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煓梓 > 酷男的埋伏 | 上頁 下頁 |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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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如此。」如果他真的變成又老又胖又憔悴,說不定她就不會胡思亂想,陷入進退兩難的矛盾之中。 「你不是已經見過他了嗎?神經!」霍思暖受不了柯蘊柔老是這麼多愁善感,動不動就感慨,她可沒有這麼多美國時間奉陪。 「我要掛電話了。」她還得去畫室挑畫。「如果思煒有跟你聯絡,記得交代他打電話回家,我爸有事情找他。」出去像丟掉,回家像撿到,老爸有這樣的兒子也真不幸。 「好,如果我有接到他的電話,我會記得轉告。」不期然聽見霍思煒的名字,柯蘊柔的心臟重重跳了一下,眼前浮現出他帥氣的臉。 「謝啦!」霍思暖跟她道謝以後便掛上電話,柯蘊柔看著已然斷線的電話歎氣,過了許久才掛上話筒。 她想起昨天晚上分手前霍思煒生氣的臉,頓時覺得很對不起他。她並沒有犯錯,可他臉上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哪裡做錯,一直覺得對他抱歉。 人傻一次是可憐,傻兩次是智障,我看你就準備當智障好了,我懶得理你! 她比誰都明白他的憂慮,而他的憂慮是對的,她真的在考慮和盧禹孟複合。 兩眼直愣愣地瞪著電話,柯蘊柔拿起話筒撥霍思煒的手機號碼,才響不到三聲,連忙又放下。 她氣喘吁吁地壓住話筒,好像怕它會突然傳出霍思煒的聲音。她承認自己此刻害怕聽到他的聲音,因為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好像道歉也不是,因為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然而,在她內心深處,她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她竟然對一個曾經拋棄她的男人燃起幻想,這是她說不出口的罪惡,也是她始終沒有勇氣打電話給霍思煒的原因——她不知道該如何當著他的面承認羞愧。 時間再咖啡香和古老唱盤間流轉,隨著黑膠唱片轉呀轉的,最終轉進霍思暖畫展開幕那一天。 柯蘊柔很早就到展覽館幫忙,雖說展覽場本來就已經有固定的佈置人員,但在她擅長的色彩搭配方面,多少能給工作人員一點意見,幫助整個展出更加順利。 只不過,她的手和嘴巴雖然忙著指揮,但眼睛卻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門口,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不必擔心,那傢伙手長腳長,如果到了你一定會看見他,麻煩你專心工作。」就在她目光飄忽的同時,霍思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嚇了柯蘊柔一跳。 「我一直很專心啊!」她低頭假裝忙碌,霍思暖立刻吐她槽。 「專心個頭!你的簡介都拿反了,是存心觸我黴頭嗎?」拜託,她才剛躋身國內知名畫家之列,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別七早八早就要她「倒退嚕」,太不夠朋友了。 「啊?對不起!」柯蘊柔趕緊把簡介拿正,攤開擺在鋪著深紫色桌巾的桌上,一邊喃喃地說抱歉。 「算了。」霍思暖投降。「自從盧禹孟那禍水再次出現後,凡事都不對勁,就連思煒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難得他老姐開個展,也不來捧場!」 他們姐弟感情雖然不像一般家庭來得好,但整體來說仍是不錯,至少對方有事另一個人一定會站出來聲援,這次霍思煒卻毫無動靜。 柯蘊柔在一旁心虛地聆聽好友抱怨,不敢告訴好友,霍思煒之所以缺席是因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跟她這個姐姐沒有關係。 隨著開幕時間逐漸逼近,陸續送到的花籃和盆栽幾乎擠爆會場。等到正式開幕,會場更湧進大量藝術相關行業的經理人和媒體,每一個都爭相認識臺灣畫壇最閃亮的新星,頓時鎂光燈閃個不停。 嚓!嚓! 鎂光燈此起彼落閃亮的程度,絲毫不輸大明星的排場,真是誇張。 霍思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和各家媒體打招呼,或和相關從業人員Social,就看見她像一顆陀螺在會場各處轉來轉去,連在一旁幫忙擺花籃的柯蘊柔都替她覺得累。 「我快累死了。」果然霍思暖一抓到空擋休息就忙著抱怨,大氣喘個不停。「為什麼不讓我做個安靜有氣質的畫家,硬要幫我舉辦個展,害我不得不賣笑?」 「因為你是個美女畫家,所以才有出賣的價值。」柯蘊柔點出事實。「如果你長得像恐龍,把你趕回侏羅紀時代都來不及了,哪還會希望你出面?」 「說得也是。」社會就是現實,人人都是外貌協會的會員。「藝術和肚皮之中總得選擇其一,而我選擇後者!」她才沒興趣成為第二個梵高,一輩子落魄潦倒,等到死後作品才賣高價,那有什麼用?錢又花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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