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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神婆震驚地睜大一雙老眼，緊盯著曹紫韻瞧，半晌後，這才出聲： 　　“姑娘，可否請你走上前來？” 　　第八章 　　曹紫韻雖訝異于她鎮定的反應，仍是舉步上前，來到神婆面前。 　　神婆冷不防地握住她的手腕，接著又翻手看向她的掌紋。許久後，臉色沉重地放開她的手。 　　“姑娘，你真是難得一見的善心人，你可知你一再洩露天機，自己將承受何種天譴？” 　　“我知道。” 　　曹紫韻對她的話並無一絲驚訝，一開始她就已知眼前的老人身懷神通，再加上方才她握住她的手觀看，就已知她定是看出了什麼。神婆的反應，一如小時候娘親帶她去給人算命，算命師的反應，就如神婆現在這般。 　　“活不過十九歲是你的命數，可你仍是不顧自身的安危，堅決一再這麼做。” 　　神婆歎了口氣，語出驚人，方才握住她的手骨和觀看她的掌紋，已看出了這位姑娘身負異能，可惜了是個短命之人。 　　可惜呀，可惜，難得這位姑娘有顆善良柔軟的心，只是天意難違呀。 　　沒錯，她這一生註定活不過十九歲。 　　這就是當日秋雨未告訴東方傲的最重要實情，也是她前來東方府退婚的主因。 　　距離她十九歲生辰，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而在這三個月內，她隨時都會死。 　　試問，這樣薄命的她，又有何資格接受東方傲的感情？所以她才會一再選擇逃避。 　　“神婆，你既然看出了小姐的命，可有法子幫幫我們家小姐？” 　　秋雨在一旁聽聞她的話，雙眼一亮，懷抱著希望，懇求地道。 　　神婆瞧了兩人一眼，仍是搖頭輕歎，精銳目光直視著曹紫韻，見她非但無一絲害怕，反倒十分鎮定，似乎早已認命了，心下更是對她充滿佩服。 　　“其實在收養豆豆時，我早已算出她在今年有一個生死大劫，而且是和水有關。但我並未算出是在這兩天，多虧了你不顧自身安危，親自趕來告訴我這件事，才能救了豆豆一命。只可惜我能力不夠，幫不了你，很抱歉了，姑娘。” 　　“神婆，你不用對我感到虧欠的。生死有命，我早已看開了。” 　　曹紫韻反倒安慰起老人家來。從來她幫助別人，並不需要別人的感激，只求自個兒心安而已。 　　“小姐，你自己看得開，可你要我和二少爺怎麼辦呢？我們不能失去你的！” 　　秋雨忍不住啜泣起來。神婆無能為力的話，等於再次宣判小姐的死刑，要她如何能不感到害怕難過呢。 　　“秋雨，別這樣。” 　　曹紫韻不舍地輕歎，摟著她安慰道。她又何嘗捨得下？只不過命中註定，她能不認命嗎？ 　　“等等！丫頭你方才所提到的二少爺，可是東方傲？你們和東方府有任何牽扯嗎？” 　　神婆突然出聲，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我們家小姐正是東方傲未過門的妻子。” 　　雖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問，秋雨拭去了淚水，抽噎哽咽地老實道。 　　“……是東方傲的未婚妻，或許事情就會有所轉機。” 　　神婆沉吟了會，說出了令人振奮的消息。 　　“神婆，你說什麼？你方才不是還說你無能為力嗎？還是你想到什麼方法可以救我們家小姐了？” 　　秋雨激動地走上前，著急地問。 　　“如果你家小姐真是東方傲的未婚妻，那或許就有救了。” 　　“神婆，你的意思是，我是否有救，全看我是否和東方府有所關聯？” 　　曹紫韻聽出了她話中的玄機，深感不解，納悶地問。 　　“你真是個聰慧善良的姑娘，或許老天也不想讓你這麼早死吧。” 　　神婆滿是皺紋的老臉流露出一抹溫和笑意，她總算是可以回報她救豆豆的人情了。 　　“神婆，你到底有何方法？可不可請您老人家趕快說啊！” 　　秋雨受不了她滿含玄機的語，為何不乾脆一點，直說不就得了。 　　“你這個丫頭，還真是性急呀，真該和你家小姐學學，瞧她多沉得住氣啊。” 　　神婆搖頭取笑她，也不打算再賣關子了，一雙精銳的老眼鎖住曹紫韻。 　　“姑娘，你該聽說過一句話『積善之家，必有餘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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