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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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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紅難堪近乎受辱地倉卒穿戴好衣物,美眸留戀地瞧了眼床榻上閉目的男人。 原以為他待她會有些不同,畢竟她也在他身邊多年,在天闕門裡算是他唯一的女人。可他對她的態度卻始終像對待個妓女,每回歡愛過後,總會毫不留情地趕她離開,儼然當她是個泄欲的工具。即使如此,她仍然是迷戀他的冷硬無情,至少到目前為止,除了她,他不曾有其他的女人。 待若紅離去後,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伴隨著闕長風戲謔的聲音。 「大哥,你若休息夠了,有件事想找你談談。」 「進來。」 闕長風唇角笑意未褪,推開木門而入,恰巧見著闕厲行由內室走出。 「大哥,我來這途中,剛好與若紅擦身而過,她那模樣好似剛哭過。」 「對一個圖謀不軌的女人,你似乎太過關心,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談這個?」 狹長的黑瞳散發出一抹冷光,似笑非笑地瞧著他瞬間變色的臉孔。 「咳……當然不是。」闕長風識時務地趕忙轉移話題。 「地牢裡的竊賊已問出他的身分,沒想到他竟是江湖上人稱快手神偷的駱玄。不知大哥打算如何處置他?」 「既然有膽子上門來偷避邪珠,我們也不好太失禮。」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淡道。 「一刀殺了他,太過簡單,顯得我們不夠禮數;不如就拿出斷腸草來招呼他吧,分量一點就夠了,別把人一下子給弄死,這樣會失去很多樂趣。」 含笑地淡然吐出,話裡卻有著十足的冷酷,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可斷腸草就算只有一點的份量,雖說不至於死,卻也夠他腹痛如絞,生不如死了。大哥可有打算給他解藥?」 只能算快手神偷倒楣,誰教他何處不去偷,自動來這赴死!看來大哥是打算拿他當一時的樂趣,只希望他的命能撐得久點,說不定哪天大哥玩興一失,或許他會有機會活著離開。 「若是他能撐得過三天不死的話,到時我或許會給他解藥。」 有膽上天闕門偷竊,就得有命接受他「熱情」的款待。 「瀟湘居」。 位於天闕門的南方,是門內男性弟子嚴禁止步的地方。 一道煩悶的低歎聲,出自於一位斜倚在窗櫺旁的美麗女子,一雙美眸出神地望著穹蒼,眸底有著渴望的光芒。 「小姐,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要歎氣?」 甫踏入房門的雀兒,剛好聽到這聲歎息,一張清秀的臉上有著不解。 「我好想出去走走,為什麼大哥和二哥都可以常常出去,我就不可以呢?」 闕依人臉上滿是哀怨的神情,想到二哥所開出的條件——只要她打得過他,就可以讓她任意闖蕩江湖,可這對她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難道她註定一輩子都只能待在天闕門了嗎? 「可是小姐,你不是前幾天才偷溜出去的嗎?」 她可記得很清楚,小姐趁著門主出門,也跟著偷溜出去。書她當時因失職被二門主給訓得好慘,不過小姐也沒在外逍遙很久,不過兩天,即被二門主派出的人給逮回,想當然耳,下慘絕對比她還慘。 「你給我閉嘴!」 闕依人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想到二哥為了懲罰她偷溜出門,嚴禁三天不准她踏出房門,差點把她給悶死。原本不甚好的心情,這下更是晦暗了。 雀兒被她利眼一瞪,討好地趕忙轉移話題,免得待會被她怒氣給波及。 「小姐,你若是覺得悶,不如去地牢走走,看看那個膽敢來天闕門偷竊的人,生得是什麼模樣。」 「去地牢?這……不太好吧,聽說大哥命人喂他吃了斷腸草,現在已是第二天了,不知他是否能撐得過明天。要我去看他那疼痛得生不如死的摸樣,只怕我的心情會更糟,還是算了吧。」 門下弟子若有犯錯,常以餵食斷腸草來做為處分,依輕重來決定藥量。她曾親眼目睹,有人被逼服下一整株斷腸草,當場口吐白沫,全身捲曲成蝦狀,連半刻都不到,就活活給痛死。那猙獰垂死掙扎的模樣,可把她嚇得連作了好幾晚的惡夢呢。 「過了明天,門主真的會給他解藥嗎?」雀兒好奇地問。 「這我也不知道,大哥的性情向來喜怒難測,誰也料不准。」 像這回她偷溜出門,本想等大哥回來她可能會死得更慘,害她惴惴不安等待著;沒想到大哥非但沒罰她,還連一聲罵也沒有,並且叫二哥放她出房門,更可怕的是他竟笑笑地對她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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