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佟月 > 好想將你娶回家 >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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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跟他上超市的時候,他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塞了一大堆自己想要吃的東西進購物車,她總是沒好氣的掏皮包付錢,然後他就會說:「我怕你不太清楚我喜歡什麼,所以我把想要的東西放進去,讓你付錢,好給你個機會證明你很愛我。」 但她知道,他會偷偷在她的皮夾裡塞錢,還會偷偷塞進他的照片。 她從來就沒有質疑過他帥不帥這件事。她也承認,每次打開皮夾,看到裡頭那個男人正對著自己驕傲地微笑時,還會有些臉紅,所以才一度地把小春的照片壓到他的上頭,以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 她也知道他在外頭風流成性,女人一個一個換,自己可能是有史以來,待在他身邊最久的一個。但她不認為自己有本錢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算算從他在她身邊繞來繞去的日子,也有好幾個月了,她滿佩服他的恒心的。 而他現在突然斷了所有消息,莫名其妙從她身邊消失,是因為玩膩了嗎? 她和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結束了?這是不是早就註定的結局? 以前,他偶爾會隔一段時間沒了消息,但最多不過一個星期,就會自動找上門來,而這次……竟已經一個月了。 畢竟,他在外頭有那麼多女人,對於這種慢動作的感情,應該不感興趣吧?樂兒苦笑一聲。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她那些小小的企盼也真是太貪心了。 但……他什麼都沒說,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再來了。心中像缺塊什麼,覺得什麼事都不對勁。沒有他,什麼都不對勁…… 小春也怪怪的,失去平常好動的表現,常是窩在角落,偶爾抬起眼,無辜地望著她。 「怎麼?你也想他啊?你不是很怕他嗎?」她對小春說著,卻像是在對自己說一般。明明很清楚他的生活模式,心裡卻仍然覺得失落。「你不是早知道會這樣的嗎?」樂兒喃喃道。 她拿起剛買的點心,開門出去。 出門前,她深深地瞧了屋裡一眼,偷偷期待著,在回來的時候能看見他…… 樂兒來到一棟不起眼的小公寓,上到四樓,按了門鈴。 沒人回應。 她又多按了幾次,仍是一點回應也沒有。「不對啊,歡兒怎麼可能會出門?」她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細細地聆聽裡頭的動靜。 果然,縫紉機的聲音嘎啦嘎啦地從門板傳到她的耳朵裡。 雖然這樣做很沒禮貌,也很沒有氣質,但非常手段用來對付非常之人——樂兒開始死命活命、像瘋子一般地按著門鈴,還用力地拍著門,外加大聲地喊著:「歡兒啊!」 「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砸在門板上似的,打斷了樂兒的吵鬧。 但樂兒只是暫時停止拍打吼叫,她太清楚她姊姊的生活模式了,柳歡兒是個可怕的工作狂,一天的工作時數驚人,為了賺錢,連命都可以不要。當她工作時會有個習慣——哪裡有吵鬧聲,她手邊的紙鎮或是訂書機便往哪砸,完全是下意識、不經大腦思考的反射動作。 「歡兒!」樂兒又吼道。 終於,裡頭忙得昏頭的人兒終於有些回應了。門一打開,一個黑眼圈極深,卻又死將眼睛睜得老大的嬌小女人出現在門後,茫然地望著樂兒,緩緩抬起手,無力地揮了揮。「嗨……啊……」然後就逕自轉身進屋。 「歡兒,你是幾天沒睡了啊?」樂兒關上了門,像跳格子般地跳進房間。 她姊姊小小的住處永遠有複雜的陣式,滿地的雜七雜八,不僅看得眼花撩亂,出入更是困難至極。歡兒邊走邊睡、走路走得茫茫然卻能知道要怎麼繞過這、拐過那。 「好像四天、還是五天,我忘了。」歡兒一臉呆愣地回答她的話,搔了搔頭,坐回工作桌前,繼續努力。 「你週末不是都在睡覺嗎?今天是星期六耶。」 「啊?我之前在趕要參加設計比賽的稿件,所以很多該做的工作都還沒做。」 歡兒很有服裝設計方面的天分,連續好幾年參加Lex wamy的設計比賽都拿到了首獎。 「你知道Lex wamy被東旂收購的事情嗎?」樂兒在床上找到一個空間,坐了下來。 Lex wamy原本是清羽集團名下的品牌,卻因為母親管理不善,加上她也不太在意,便被東旂集團收購了。樂兒一想到東旂集團,臉色又不自覺地沉了一下。 「我知道啊,但對我來說沒差,而且今年獎金超高的。」歡兒一邊應著、一邊嘎啦嘎啦地車著衣服的拉鍊。 「歡兒,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樂兒遲疑了一下,問道。 「沒,我只愛錢。」歡兒回答得篤定且快速。賺錢都來不及了,還談戀愛? 「我覺得……我好像有喜歡的人。」樂兒拉過身旁一個抱枕緊緊抱著,喃喃說道。 歡兒難得地停下手邊的工作,轉頭看了看她。「是喔?那很好啊。」然後,又轉頭繼續打拚。「那個……詹永玲知道嗎?」自從知道詹永玲是她的後母以後,歡兒都是這般直呼她的名諱。 「媽她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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