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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這一劍刺下,蒙面黑衣人立即驚覺不對勁,掀開錦被,錦被下竟是堆迭的枕頭。黑衣人臉色一變,迅速退開,疾奔離開房內。

  甫踏出房,小院裡不知何時已聚滿了人,人人手中拿著火把,將所有的出路全堵住,為首的是孟義鵬和慕容徹兩人,身後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馬。

  “束手就擒吧!你今夜是插翅也難飛的。”孟義鵬雙手負於身後,朗聲朝黑衣人說。

  蒙面黑衣人雙眼掃過眾人,目光忌憚地落在為首的兩人身上。孟義鵬手上並無任何兵器,而他身旁身著月牙白衣裳、一臉笑意的男人,手上只拿了一支碧玉簫,心下明白今夜想全身而退,只怕不是易事,舉起手上的長劍,出手狠准地與兩方人馬大打出手,打算殺出一條血路來。

  在一旁觀戰的孟義鵬和慕容徹眼見黑農人快要突破重圍,兩人目光在空中交會。孟義鵬抽出一旁護衛手上的長劍,和慕容徹兩人縱身一躍,前後包圍住黑衣人。

  孟義鵬手握長劍,招招欲奪下黑衣人手上的長劍,一心想擒下他,而另一頭出手的慕容徹則是簫中暗藏著刀,每回出招皆不留情,要奪下的卻是黑衣人的命。

  黑衣人在兩人的圍攻下已出現疲態,就在一個空隙,黑衣人手上的長劍被孟義鵬一腳踢掉,長劍在空中翻轉未落地前,慕容徹身形一躍,接過長劍,反手由黑衣人背後一劍穿胸而過,避開要害。

  黑衣人遭此一重創,慘叫出聲,身子跪倒在地。

  “這是回敬你對瑩瑩的傷害,讓你也嘗嘗一劍穿胸而過的滋味。”慕容徹此刻清俊臉上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孟義鵬雖對黑衣人也是欲除之而後快,但仍想將之交由官府處置,不願動用私刑。眼見慕容徹以同樣手法回報黑衣人,心下更對慕容徹笑裡藏刀的陰沉感到膽寒。

  “來人!將他送入官府,交由高大人嚴辦。”孟義鵬吩咐護衛扶起黑農人送往宮府。

  “不需問他是受誰指使殺害瑩瑩的嗎?”慕容徹把玩著手中的碧玉簫,莫非他已知指使人是誰?

  不待他回答,石祿由外匆忙趕了回來,氣喘吁吁地稟告:

  “二少爺!逮到莊弘旺了,現在人在大廳。”

  經過幾日的追查,終於查到莊弘旺躲在白虎城外的一處廢墟,他一路連夜押著他趕了回來。

  “很好,我們到大廳去。”孟義鵬瞥了慕容徹一眼,率先往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就看到一名衣衫檻樓、年約三十左右的男人雙手被縛綁住,狼狽地跪在地上,在瞧見孟義鵬踏入大廳後,眼神充滿怨恨。

  “你就是莊弘旺?”孟義鵬打量跪在地上的男人,自是沒錯過他眼中出現的恨意。

  “沒錯!姓孟的,既然被你逮到,你要殺要剛悉聽尊便,反正我仇是報了,死也甘願了。”莊弘旺說得憤慨,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灑脫。

  “仇?我倒是想知道我跟你結下什麼仇,讓你對我的未婚妻下此毒手。”孟義鵬印象中並未與他結仇,想聽聽他怎麼說。

  “如果不是你孟二爺追討債務,收了我莊府所有的田產,又將我爹娘趕出去,我爹娘又怎會死在街頭!”

  莊弘旺永遠難忘半年前自己好不容易籌措到二十萬兩銀子趕回來還債,哪知回到家門口,才知府裡已易主,爹娘則不知去向,輾轉打聽才知兩老竟病死在街頭,屍體停放在義莊幾日,才被善心人士給埋了,當時他就發誓一定要報這個仇。

  聞言,孟義鵬黑眸一凜,俊臉陰鷙得駭人。

  “真是可笑,欠債還錢乃天經地義之事。你爹娘為了償還你的賭債,向我們錢莊借了二十萬兩,積欠三個多月無力償還,我們孟記錢莊已夠寬容了,三個月後才進行追討。再者,你可知你爹娘的後事又是誰出手厚葬他們的嗎?”孟義鵬冷笑。

  “是誰?”莊弘旺當時只顧著報仇,未探聽恩人是誰;報仇後為免事情曝光,更是躲躲藏藏,直到此時聽他提起,才想起一直不知恩人是誰。

  “是我們二少爺啊!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傢伙,明明是自己欠了賭債逃走,把一屁股爛債留給你爹娘,一去不回,你爹娘就是被你害死的!二少爺不忍你爹娘屍體停放在義莊無人認領,無法入土為安,這才出錢厚葬他們。而你這個畜牲卻是這樣報答我們二少爺,買兇殺人,讓我們二少爺險些失去他最心愛的人,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一旁的石祿再也聽不下去了,氣得出聲大罵一頓。只要想到原本活潑好動的靜兒,現在一副蒼白存弱的模樣,還有二少爺受苦了半年,他就無法原諒這個豬狗不如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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