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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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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 「自始至終,你那些讓我心醉的言語皆是虛假的,教我如何相信你?」一個悽楚的聲音說著。 「但愛情是不由自主的,你的慧黠、你的聰慧讓我看見你美麗面孔下獨一無二的靈魂,我的確欺騙了你,但我慶倖我欺騙了你,因為我因此發現真愛的形貌。」另一個聲音有些哽咽地說著。 「不,別再欺騙我了,我曾是這樣的愛你,但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後,我不要再愛了,我的心就這麼一個,曾經無怨無悔地奉獻給你,但是它碎了,我已一無所有,而你的詭計達成了,放我走吧!」 「不,你的心並沒有碎,它還在我胸口,它只是膽怯了……從今以後我會加倍疼惜你,英台,吾妻,成就你的心,也讓我補償你……」 Lune劇團的台柱——連韻涵,根本就是個天才型的演員,那副悲慟的模樣,哀傷的腔調,加上弦樂器的搭配,台下的觀眾一致吸著鼻子,跟左右鄰居借面紙。 田佑雯站在角落,瞪著跟大多數人一樣含著淚水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臺上的演出。 怎麼回事?這根本跟她所寫的內容完全不一樣啊!這種悲傷的劇情,不是她有辦法寫得出來的…… 她不在的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單遠哪有這個膽子敢改她的劇本? 「讓兩個相愛的人分離,你捨得嗎?」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靠在她耳邊說著,順手摟住她。 她嚇了一跳,吸著鼻子,回瞪身旁的陳允瑞一眼。「難不成是你改的?」 「我的主意,單遠寫的對白。」 他知道她的一切,包括一些不為人知的小事——她看似粗線條,卻很容易被悲傷的劇情惹哭。 「難怪你一直把我綁在南部,不讓我回家。」她低聲罵道:「就知道是你們兩個改的,對話這麼灑狗血,爛死了。」 「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鑒,你捨得讓兩顆相戀的心硬生生被拆散嗎?」陳允瑞的手環著她,讓她靠在他的懷裡,下巴輕抵在她的肩上,悄聲在她耳邊說著跟臺上梁山伯相同的臺詞。 「你想入贅田家啊?」她有些動容了,但仍是沒好氣地問。 「老爺子已經答應把你嫁給我了。」 她不可置信地回頭。「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在你房裡過夜的那天。不過,在我高中的時候,他就默許我追你了。」 田佑雯得用十足的力量克制自己沒有吼出聲。「啊?那次你跟言尉常說的話是真的?該死的,我一定要宰了那死老頭,竟敢這樣設計我!」 「呵。」 「你笑什麼?我可告訴你,老頭子左右不了我什麼,要不要跟你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可是隨時都可以把你踢走的。」 陳允瑞才要回話,臺上的梁山伯終於感動了祝英台,兩人相擁,在悠揚的樂曲下落幕,四周傳來如雷的掌聲。 「快點,我得上臺去謝幕。」她繞進後臺,排在工作人員的後方。 「佑雯……」他緊跟著她,反抓住她的手,輕聲喚道。 她迅速地回望他一下。「幹嘛啦?有事情等會再說……」話還沒說完,便突然被他拖進懷裡,二話不說扣著她的下巴便深深吻下。 「咿唔咿唔唔……」她掙扎著,卻被他抓得更緊。 好不容易,他離開她的唇,但還是離她很近很近,邪惡地看著她漲紅的雙頰。 「你!」她指控的手指又舉起了。 「隨時會把我踢走是吧?」 「你以為我不敢?」 「不,我挺相信你的能耐……不過,我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什、什麼能力……」 他輕輕摟住她。「我那麼喜歡你,一直以來都是,如今你在我的手中,我怎會甘心放你走?你儘管踢我踹我、拿劇本砸我、使出你的十八般武藝,但別忘了,我一定有能耐把你跟我綁在一起.」 她呆愣地聽著,過了三秒後,沉下臉。「什麼綁?真齷齪。」 他也愣住。這女人,他跟她講正經事、剖開真心跟她告白,這種一生不會碰到幾次的可貴機會,她竟然給他斷章取義?「會覺得齷齪的才是齷齪的人,還是你想試試被綁的滋味?我們可以馬上回家。」 她嚇得忙往後退。「你不要過來喔……你感冒了,會傳染給我。」 「你的加味牛奶很有效,我已經好了大半。還是說……你怕了?」他陰險地笑著,十分瞭解自己會得到怎樣的答案。 「豬的,誰怕你了!」果然,她受不了激將法的挑釁,再度敗在他手裡。 「那好,咱們不用謝幕,也不用參加慶功宴了,這就回家去吧。」他拉著她的手便往外走。「這幾個禮拜你以不要驚動主屋裡的人為由,不讓我碰你,多少都會有些生疏,我得好好重新跟你培養感情,彼此認識認識。」 田佑雯呆愣地讓他拖著,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怎麼就這麼好騙?一下被他甩個小餌就上勾了。 她田佑雯叱吒江湖這麼多年,竟還是栽在他的腳下?她這輩子恐怕是脫離不了他的魔掌了…… 不過,這樣好像也不錯喔…… 她任他暖熱的大掌在這冷冽的天中握著她的,心底漾起絲絲幸福的感覺,仍有些微紅的臉蛋浮上甜蜜的笑容。 誰又猜想得到呢?她竟和他成為專屬於對方的那個人。 怪痞的歪理 沒有生書寶寶的這五個月,幾乎所有的悲慘事都給佟小月遇上了。 讓咱挑些重大的來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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