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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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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胸口,想制止那發緊的感覺,卻像是陷入泥沼中,無法自拔…… 兩個月後 美國 夜裡,嚴碩坐在床邊,面對著一大片落地窗,兀自沉思著。 黑幕中點綴著繁華的燈光點點,望著手裡不斷拿起又放下的話筒,他的心卻怎麼也亮不起來。 這一次,嚴碩在美國待了將近兩個月。 事情太多太繁雜,他不得已必須留這麼長一段時間。 父親並不反對他在外頭風流,但希望他以不荒廢應該做的事為前提。 對嚴碩而言,該做的事,除了在辦公桌前的一疊疊企劃案、公文,當然還包括了床上的生理需求。 前者,這陣子他做得很認命,後者呢……不過是比公事還例行的公事,宣洩欲望罷了。 他問自己,在這兩個月裡,有沒有想過苑曦? 答案是無需置疑的。 但他這份狂熱的情感,在她眼中,不知是不是很可笑? 或許是,但可笑又如何?他就是想霸道地緊緊抱住她,不讓她離開,即使他不願說出口。 他相信任何遇上她的男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但兩個月過去了,他卻沒有給她任何消息。 偶爾會像這樣拿起話筒,但往往也是遲疑了一會便放下。他明白這是因為他不想在她的面前示弱,不想任何一點思念她的蛛絲馬跡被察覺。 她現在在做什麼?吃飯、遛狗,還是正在看哭得死去活來的肥皂劇當娛樂? 劇裡生離死別的臺詞總是能逗她笑。 他曾經問她:「不覺得這種劇情太老套、很無聊嗎?」 她總是笑到不停地眼淚,回道:「怎麼會?這種搞笑片挺有意思的。」 有時電視劇上演出類似他們關係的劇情—— 一個謎樣的美麗女人,與男主角約定好一個期限,度過一段美好時光;然而分手期限快到時,某天,或許是一罐不太對勁的藥瓶子、或許是垃圾桶中的健康檢查結果,總之,男主角赫然發現女主角得了無法治癒的絕症,這個打擊簡直晴天霹靂,兩人經過一場驚天動地的爭吵後,他本來自以為豁達的感情觀頓時天搖地動——他不肯走了。 即使女主角哭喊著要他離開,不希望他看見她病痛醜陋的模樣,男主角還是不肯離去,她的拒絕反而更加堅定他偉大的愛情,甚至娶了她,守著她直到最後一刻。 有時編劇更芭樂一點的,還會讓女主角起死回生,比如遇到什麼美國XX權威之類的。 這類的劇情,苑曦超愛看,老是拉著他陪她看。 這種所謂的催淚悲劇,在她的認知裡,是搞笑片的經典類型,別人生死訣別、哭得快斷氣,她則是在一旁笑得快斷氣,女主角復活了她反而會生氣。 記得有一回,好不容易女主角終於如她所願死了,她也不想看了,關掉電視,立刻黏到他身上問:「如果你是男主角,會為她留下來嗎?」 「不會,我會轉頭就走,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何況,我可是個有原則的人,約定就是約定。」 苑曦一臉好奇地問:「那……如果對方是我呢?」 「你會希望我留下來嗎?」 「假設我們都很沒原則,我因為恐懼死亡所以希望你留下,假設你很愛我……」 「假設我很愛你啊……那避免我們兩個都痛苦,我會先殺了你,再自殺。這樣好嗎?」 苑曦當時開心笑了,在他的臉頰輕輕一吻。「這個我喜歡。」 想到這裡,嚴碩又微微一笑,這陣子他總是不停地想起她的一舉一動。 「打給誰?」 突地,一個豐盈的女人身軀朝嚴碩貼了過來,不規矩的小手附在他拿著話筒的手上,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嚴碩皺了皺眉,他不喜歡有女人跟他這麼貼近——除了苑曦。於是撥開她的手。 喬安娜嫵媚的臉上一臉悻悻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是黏著他,手開始在他胸口遊移。「不說就不說嘛……」 這種纏人的女人,真是令人厭煩。 嚴碩甩開喬安娜如蛇般纏人的身軀,逕自走到吧台邊,倒了杯伏特加,望了一眼不著寸縷的她。「把衣服穿上。」 「你不喜歡嗎?」喬安娜雖然乖乖地拉了條浴巾披在身上,卻又向他走過來,在他身上磨蹭著。「你剛剛明明就很賣力,人家骨頭都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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