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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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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想將手臂再箍緊一些,讓兩人完全貼合…… 「喔,少年仔,感情不錯喔,大白天就這麼火熱!」 一名經過的路人這般說道,敲醒了兩個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兩人。 陳允瑞清楚地感覺到懷裡的可人兒,正以十分驚人的速度增溫中,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放開!」田佑雯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說道,語氣非常差。 陳允瑞馬上松了手,沒有半點遲疑。 「抱歉。」他冷聲道,然後面無表情地繼續跟在她後頭。 這下子,反而害田佑雯感到內疚了。 再怎麼說,他不過是因為自己有危險,才做了這樣的逾距舉動,她卻連聲謝謝都沒說,還這般凶,是她不對啊…… 不行,她不能示弱!他本來就是來給她做牛做馬、以過勞死為最崇高目標的,她怎麼可以輕易地就心軟呢? 對!她一定要奴役他!他為她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她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不可以這般隨意示弱! 待會去劇團的時候,一定要讓人家看看她身邊這個好用的男傭!哼!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田佑雯覺得理直氣壯多了,昂著首,驕傲地繼續往前走。 「拿著。」 田佑雯直直地遞出裝著筆記型電腦的袋子,這是每天早上,她對靠在工作室門邊牆上的陳允瑞說的第一句話。 「我要咖啡,半包糖,兩個奶油球,杯子要先溫過。」 到了劇團以後,她便這麼吩咐著,當然了,不一定都是咖啡,她是個求變化的人,反正茶水間各種飲料都有。 「我今天不要吃對街的便當,要吃面,不要上次那家,那家的鹵蛋跟水煮蛋差不多。飲料要抹茶奶綠,去冰、少糖……」 中午時間,她再度使喚他去幫她買午餐,她不是挺挑食,他幫她買來的午餐其實也都挺好,但她卻還是找麻煩地囉理囉唆要求一大堆,活像個難纏又刁蠻的千金大小姐。 還有其他瑣碎的事情一大堆,她都動口不動手,全叫他去做。 不過,一個月下來,她得承認,陳允瑞的確是個十分守本分的角色,不但不多嘴,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面對她的喚也十分認命,她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從來沒有第二句話,連不悅的情緒都沒有——當然了,那恐怕是因為他的表情永遠都是那副棺材臉。 說句實在的,他實在是個挺稱職且精明的保鑣。要不是他活該惹了她十幾年,她現在也不會這般跟他計較。 她很慶倖他並不是個令人頭疼的白目男人,否則以自己這種暴躁的脾氣,一定會活活被他氣死。 可他最大的缺點就是臉太臭了,這點不但讓她不悅了十幾年,也連帶把劇團裡的善良百姓都嚇壞了。 不過只要讓她像這般隨時處於一切順遂的狀態,她的壞脾氣也就不會發作了。 田佑雯此刻坐在自己專屬的小工作室裡面,盯著電腦螢幕,努力改著劇本。旁邊則坐著閑閑沒事的陳允瑞。 劇團所在的這棟大樓,屬於一個叫做「泰爾斯」的集團。因為有這個集團贊助場地,即使他們是個剛成立不久的小劇團,在各項花費上都還不至於十分吃緊,就連裡頭比較重要的幹部都有自己所屬的小工作室。 「佑雯,休息一下,喝杯飲料吧。」一個臉孔看上去同樣冰冷,卻帶了點邪魅之氣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是田佑雯的表弟——單遠,也是這個劇團的團長兼導演。 他放了杯紅茶和吸管在她桌上,順道睞了一旁的陳允瑞一眼。 這情景……真像只熊在守著自己心愛的女娃娃啊! 單遠暗笑著,發現陳允瑞正用含著敵意的冰冷視線望著自己。他有趣地眯了下眼睛,還故意將手順勢親熱地搭到田佑雯肩上。 他只比佑雯晚出生兩個禮拜,表姊弟倆從小就是這樣勾肩搭背、哥倆好似的,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這樣親匿的舉動,看在這位不知情的陳先生眼裡,恐怕覺得很不順眼吧? 陳允瑞表面上雖不動聲色,心裡的火焰卻是越燒越旺。這男人到底是誰?他剛才那一瞥帶有很濃的挑釁意味,難不成他是田佑雯的追求者? 「單遠,大家都準備好了。」一個演員跑進工作室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單遠說著,臨走之前還跟她交代了聲。「我覺得你現在這部劇本挪到明年的公演再發表好了,演員的功力還要磨一磨,不太適合悲劇的題材。我想喜劇應該是比較好表現的。」 單遠一向是個挺謹慎的人,遇到公事時尤其是。 雖說現在劇團裡的團員,大多是從他大學組小規模劇團時就在一起了,但他還是不太放心。 田佑雯皺起眉頭。「好吧,我再想想看。」 她也幫單遠寫過好幾次劇本了,大多是將古代小說、戲曲改為搞笑版,本來這次她想拿外國的悲劇童話加以編寫,看來是暫且不行了。 「那可能要請你趕一下了。」 「喔。」 單遠走出田佑雯的工作室,若有所悟的笑了起來。 在田佑雯帶著陳允瑞進劇團的頭一天,單遠便注意到這位先生看向表姊的眼神有些不太尋常,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單遠還特別跟田佑雯私下單獨談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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