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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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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不記得了!」好歹她也在舞臺上磨練一陣子了,怎麼可以老是敗陣?「一個人連自己幾歲死父母都不記得,你說我當時幾歲?」 來啊,再來啊!看她怎麼打回去,哼! 「演技不錯。」馬倫睨了她一眼。「不愧是混歌廳的,唱的掰的一樣行,佩服佩服。」 「你說這句話什麼意思,你懷疑我騙你?」田心懷疑他根本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想什麼都一清二楚。 「我就是這麼想。」馬倫很滿意地看著她的嘴張成O字型,和臉上困窘的表情。 「你你你,你有什麼權利懷疑我?」還用一副審犯人的眼光看她。「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得忍受你非人道的待遇──」 「錯了,田小姐。」馬倫冷言打斷她的自艾自憐。「你當然有做錯事,忍受我非人道的待遇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真正的必殺技還沒登場,緊張什麼? 「我、我哪裡做錯了?」她當然緊張了,誰想得到她竟會在大半夜招來一名瘋子。 「道德上的錯誤。」馬倫的口氣更冷了。「你不該妄想嫁給我父親,硬要我叫你一聲媽。」 瘋子,這個人絕對是個瘋子。她該怎麼做,才能把這尊瘟神送走? 「我想你誤會了,馬先生。」她盡可能耐著性子解釋。「我對令尊一點企圖也沒有,也不想嫁給他,更不想跟你牽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說這話時她面露最迷人的微笑,想藉此聲明,她是真的很有誠意,也努力的想和他撇清關係。 奇怪的是對方不但不高興,臉馬上拉下來,還眼露凶光。 「先別急著拒絕,田小姐。」他換個慵懶的口氣說話。「你一定不知道馬家有多少資產,才會這麼乾脆拒絕。」 「多少?」雖然田心很想扁他,但也十分好奇,遂問。 「十億左右。」他敢打賭等她知道正確數目後,表現定會不同。 「十億?!」田心瞪大眼睛。 看吧,女人果然都一樣,受不了金錢的誘惑。 「那不等於中了十次樂透頭彩?」哇,那得被雷擊中十次才行。 田心忙著彎指頭計算被雷打中的次數,馬倫卻是拿著不解的眼光看她,懷疑她故意裝傻。 「好吧,馬先生,讓我明白的告訴你好了。」田心決定不耍白疑,認真宣示。 「我對你家的財產沒興趣,我也不知道馬大哥──」 「叫他馬、伯、伯。」馬倫一個字一個字咬牙更正。 「好,馬伯伯。」更正就更正,幹嘛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先前我並不知道馬伯伯這麼有錢,我還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老兵,愛聽我唱歌──」 「等一等!」儘管她說得口沫橫飛,還是被不信任的打斷。「你是說,每當你收到他給的紅包時,都沒有想過他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他才不信。 「呃,我……」冷不防被問起敏感問題,田心一時答不上話,只得支支吾吾。 「他每次都給你多少錢?」馬倫問。 「最少一千,最多的時候……」 「上萬。」他替她接話。「媽的!」 他忽地詛咒,嚇壞田心。 「我在公司做得要死要活,他卻把錢都拿來砸在你身上,真是豈有此理!」馬倫越想越不甘心,臉色越來越黯沉。嚇得田心很想建議他晚上用旁氏美白隔離霜改善一下狀況,只是沒這個膽。 「要不然,我把錢還給你……」田心顫聲提議,只想他趕快走。 「不用!」他火大拒絕。 「要不然,我以後不收馬伯伯的紅包……」她換另一個方法。 「不必,要怎麼用錢,那是他的自由!」他還是不接受。 「要不然,我保證以後我們不會見面,你就不會這麼生氣……」田心採用最終極的方法,以求避過一劫,沒想到卻換來更冰冷的一瞥。 他冷冷地睥睨田心,試圖從她勉強的微笑中找出說謊的痕跡。他找了一會兒,很不高興的發現到,他竟然找不到。 「不,我們還會繼續見面。」馬倫拒絕相信她真如外表一樣純真,發誓定要她破功。 「什麼?」田心這一驚非同小可。「我們、我們還會再見面?」 「當然。」那是什麼表情,見鬼都比她好看。「在尚未發掘到你真正的企圖以前,我會一直持續觀察你的舉動,直到我確定為止。」 「你不能這麼做,馬先生。」田心舉雙手反對。「我又不是SARS病毒,不需要觀察期。況且你這樣是嚴重干擾我的生活,我要發表嚴正抗議──」 「抗議無效,我已經決定了。」 田心只能張大嘴,看他輕鬆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伸展四肢。 「我該走了,你已經浪費我一整晚的時間。」 話畢,他拍拍屁股就落跑,田心一樣只能張大著嘴,瞪著已然空蕩的房門。 誰、誰浪費誰的時間啊?這個人的所有自大堆起來,簡直可以破金氏世界記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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