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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說不說?」他掃了扳機。

  「我說、我說,在三樓盡頭的房間裡。」蕭意恬幾乎是用尖叫的。

  朱雀翔放開她,蕭意恬則跌坐在地上。

  「你父親呢?嚇到跳樓了?我還想跟他商討一下我們下個年度的企劃呢!」他諷刺地說道:「看來你們這輩子作過最蠢的事,就是相南翔為敵。你下是很聰明嗎?給我個建議,告訴我要怎麼處置你們?」

  「饒了我們……」蕭意恬哭著哀求。

  她錯了——她小覷了南翔,以為紀律不嚴的南翔拚不過上官。殊不知,朱雀翔冷血的程度根本不亞于上官弘。

  「哼。」朱雀翔冷笑著。「那你最好乖乖地待在這裡,祈禱屏兒的心情很好,任何事情她說了算。還有,你最好別想要逃出去,樓下那三個瘋子,玩起來就不知道要停,他們的槍是不會認人的。」

  朱雀翔大步離去。

  「小屏,你走吧!他來接你了,我已經沒有臉再留住你了……」上官弘平靜地說道。

  上官弘無視於外頭吵雜的呐喊聲及槍聲,緩緩地走向角落的一個大木櫃。

  他從裡頭拿出一瓶酒,走回桌子旁坐下,並優雅地點了一根煙。

  「我說過了,我想要回我母親的項鍊。」屏月固執的說。

  上官弘茫然地望著她,好一會兒才低下頭,他摸著胸前的項鍊,困難地說道:「你只是要墜子吧!可不可以把鏈子留下來?至少,讓我可以憑弔……」

  屏月冷靜地籲了一口氣,才諒解的點頭。「好吧!」

  上官弘小心地將它解下,來回疼惜地撫摸,才不舍地將墜子遞給屏月。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屏月拿過墜子後,就轉頭不想再看到他。

  「嗯。」上官弘點頭。

  屏月將墜子放入口袋,起身離開。

  她一踏出門,往門邊一看,朱雀翔正環著手站在那兒。

  兩人對視著,朱雀翔向她伸出手,屏月輕輕搭上。

  「沒事吧?」朱雀翔撫著她的臉蛋。

  屏月搖搖頭。

  「那就好,我們回家?」

  「嗯。」

  「蕭意恬,你打算怎麼處置?」

  「放過她吧!只要她不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就好,我不想再憶起今天的事了。」屏月停了下來。「翔,你帶他們來大開殺戒啊?」

  「沒有這回事,我叫他們務必手下留情,你聽到那些哀號聲,都只是受了傷而已。」朱雀翔微笑。

  「為了避免我們有個暴力傾向的兒子,我會儘量仁慈一點。」

  上官弘站在窗邊,看著屏月和朱雀翔手牽著手離去的身影,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坐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突然將瓶內剩餘的酒全灑在木頭地板上,煙灰缸裡一支仍燃著的煙,他顫抖地拿了起來……

  火光只在空中閃了一秒,轟地一聲,引來一片火海。

  上官弘坐在其中,啜飲著最後一杯酒。

  他覺得好像漸漸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了。

  手上盤繞的鏈子,在火光閃耀中映著銀光。

  娟娟……你……還恨我嗎?

  他閉上雙眼,四周灼熱的感受是這麼地虛幻、又如此的真實。

  耳邊,響起了那條小溪的潺潺水聲、紮著辮子的女孩清脆地笑聲……

  上官大哥……快來呀!水好冰喔!

  上,官大哥……

  上、官大哥……

  風輕輕吹過,竹子互相拍打著,發出咯咯的聲響……

  尾聲

  「翔,我們要去哪裡?」屏月正對著鏡子穿上洋裝,她將手伸到背後綁腰帶。

  她挺喜歡這件衣服,銀閃閃的。

  朱雀翔走了過來,他接過帶子,幫她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白虎嘯買了交響樂的票,邀我們去聽。」

  屏月一愣。「是古典樂嗎?」

  「當然。」朱雀翔答道,接著將屏月壓到梳妝鏡前坐好,並拿梳子幫她整理柔美的烏絲。

  屏月不知想到什麼,濃濃的笑意加深了臉頰上的酒渦。

  「笑什麼?」朱雀翔從鏡中看到她詭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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