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佟月 > 相公不討喜 > |
| 二十三 |
|
|
|
曹熾淺笑了下。「太子言重了,您的好意曹熾豈會不知?薇公主遠嫁他國本就不是我們作臣子的可以置喙的,而太子卻如此周到地為我們設想。方才您的那一番話,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十分明瞭,只是這樣的大事仍要時間好好考慮,薇公主那兒也得派人去給說說。」 「聽熾大王子的語氣……似乎是贊成這提議了?」 曹熾的淺笑難得地在外人面前溫和許多,沒應聲,只是點了點頭。 而在桌下的大掌,輕輕地、溫柔地握住了夏允箏那略顯冰涼的小手。 夏允箏的嘴角揚起了美麗的弧度,沒有看向他,但卻與他同樣地如釋重負,她反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握著。 這份感情、他們的未來,她覺得……就在他們的手裡了。 第七章 劍光劃開了冷冽的空氣,如草書般既飄渺又勁力十足,給人一抹抹像是銀光停 那柄劍被一隻細瘦的手握著,但牽引揮舞起的力道卻是柔中帶剛,在燭光的照映下如銀光流泄,與那寬大的衣袂、柔媚的身段在廣大的空間中共舞。 「好!」案前的男人叫好著,爽朗帶著笑意地聲音嚷著:「賞!」 夏允箏側著蹲低身子,靜止了動作。 那把劍橫在她面前,她的髮髻鬆開,飄散的髮絲伴隨著她紫光閃閃的視線滑過劍鋒,讓人聯想到墨彩恣意揮灑的情景。 「下次出兵時,就任你為右將軍。」瞧這劍,舞得多好! 夏允箏淺笑了下,走到案前,俏皮地學著男人抱拳單膝下跪,聲音卻依然是柔嫩地道:「謝大王子。」 曹熾笑了。「我的將士若都如你一般嬌聲嬌氣地可不得了。」 夏允箏單手握著散落的長髮,輕步走到他身邊坐下。「爺今兒個興致真高,這麼晚了還不歇著。」 「本大王子高興,又有何不可呢?」他難得豪氣,靠她很近,將酒杯挪到她唇前。「舞藝精湛,賜酒一杯。」 她笑盈盈地伸手要接下,卻又被他拿了去,一飲而盡,然後拉過她,貼住她的唇共享…… 她那絕美的臉漲得好紅,不知道是那濃郁酒味的催化,還是被他這樣孟浪的行徑給惹的。 這、這般……這般驚世駭俗的舉止他竟也做得出來。 他離開她的唇,低低地笑。 還笑!「知、知不知羞啊你……」 「怎麼了?」他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這裡又沒有別人。」 有也不好意思待著吧。她笑著白了他一眼,伸手推拒他,頂了回去。 「君子慎獨。」 她豈不知道他今兒個心情大好,他對人一向戒心滿滿的,但卻與訟卿國太子馮羿相談甚歡,還下了幾盤棋。 或許是因為馮羿三兩下便除去了他心頭的難處,也或許是馮羿本身就是個好相處又極具真知灼見的人吧。 他拉開她的手,貼得更近了,氣息吐在她的頸間,有些意亂情迷的挑逗著。 「我從來就不是君子,有你在的時候更不是。」他的聲音低嗄地在她耳邊騷動著,不由分說地便將她壓下。「今晚就留在這兒吧,外頭冷,讓你回默閣怕又惹了風寒。」 「圖謀不軌……」她輕喘著指控,勾住他的頸項。 「可不是。」他勾唇,大方地承認。具有侵略性地壓迫、包圍著她,為她驅散了周圍的寒意,溫柔卻危險。 隨著身子的貼近,他們再無言語,剩下的只有越來越沉的喘息。 隨著時入初春,天氣暖了些。 然而郁央國國王的身體狀況卻是每況愈下。 「據太醫院的御醫之言,他開的那些藥方,也只能讓痛苦減緩……可王也剩沒多少時日了。」周肅略瞄了照樣被曹熾帶在身邊的夏允箏一眼,輕描淡寫地說著。 「現在所有的權力已經移交至太子的手中,但目前沒有什麼大動作,可薇公主和訟卿國太子的婚事,勢必得大大提前,否則依國內的規矩,必須等到喪期過後才能舉行大婚之典了。」 夏允箏知道周肅對曹熾將自己帶在身邊,並一同參與政事不太認同,而曹熾則是笑著似乎在說。 別理他,周肅那個老古板! 「這些都是小事。」曹熾冷淡地說道,卻悄悄地同夏允箏交換了一個帶著淺笑的眼神。 王太子忙於政事,很好啊,省得他沒事老把心思放在箏兒身上。 誰掌權,實際上也與他無關,現下他的目光並不是放在鬱央,而是在訟卿。那兒有他和箏兒的美好未來,和不用擔心懼怕的日子。 自上回馮羿回國至今,雙方一直密切以書信往來,這事怕有個萬一,他只有讓夏允箏知曉。 馮羿在信中充分地表達了自己的誠意,不過也一再地提醒曹熾要小心謹慎,切勿走漏了風聲,致使一切功敗垂成。 「那麼,原先決定安插在隊伍中,那幾位大王子的精兵,應是不需要了吧?」周肅又道。 曹熾皺了下眉。「護衛還是要的,雖說訟卿國離這只有不到一天的車程,可也難保一路不會遇上什麼狀況,近來釵鳳山那兒的山賊聽說鬧得正兇。」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