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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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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田心,根本還沒摸到客廳,就被自己的老媽當場轟斃在大門口,幾乎進不了家門。 「我才沒有答應他要去他公司當總機,你不要聽他亂說。」田心無力的抗辯,懷疑她媽媽根本不會聽。 「你才是胡說八道,人家馬倫把證據都拿來了,你還強辯。」田心媽媽果然不聽她解釋,一直指責她不對。 「什麼證據?」田心被罵得一頭霧水。 「這就是證據。」田心媽媽指著飯桌上堆得老高的茶葉。「今年最新、最好的冠軍茶,一萬塊錢一斤。」 原來,評定有沒有說謊的證據,只在於一台斤一萬塊錢的茶葉,這簡直是…… 「我不管啦!哪有人的媽媽是這麼當的?為了一斤一萬塊的茶葉就把我賣掉,到底是喝茶重要,還是女兒重要?」想到自己竟然這麼不值錢,田心就氣得想扯掉自己的頭髮,沒想到她媽媽卻說—— 「當然是茶葉重要。」笨瓜。「茶葉一斤一萬,這裡總共有五斤,你說值多少錢?」 「呃,五萬……」 「對,五萬。」田心媽媽點頭。「你晚上去電臺一個鐘頭才賺多少,馬倫只不過想請你去客串幾天的總機,就送來價值五萬塊的茶葉,你說,我應該不應該幫他?」 「應、應該……」她媽媽的氣勢真是驚人。 「所以啊!」田心媽媽很快做出結論。「你現在馬上給我回房間換衣服,然後跟著馬倫到他公司去,不得耽誤!」 田心媽媽不傀是魔鬼訓練班的教官長,三兩下便擒服自己的女兒,強迫她賣身回報皇恩。 吾皇萬歲萬萬歲! 田心差一點就想跪下來拜別家中的一代女皇,卻發覺女皇還有別的事要忙,她正在巴結比她更高層級的玉皇大帝。 「來,馬倫。嘗一點綠豆糕,這是伯母自己做的哦……」 回房換衣服之前,田心依稀瞄到馬倫促狹的眼光,彷佛正嘲笑她,竟敢跟他鬥。 她認錯。 想起自己的愚行,田心慚愧地低下頭。 她不該跟那五斤茶葉過不去,鐵定沒好下場。 田心沒當過一般上班族,不曉得上班族實際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但她猜想應該不像她此刻這樣身兼數職,活脫是馬倫一個人的專屬奴隸! 面對著整桌子的信件,和令人眼花撩亂的郵票,田心壓根不知道該從哪一封信開始貼起,特別在馬倫混亂的指示下,更是一頭霧水。 「這封寄限時的,這封寄平信,這封要掛號,還有這封寄限掛。另外那一疊寄印刷品,還有這疊寄雙掛號。」 她想起五分鐘以前,信件如雨般丟在她桌面上的情形。 「還有這幾個樣本,寄包裹。那疊貼著紅色標簽的文件,寄快遞。至於角落邊的那幾箱樣品,叫貨運來收。記得告訴他們明天一定要送到,客戶等著看。」 馬倫隨口交代完畢之後,便轉身進他的辦公室喝茶,那茶還是她泡的,因為他說那也是她的責任,害她差點被開水燙到。 老天,他這是什麼地獄公司? 田心無法置信地看著近百封的信件,懷疑他故意整她。 總機也得幹這個嗎? 她拿起其中一封信,瞪著它的封面看,搞不懂總機跟它的關聯。 一般公司的總機,不是只需要拿起電話,親切的跟對方問候,然後再盡責地把電話轉進指定的分機,就大功告成?怎麼馬倫公司的總機,還得身兼總務和跑腿的小妹,他未免也太小器了吧? 她邊想邊納悶,悶著悶著,猛然想起—— 哎呀,不妙! 她痛苦得張大嘴巴。 想得太入神,竟然忘了手上的信件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寄出,是平信還是限時?是普掛還是限掛?她根本忘得一乾二淨。 這封寄平信,這封寄限時,這封要掛號,這一疊寄印刷品,另外那疊寄雙掛號。 被眼前一模一樣的信封弄瘋,田心哪還管得了什麼是什麼,在她眼裡全部都一樣,都一樣令她頭痛。 ……不管了,隨便亂貼吧!反正橫豎對方都會收到信,差一、兩天又不會死,幹嘛計較這麼多。 田心拿起信,隨便抓了一把郵票,就開始亂貼起來。 唔,平信;貼五塊錢郵票。限時;貼十二塊錢郵票。掛號;貼二十六塊錢郵票。限掛;好像是三十二塊錢的樣子。雙掛號;她忘記了,是不是比限掛多出七塊錢?印刷品:她不清楚,但依她推論應該是和平信一樣價格。包裹:幾年前她寄過一次,應該是六十塊錢。至於快遞;她沒寄過,一百塊錢應該寄得到。 完畢。 憑著模糊的記憶和大膽的推測,田心就這麼亂貼一通。經過整整半個鐘頭,她終於把所有信件貼完,只等著發送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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