,沒遲到。」用跑百米的速度沖到盧家門口,江盈陽一面喘息,一面低頭看表,邊喘邊慶倖。 她氣喘吁吁地調整呼吸,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晚到。通常她都會提早半個鐘頭,盧禹孟則會晚半個鐘頭才回到家,所以她都有充裕的時間事先預習或幫忙做一些雜事,今天則是把時間拿捏得剛剛好,一分鐘都不差。 江盈陽用力按下電鈴,以為會是小朋友前來開門,結果居然是盧禹孟。 她頓時愣在原地,心臟跳得不停。他不是應該半個鐘頭以後才會回家,怎麼…… 「你、你好。」實在太意外了,她還沒有準備好面對他,或是他的笑容。 「進來啊!」盧禹孟眉頭微蹙,很不喜歡她的打招呼方式,幹嘛跟他問好,他們又不是陌生人。 「小勳呢?」她左顧右盼尋找小朋友,打算拿他當作護身符。 「去同學家寫功課了,四點才會回來。」 四點,那不就是她下課的時間,這小混蛋,擺明湊合他們兩個,教她日子怎麼過? 「我們今天去二樓書房上課。」見她又要把書從書袋倒出來,盧禹孟連忙阻止江盈陽,免得待會兒又得重新整理一次。 「二、二樓書房?」他們一向是在客廳上課的,今天怎麼突然更換地點? 「那裡比較安靜。」盧禹孟解釋。 「不會啊,這裡也很安靜。」拜託,光是看他她就已經心跳加速了,再關在同一個房間——穩死,她不想這麼早就向死神報到。 「你是在質疑老師的決定嗎?」他跟她開玩笑,平時她會很興奮,今天卻只想哭。 「不敢。」她突然有一種四面楚歌的無力感,早上她才答應過她姊姊,今天會跟盧禹孟提出不再補習的事,他就用這麼曖昧的態度對待她,簡直是要她死嘛! 「那就上樓。」他甚至還主動幫她提書袋,擺明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不行,她一定要跟他把話說清楚。她再也受不了他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況且她已經答應她姊姊,做不到會被她扒皮。 不過,狹小親密的空間真的很容易削減一個人的意志,她才剛在盧禹孟的對面坐下,便立刻陷入沉默。 兩人同時間翻著參考書,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對方,又在同一時間收回視線。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面獨處,江盈陽怎麼都不自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跟盧禹孟說不再補習。 「老師——」 「盈陽——」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口,又同一時間停住。 「你先說。」盧禹孟向來重視紳士風度,第一時間把機會讓給她。 「我想……」她用力吞吞口水,下知道怎麼講。「我想……」 「嗯?」盧禹孟不明白她為何吞吞吐吐,完全不像她的作風。 「我想喝茶!」該死,怎麼會扯到那裡去?「我口好渴,先下樓去泡茶,你在這裡等著,等我泡好以後就會端上來!」 說完她推開椅子奪門而出,咚隆咚隆地下樓沖進廚房。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跟個白癡一樣。 江盈陽真想殺死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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