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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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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瞞著我許多事情吧?」他突然這樣問道。 「為什麼你話題都轉得這麼快?是想趁人不備,好讓我招供嗎?」她皺眉,對他那突然銳利起來的眼光倒是不那麼擔心。 要查到她的真實身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至少不會那麼快。 「回答我。」他的聲音很輕,只是單純的好奇,以新鮮的眼光看著她,想要瞭解她隱瞞了什麼。 他並不是好誆騙的,他不可能知道所有有關她的事情,但……至少他知道她絕對還沒搬進來一、兩個月,除非她鮮少回家過夜。 若他沒有猜錯,她是剛剛搬進來的,頂多來過幾次。 這間屋子裡,沒有她留下的半點氣息。 為什麼他會如此肯定,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只能說,他對她的氣息很熟悉,因為他的屋裡還殘存著她曾經過夜的感覺,然而此刻他存在的空間卻好像只是佈置成她所住過的地方似的。 「每個人都有秘密,不與他人分享是不會被斷定為自私的。」她微笑著道。 「當然。」他伸手向她,將她輕帶進懷裡。「但……你不會希望我們之間只有建立在性上面,能夠聊的就只有當天的菜色、早上的天氣吧?」 「我不知道。」她望著他,很坦白地道。 在他們之間,他似乎才是想規畫兩人未來的那位,但她知道他並不是表現得非常積極,目前為止她也從未覺得他有急切地想要瞭解她,除了一開始很行動派地要她接受他以外,她沒有感受到其他的壓迫感。 她的感情是需要時間醞釀,而且她本來就不是那種藏不住話、認識不到三小時便將自己二十幾年的事情全透露給對方知道的人。 瞭解……應該是從長時期的對話、長時間的相處中得到的吧? 他望了下窗外。「我不期待你開始將所有我可能應該知道的事情都講給我聽,但也不希望自己對你的『基本資料』是一無所知的。」 「基本資料?我,言幼榕,性別女,因為是金牛座O型,所以固執得嚇人……你是想要這樣的基本資料嗎?」她笑著回答。 他不介意她有些調笑的語氣,只是輕觸了下紗窗,逕自道: 「崔燁晟那小子從小就很皮,我們家在十二樓,我母親怕危險,總是提醒我們不要坐在窗臺上,萬一紗窗松落小命可能就不保了,可是崔燁晟那笨蛋還都是照坐不誤,所以老是挨駡。」 「你母親……對你們很嚴厲?」 他點頭。「但她對我們也十分照顧,她過世很多年了,即使我很想念她,卻從來不願意向任何人談起。」 她的笑容很淡,她知道這種感覺的。 母親去世的時候,她和初桐都莫名的沉默,尤其是她,一直很消極地覺得! 「思念,只是加深痛苦、表明自己的軟弱罷了。」 或許……真如他所說的,在某些方面,他們是很相像的。 她其實是知道的,某天會有一個人出現,讓她願意透露自己軟弱的那一面、會讓她不介意被他知道她的內心世界…… 他,有可能是這個人嗎? 「至少……你現在承認自己是想念她的。」她輕笑。「如果你是刻意找話題的話,那你還真是找對了,我是過來人。」 他頓了下,低頭望著懷裡的她。「你母親……」 「在我七歲那年去世了,雖然那時年紀尚小,但對母親已經有很深的記憶,只是我從沒為此哭過。」 他沒說話,只是讓她枕在他的肩上。 她直直地望向前方,輕歎了一聲,心中有些微的不明了。 她以為,她會拒絕這樣像是同情、充滿感性的舉動,但她卻沒有排斥……為什麼?她應該要這樣問嗎?還是她其實內心已經有些明白,只是在事情尚未完全確定前,不願意「坦承」呢? 「我們……就交往看看吧。」她輕聲道。 他臉上沒有滿滿的喜悅,只是沉穩地笑著,就如他一貫的風格。「你被我影響了,話題轉得這麼快。」 「我希望我們之間是很低調的,你也應該同意吧?」她的語調有些不自在的刻意冷硬。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現在的我高興得很。」他用手指輕刮著她的臉蛋。 她本來只是笑,不過細細想了一下,臉色微微一沉。「我希望……不論我們之中哪一人覺得彼此合不來,我希望能乾脆的分手。」 崔燁昕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的情緒,極有風度地道:「我答應你,當你覺得我們倆真的沒有辦法再交往,我不會強留你。」 她對他笑了下,內心卻有些掙扎起來了。她這樣算是莽撞行事嗎?這男人……可能不會輕易放過她,她怎麼會自投羅網呢? 唉,她到底是怎麼了?她一直重複地想著,直到她心中一直潛藏著的期待和他意有所指的親吻襲來,方淡淡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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