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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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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前輩認識家師?”她點頭承認,清澈的水眸不解地望著打從拿到玉珮的那一刻即沉著臉的薛震。 “你可知我和你師父曾是何關係?她差點入了我薛家的門。” “什麼?!” 杜秋雙難掩震驚,雅致絕倫的俏臉有抹難以置信。 她自五歲即跟著師父,十二年來從未聽師父提過此事。只知道師父從小即與佛有緣,又深具慧根,一心想入佛門修行;終於在她二十歲那年,遇見師祖忘塵師太,便下定決心不顧家人阻止,硬是毅然出家修行。 “看來你師父沒有把事情和你說清楚……也罷,就由我來說吧,況且這件事你也淌進渾水了,是該讓你知道的。” 久違了。薛震細瞧著手裡的玉珮,這塊玉珮該是一對的,尚有一塊龍形玉珮與它配對,龍鳳玉珮乃是他們薛家傳承給後代子孫的一件寶貝。 三十年前,薛震原是綠林草莽出身,在一個巧合下救了被盜匪搶奪的商人許敬昌。許敬昌在感恩之餘,又見薛震相貌不差,因而主動提及婚配之事,願將唯一的女兒許慧心下嫁於他。當時薛震欣然同意,並交給他一塊鳳形玉珮,言明必定登門提親。 可在事後,許敬昌得知薛震乃是草莽中人,嫌棄之餘又害怕他會加害於他,遂將婚事一再推延;而許慧心在得知這樁婚事後,便不再猶豫,當晚即留書出家去了。 許慧心的出家,許敬昌將此事怪罪在薛震頭上,暗暗記恨於心。 而求親不成的薛震,也在此時厭倦刀口生活,於是便在汴梁城定居下來,學做生意。不久,便娶了同是綠林出身的李彩霞。 許敬昌在知曉薛震留在汴梁城,不僅暗地裡派人到他所經營的絲綢店裡破壞,其子——也就是許慧心的兄長許欽文,更是多次上門來挑釁。 終於在一次薛震忍無可忍之下賞了許欽文幾拳後,他在被僕傭給抬回許府的路上,竟意外地被一匹狂奔街頭的馬給活活踩死。 想當然爾,這筆賬又記在薛震頭上。隨著薛震生意愈做愈大,從小小的一家絲綢店,到如今擁有數家酒樓、米鋪、錢莊等,幾年間搖身一變成為汴梁城的首富。 反觀許敬昌在女兒出家又痛失兒子後,從原本的首富到現在只能守著家業,年老的他無力再擴大自個兒的生意,又記恨于薛震的能力勝於他。 在新仇舊恨下,達到機會便伺機扯薛府的後腿,也因此兩家的仇恨愈結愈深,終難化解…… 聽完薛震的敘述,杜秋雙黛眉不禁皺起,腦海裡不由得浮起下山時,師父曾懇求她這趟不僅要歸還玉珮,還必須極力化解兩家的仇恨,完成她多年的心願。 當時師父並未詳加說明,只言明來到薛府便一切都明瞭了。看來師父雖人在慈心庵,但心裡仍掛心許府,否則也不會要她來這一趟。 只是她懷疑,自己有能力能令這仇恨極深的兩府冰釋前嫌嗎? “再加上這樁婚禮,也是被那許老頭一手搗亂的!好在並沒有讓他得意,反而讓我們薛府得到一個美麗溫柔的媳婦。不過這筆賬我非討回不可,待會兒我就率人殺到許府去,給那許老頭一點顏色瞧瞧。”李彩霞一想到許老頭的惡行,便恨不得沖去宰了他,氣得激動地吼道。 聞言,杜秋雙俏臉刷白,心底憂心起許老爺的安危,再怎麼說他也是她師父的爹。 “夫人可否聽我一言。” 嬌軟似水的嗓音響起,成功地拉回三人的注意力,也讓李彩霞激動的情緒暫緩。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可否聽我一勸,你們兩家已結仇多年,何不各退一步,由我出面當和事老,解開兩家多年的怨恨?” 此話一出,三人表情各異——李彩霞睜大了雙眼瞪視著她,薛震則搓著下顎一臉打量的目光,而薛平濤俊逸的臉孔先是一愣,接著忍俊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薛平濤唇角噙著一抹詭笑,大步朝她走來,在她眼前站定後,黑瞳直視著她清澈的水眸: “你是不是真的想化解兩府的仇恨?” “沒錯。” 杜秋雙在他灼熱的注視下點頭,無論如何,她都要盡力完成師父的心願。 “只有一個方法,你可願意?”他設下一個陷阱等著她。 “什麼方法?” “留下來,當我的妻子,薛府的少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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