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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他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咬牙地問。

  「這我又怎麼會知道?說不定你是覬覦杜家莊的財富,所以才不惜撒下漫天大謊。」

  沒錯,一定是這樣,說什麼她都無法接受兩年前已經與他成親的事實,況且她的家人對此事,竟一無所知,這怎不教她懷疑他所說的話呢?

  「杜家莊有多少財富?」

  陰驚取代了臉上的笑意,森冷的黑瞳危險地眯起瞪視著她,拳頭松了又緊握,似是在克制自個的怒氣,才不會在好不容易找著她,錯手又傷了她。

  即使發覺他的異樣,杜銀雙仍不肯示弱,吞咽了口口水,逞強地說:

  「不多,在潘陽城內有三家當鋪,兩家錢莊。而在青桐縣有三家錢莊,還有投資一些酒樓的生意。」

  「那的確是不多。」闕厲行薄唇勾起一抹訕笑,嘲諷地道。在杜銀雙冒火的美眸瞪視下,淡道:「你可知天闕門底下又有多少財富?如果我說遍及天下各地,你信嗎?」不等她回答,因為他不想氣死自己,續道:「只要你在各個商行、酒樓、綢莊、醫館,看到一個展翅的鷹形圖騰,那便是天闕門門下散佈各地的產業。」

  在江湖上天闕門向來是神秘低調的,若不是兩年前滅了五毒教那一役,天闕門自始至終都只會是個沒沒無聞的門派。天闕門傳至這任門主闕厲行,由於他無心於江湖上的爭名奪利,自接任以來,便鑽研於各行業的生財之道,與幾位心腹大將合作,在天下各地投資產業。

  但不以天闕門之名義,只以圖騰辨識,一來可以有效地掌握江湖上大小消息,也可避免盛名之累。

  「你說的可是真的?」

  聞言,杜銀雙大為震驚,腦中閃過潘陽城最大的酒樓寶興樓,它的牌區上的確有個鷹形圖騰,還有在汴梁城她也曾見過某些商行也有。

  「銀兒,現在你還會認為我是貪圖杜家莊的財富嗎?」

  高大的身形轉眼來到她身前,鐵臂一伸,再次將她困於他懷裡,力道之大,令她柔軟的嬌軀緊靠著他厚實的胸膛,不留一絲空隙。

  「放開我,闕厲行……」

  杜銀雙雙手捶打著他堅硬如石的胸膛,可到最後只令自己的雙手發疼,他卻當她在幫他按摩似的,依舊不動如山。

  「銀兒,別鬧了。」

  他忍無可忍地低吼,將她雙手反剪在後,陰沉的臉孔逼視著她,兩人近得彼此的氣息都能感受得到。

  「不管你信是不信,總之我要你馬上跟我回天闕門。」

  「不……」

  未完的話,全數吞入闕厲行口中,美眸驚愕地大睜,無助地接受他唇舌的肆虐,從一開始的狂野到最後憐惜的柔吻。杜銀雙隻覺得身體似有一團火,隨著他大掌在她身後流連,理智逐漸模糊,身子無力地軟倒在他懷裡,身體比理智更快地接受他。

  陡然一股冷意襲來,令她模糊的意識逐漸清醒,這一看,俏臉如火燒般,兩人不知何時雙雙躺在床榻上。

  她的衣衫半褪,赤裸的胸前埋著一顆頭顱,正在對她做著親密的事,她忙不迭地拉扯著他的頭髮阻止。

  「不要……闕厲行……」

  闕厲行不悅被打斷,染著熾火的黑瞳注視著她,在瞧見她俏臉上的緋紅,黑瞳變得更深沉了。

  杜銀雙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微斂的美眸有抹羞意,絕美的臉上像是嚇到似的,有些許慌亂,更顯得楚楚可憐。

  「可……不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就算我相信你的話,可這畢竟是我失憶後,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這樣我會害怕。」

  闕厲行見她嚇著的模樣,心下一痛,黑瞳掠過一抹自責。他的確是太衝動了,沒顧忌到她的感受。幫她將衣衫重新穿戴好,疼惜地在她眼瞼上輕落下一吻。

  「對不起,在瘋狂地找了你兩年後,好不容易見著了你,一時情難自禁,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可沒那麼容易了。」

  杜銀雙沒料到他竟會聽她的,在這個緊要關頭時住手,畢竟他若真要她,她也無力阻止。可他不僅體貼她的感受,還向她道歉,一股溫熱的感動在心底蔓延。

  美眸迎視著他盈滿深情的黑瞳,紅唇不覺地綻放出一朵羞澀的笑花,黑瞳掠過一抹火熱,著迷地凝視,久久無法移開。

  午後,徐風輕拂,吹散了不少暑意。

  春雨亭內,一對絕色傾城的姊妹花,難得的有空閒品茗對弈。

  「大姊,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杜無雙纖指移動了顆黑子,端起瓷盅,杯蓋劃過杯緣,陣陣熱氣伴隨著香味飄散開來,輕啜了口香茗,淡問。

  「走一步算一步。」

  杜銀雙一手托腮,另一手移動了顆白子,懶懶地道。

  啥?杜無雙聞言傻眼了,這是一向聰慧機靈的大姊所說的話嗎?看來闕厲行的出現的確是困擾著她。

  「大姊相信他所說的話嗎?就是你們真的在兩年前就已成親一事。」

  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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