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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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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兒,你一定沒有善用你的本錢對不對?你只要撒個嬌、嗲幾聲,男人就會全身酥軟,隨你處置了。」 「什、什麼是嗲?」吸著鼻子,言子寧問道。 其實她連撒嬌是什麼都不太知道,從小她就很少跟人家說『我要抱抱』,大家就會自己搶著要抱她,甚至還會為此大打出手。 她也很少說『我要這個,買給我嘛』,因為只要一個眼神,家人就會主動掏錢包了。 從小到現在,身邊的人都寵著她、讓著她,沒有讓她不順心過。 對他們而言,疼她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欺負她? 所以,這個騙走她的初吻,還壓根兒不把她當一回事的學長,是言子寧第一次踢到的鐵板。 「甯兒你別怕。」二姊馬上開口了。「下個月你跟我回英國住,我把當初對付你二姊夫的法子都教給你,給他好看!」 其它姊姊們也點頭贊成,三姊、四姊也承諾偶爾到英國看看小妹,當二姊的助手,順便做點『課外補充』,而大哥雖然覺得這樣子有『殘害』國家少男的嫌疑,但仍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反正從以前到現在,他一直是任由妹妹們胡來慣了。 這時言子寧終於破涕為笑。 她就知道哥哥姊姊們一定會幫她的,太好了,她這些姊姊們個個都身懷馭男絕技呐,早就該教教她了。 哼,言子寧在心中暗暗發誓,等到她『學成歸來』衣錦還鄉之日,她一定會讓那個冷著一張臉裝酷的男人愛她愛到死去活來! 五年後 太陽正大。 『Lune』劇團外頭,一台深藍色的跑車快速飆進劇團的停車場,速度之快,讓輪胎與柏油路面發出了難聽的磨擦聲。 這台車以非常高超的甩尾技巧旋轉了半圈,精准的停在停車格內,下一秒,車主開門下車。 砰的一聲將車門甩上,車子的主人緩緩吐了口氣,半倚著車身,抽掉鼻樑上的墨鏡,俊臉上盡是不耐。 『Lune』劇團外頭,太陽很大,人的火氣……更大。 男人抿了抿唇,平日放蕩不羈的瀟灑模樣,被這幾天的煩心事給消磨得只剩下憔悴,常常抿在嘴角的勾人淡笑,如今也不見蹤影。 「鬼天氣。」 單遠嘴中嘀咕著,抹去頰側的汗,隨意往牛仔褲上一擦,一手半插著口袋,一手將背包瀟灑地甩在肩頭,走進前方的大樓中。 立春是過了沒錯,但是那也只表示可以高唱『春天來了』。 夏天還沒到好嗎? 二十八度!這是哪門子的初春? 過年不是要穿新衣、戴新帽嗎? 也不瞧瞧紅包袋上畫的兩個放鞭炮的小娃兒穿得多厚重啊!可是依這種氣溫,沒有打赤膊就不錯了…… 不行! 一個突來的警告讓他停止了對老天爺的牢騷,更讓他滿臉驚悚地停下了腳步。 他怎麼可以這樣反復地嘮叨著呢?自己什麼時候也這般碎碎念起來了?該不會是受他那些可悲的家人影響過深了吧?還是說這種家族的不良遺傳悲慘地落到他身上了? 他不要啊! 單遠滿臉愁容地對著天空搖頭,學習古人只要無語就問蒼天的優良傳統,唉歎著自身的淒涼。 記得五年前的冬天也是這樣不象話地熱,不過那時候的煩躁可比現在又多上好幾倍啊。 五年前,他誤把一個活潑聒噪的女孩當成自己一直想找到的憂鬱夢中女神。 然而,當他發現事實不是如此時,卻已經無法將她從腦海中輕易地抹去,他的心沒有辦法遺忘她輕快的身影以及活潑甜美的笑容,明明這樣的女孩不是他的理想對象啊…… 就連現在,他都無法強迫自己不去想她,真是淒慘,她明明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欸!導演!你來得正好!」 一進門,他的右手邊,七點五四公尺處,有人大聲地嚷道。 「嗯?」 單遠用低沉的聲音懶洋洋地應著,沒有回頭,逕自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心中的歎息沒有斷過,一副筋疲力竭到快要死翹翹的模樣。 「你的電話!剛打過來的,還熱騰騰的唷!」 聽到這番話的單遠,手中拿著的藍色資料夾,忽然以十分戲劇化的姿態從他的手中滑落掉到地上。 然後,單遠那瞬間轉為鐵青色,有如泡過福爾馬林的臉,緩緩地轉向那個高舉聽筒,正發出元氣十足聲音的團員甲。 「你……說什麼?」 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字挾著殺氣,以萬馬奔騰、千軍擁遝之勢直逼向團員甲。 霎時風起雲湧、天昏地暗,世界末日降臨啦! 團員甲驚恐地瞪著眼睛,一手緊抓著電話筒,一手捂著嘴,全身僵硬地呆立在原地,冷汗嘩啦嘩啦地從頭殼流到腳底,像是頭頂三尺有蓮蓬頭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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