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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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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房間算了,外頭一點都不好玩,無聊透頂。」起身拍掉沾黏在褲子上的沙粒,杜于優強裝鎮定的建議道。 「好啊。」華逸傑也起立附和。「這裡的氣氛的確也太過火熱,不適合膽小的人駐足。」 不知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還是她太過小心眼。杜於優總覺得他說這句話是在諷刺她,馬上不甘心的回敬。 「是啊是啊,我就是不像某人這麼大膽,有人在面前……那個,都當做家常便飯。」她一方面回敬他,一方面自顧自地往飯店的方向走去,華逸傑立刻跟上。 「什麼叫『那個』,你何不把話說清楚,明白的指出那兩個人在做愛。」華逸傑的語氣酸酸的,諷刺的程度不下於她。 杜于優原本疾馳的腳步,立刻因他這句話而停下來,轉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她滿臉通紅。「就算我們都知道他們是在做那檔事,也可以用比較好聽一點的形容詞……」 「哦,我懂了,比較好聽一點的形容詞是嗎?那換成性交如何?有沒有比較文雅?」他越說越糟。 「喂!」杜于優嚴正的抗議。 「不要一把年紀了,還裝做是未經世事的少女,扭扭捏捏!」華逸傑不理會她的抗議,逕自妄下結論,杜於優為之氣結。 「你幹嘛今天火氣這麼大,我有招惹你嗎?」不對勁哦,他從來沒有這麼彆扭過。 「那你幹嘛說我看人做愛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我有這麼下流嗎?」這就是他彆扭的原因。 「你下不下流我是不知道啦,但是你風流是事實,幹嘛惱羞成怒?」杜于優根本搞不懂他幹嘛這麼氣憤,虧他平時還以風流才子自居。 「風流和下流是兩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的差別?」他就是不肯放棄這個話題。 「我怎麼知道?」她也火了。「我又沒有你的經驗豐富,哪懂得其中的分別?」淨會鬼叫,到底在在意什麼。 「你可以試試看啊!」他忽地攫住她的雙手,拉近她。「風流或是下流,一試就清楚,我很樂意親自為你示範。」 再一次地,灼熱的鼻息又流竄於他們的四周。 兩人四眼相望,雙唇微張。混雜著憤怒與衝動的鼻息,感覺起來是那麼陌生,卻又這般熟悉,挑動著彼此不安的情緒。 「你到底在氣些什麼,我實在不懂。」困惑的眨眨眼,杜於優的迷惘全寫在臉上,低聲的問她的好友。 華逸傑鬆開她的手,表情和她一樣迷惘。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生氣,只知道自己真的在意。 「回去吧,這裡的空氣越來越熱了。」聳聳肩,邁開腳步。華逸傑也說不上來,為何僅僅只是一個單純的玩笑,也能激發出他這麼大的怒氣。 在她心中,他真的這麼下流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華逸傑,直到他們回飯店後。 「呃,你要不要喝可樂?」一回到飯店房間,杜於優就忙著翻冰箱,拿出兩罐可樂解渴。 「好,謝謝。」華逸傑接過她遞來的可樂,拉開拉環就口,真正的尷尬現在才開始。 在這座蜜月島上,有著好幾家大型的飯店和無數獨楝的蜜月小屋。來此度假的人,可以選擇住飯店或是寄宿在小屋。一般來說,小屋的隔間多,且外頭散步的人群眾多,比較沒有隱密性。而飯店不但設備齊全,隱密性也夠,唯一的缺點是沒有選擇,尤其華老董事長又刻意為他們安排蜜月套房,更不可能拉開距離。 正因為如此,他們顯得特別局促不安。總是打打鬧鬧的兩人,只能各自拿著冰涼的可樂,各看各的夜景,消磨漫漫長夜。 「看電視如何?」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氣氛,杜於優率先打破沉默問華逸傑。 華逸傑搖搖頭,表示拒絕。 杜於優大翻白眼,仰頭把可樂灌盡,然後大聲的宣示。 「我要去洗澡了。」她已經受夠了悶熱的天氣。「你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慢慢喝,我不奉陪了。」 話畢,杜於優即帶著換洗衣物向浴室報到,留下華逸傑一個人,鬱鬱看著她的背影。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對她生氣。 沉重的歎了口氣,用力將喝完的可樂鋁罐捏扁,華逸傑老實承認自己的錯誤。 她只不過是把事實講出來,他幹嘛這麼生氣? 華逸傑的眉頭蹙得老緊,心情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誠實而變好,反而更加憂鬱。 他放浪,享受生活,這點人人都知道。 他縱欲,喜歡天天更換不同的女伴,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新聞,雜誌不就經常報導? 但是即便如此,風流並不等於下流,這點他十分堅持,更何況他從來沒偷看過別人做愛,她怎能一口咬定他是下流的人? 浴室傳來一陣陣嘩啦啦的水聲,頃刻擾亂他腦中的思緒,引領著他好奇的眼神。 不知道她的身材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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