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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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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不安,猜疑。 這就是愛情的本質,也是他們必須學習的課題。 回到樊氏別墅,梁萱若直接回到她的房間將自己關起來,當面賞了樊嘉士一頓閉門羹。 砰! 看著緊閉的門扉,樊嘉士更加不解。如果她這麼討厭他,為什麼不乾脆拒絕他,還是說她怕他會糾纏不清? 房間內,梁萱若也在問自己同樣的問題。 她為什麼跟樊嘉士回來? 因為你想念他,想跟他在一起。 答案是如此顯而易見,教她錯愕。 不想違約什麼的那全是藉口,她想回到他身邊才是事實。只是兩年半前被愛情劃開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被莫名驅逐的羞辱和痛楚,依然留在她心中,一時間無法擺脫。 愛情是如此令人傷神,梁萱若的心因此而抽緊,眼淚奪眶而出。 她轉頭看向緊閉的門扉,期待樊嘉士能夠像以往一樣闖入,將她抱回房間,用強勢的擁抱撫平她內心的傷痛,然而門卻動也不動,沒有絲毫動靜。 門外,樊嘉士再三猶豫,遲遲不敢握住門把。 他變膽小了,他必須承認。 在還沒有發現自己愛上樑萱若之前,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打開這扇門,自私地在她身上發洩自己的欲望、尋求安慰。 現在他仍然可以打開這扇門,但他不願意。兩年半的時間,漫長到讓他經常有機會反省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並且深深感到羞愧。 他不想自己在梁萱若心中,永遠只是一個自私的大壞蛋。不希望她只會恨他,他希望她能夠……愛他。 兩人同時望著白色的門發呆,僅僅只是一扇門,卻阻擋了兩顆渴望愛的心,有如牛郎織女處在銀河的兩端,等待喜鵲搭橋,讓迷失的兩顆心能夠相會。 期待,猶豫,落空。 愛情的本質是如此痛苦,學習的道路是如此艱辛,除非有人能夠適時伸出援手拉他們一把,否則他們註定要迷失。 一道又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天際,緊接著就是雷聲大作。 轟隆!轟隆! 有如瀑布般的大雨傾盆而下,望著從落地窗的頂端往下竄流的水簾,梁萱若早已習慣這樣的天氣。 早上明明還出大太陽,到了晚上就變天。 她出神地凝視窗外那由近而遠排列的路燈,離開兩年半,都快忘了樊氏別墅多大,庭院寬廣得就像一座公園。 轟隆! 她還忘了,雨總是如影隨形,只要一跟樊嘉士扯上關係,它就下個不停,好像為她哀悼,又像為她慶賀,永遠那麼矛盾…… 砰! 白色的門被突來的強烈力道撞開,梁萱若轉身面向樊嘉士,她以為他永遠不會打開這扇門,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她抬高下巴看著樊嘉士朝她一步一步走近,表面上冷靜,內心其實十分激動,但她盡可能不表現出來。 「該是你履行夫妻義務的時候了,樊太太。」他掙扎了許久,不斷告訴自己給她時間,不要逼她,但他只要一想到她在伸手可及的範圍,就忍不住想碰她的欲望。 「這就是你找我回來的目的?」她其實也很想念他,也渴望他的碰觸。但他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機車,浪漫一點行不行? 「你認為呢?」他不給她正面答覆,不是他不想,而是話一到嘴裡就變質,他也很無力。 梁萱若氣得把身體再轉回去面向窗戶,樊嘉士的臉上閃過一秒種的猶豫,最後還是用手將她的身體轉正,攔腰抱起她。 「你幹什麼?」他又想強迫她,雖然最後她總是會屈服。 「做點愛做的事。」他學人家說冷笑話,卻一點都不好笑,他天生就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 梁萱若掄起拳頭猛捶他的胸膛,發現他沒反應,愣了一下,過去只要她稍微表現出脾氣,他就會抓住她的手,撂話說不許她任性,怎麼她打了這麼多下他都任由她打? 「你……」她本來還期待他會說出那句經典名言——你只有一次任性的機會,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反倒讓她打不下去。 「怎麼了?」他發現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停下腳步問梁萱若。 「我……」她不想讓他知道她還記得那麼多細節,只好大聲喊道。 「放我下來!」口氣兇悍無比。 樊嘉士果真聽話放她下來,引起梁萱若一陣錯愕。 「那是要在這裡做嗎?」她問他。 「我無所謂。」地點對他沒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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