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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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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責開車,你喝這麼多酒,一定通不過酒測,還是讓我來吧。」海倫扶起醉醺醺的華逸傑,祈禱待會兒他不至於醉到不行,否則就白玩了。 華逸傑不置可否。管他的呢!誰負責開車不都一樣,最重要是能把他送回家,他好想早點摸到床,好想早點聽見他老婆的聲音…… 他已經數不清幾天沒回家了。 一個禮拜?兩個禮拜?或更多?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在外頭過夜,從這個女人的床,換到另一個女人的床,如此換來換去,他都忘了到底和幾個女人上過床了。 想到這裡,他「惡」地一聲,打一個酒嗝,像只聽話的綿羊,乖乖任由女獵人扶上車去。 頭好痛啊,今天。 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他為什麼會答應海倫的邀約?又為什麼糊裡糊塗的說要回他家?他已經和於優說好不去打擾她,為何還是忍不住想回家聽她的聲音? 媽的,真是一團亂! 「凱撒,前陣子你都跑哪裡去?好多朋友都說找不到你,給你留訊息你也不回,到底是怎麼了?」海倫一面開車,一面抱怨,聽得他的頭更痛。 「我忙著工作。」他無力呻吟。 「可是以前你也忙著工作,卻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失蹤。」她還是抱怨。「你也曉得你是我們那一票的主角,主角不在,光我們這些配角在那兒跑龍套,說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無聊的話不會去跳樓,幹什麼跟我吱吱歪歪囉嗦!」 華逸傑不耐煩的恫嚇,瞬間充斥于狹窄的車內,嚇壞海倫。 「那、那個。」她嚇到不會說話,差點哭出來。「我、我們也是關心你嘛,幹嘛這麼凶。」一點都不像他。 華逸傑歎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過去再荒唐的日子他都過過,現在卻過得想吐,只想平靜過活。 「那陣子家裡出了點事,我回去處理。」他沒說他之所以失蹤,是因為去度蜜月了。他結婚的事,除了他臨時找來證婚的證婚人之外,沒人知道,所以大家才會找他找得這麼急,以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玩。 「那、那你家裡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海倫心有餘悸的抖聲問道,好怕他又發脾氣。 「解決了。」以最奇怪的方式。「待會兒你就會看到,現在別煩我,讓我睡覺。」他的頭痛死了。 海倫畏畏縮縮的點頭,默不作聲。她不曉得華逸傑究竟出了什麼事,以前他都是好聲好氣,他們怎麼玩,就跟他們怎麼玩,從不曾像今天這樣陰晴不定。 戰戰兢兢的開著車,海倫祈禱一會兒就能雨過天晴,還給她一個正常瘋狂的華逸傑。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當她好不容易將醉得一塌糊塗的華逸傑弄進他家,卻碰見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女人。 「你是誰?」海倫呆愣愣地看著站在玄關邊的杜於優,腦子裡除了問號還是問號。什麼時候出現這號人物? 「杜於優,他的妻子。」站得直挺挺的杜於優一面答,一面朝醉得不省人事的華逸傑皺眉。 「你是凱撒的老婆?!」海倫怪叫。「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我們這件事,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可惡,結婚了都不通知,害她白做傻子。 「恐怕這你得自己問他,我無法解釋。」杜於優苦澀的微笑,心裡難免有受傷的感覺。「不過,謝謝你送他回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幫他蓋好被子。」 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海倫不是傻子,當然清楚自己此刻是什麼地位。 「那就交給你了。」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易手。「等他清醒以後,麻煩代我轉告一聲,就說他那條豹紋內褲還留在我那裡,有空來拿。」 這當然是謊言,華逸傑從不穿印花內褲,只穿黑色的。不過她不爽,誰叫他不告訴她他已經結婚的事,難怪前陣子大夥兒找不到他。 海倫丟下人以後,隨即帶著勝利的姿態揚長而去,留下杜于優這個名義上的老婆處理善後。 她無奈的重歎一口氣,不曉得該拿華逸傑怎麼辦。他喝得醉醺醺,連站都站不穩,該怎麼把他弄上床去? 「來,我扶你。」雖討厭,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你還能走吧?看得見路嗎?」她沒喝醉酒的經驗,不過依他的狀況判斷,他大概什麼都看不清,包括她。 「什麼?」他果真看不見,眼前一片朦朧。「哦,還好,還能走。」慢慢地恢復聽覺,華逸傑還是看不清東西。 杜於優又歎了一口氣,讓他的手扶住自個兒的肩膀,想辦法將他挪到臥室去。一路上,他們就這麼跌跌撞撞,終於給他們到達目的地,她卻已滿身大汗。 「先上床,我去開燈。」使盡吃奶的力將華逸傑龐大的身體推到床上,杜於優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開燈。 幽暗的室內瞬時充滿亮光,照痛華逸傑的眼睛。 他瑟縮了一下,連忙用手臂擋光線,痛苦的表情,多少帶給她一些快感。 活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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