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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危險了,稍不慎防,就會跌得粉身碎骨,她必須小心以對。

  “羽蝶。”他低喃著。

  看出她鎮定的外表下所隱藏的不安。她不像一般的姑娘家,遇到這種事不是驚慌失措,就該是哭哭啼啼,而她卻強自鎮定,冷靜以對。對她的喜愛欣賞又多了一分。

  “你就暫時留下來養傷吧!等傷好了再說。”他強悍地逕自說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不行的。袁莊主救了我一命,羽蝶自是感激,但實在不便叨擾,羽蝶在此告辭了。”欲掙脫他的鉗制,無奈力氣不如人,他依舊不動分毫。

  “看不出你外表嬌柔,性子倒挺倔的。”頭上傳來他低啞的笑聲,下一刻,身子已被安置在床榻上。溫暖的錦被隨後覆蓋在她身上。

  “我的話一向不容人反駁,你就安心在這養傷吧!”他狂霸地再次聲明,黑眸掃過她帶傷的俏臉,起身離去。

  一雙清澈的美眸,閃著複雜的光芒,注視著離去的頎長身形。

  書房外,一抹身著粉色衣裙的嬌小身影,不時地來回踱步著,螓首頻頻朝內望去。

  半晌,門“咿啞”一聲被打開來,走出兩位身著藍衫和青衫的男子。

  羽蝶識得這兩人,身著藍衫的是叫程衍,而另一個是叫聶真。兩人皆是袁浩風的得力助手,性情一熱一冷。

  “羽蝶姑娘,可是有事找莊主,莊主正等著。”程衍含笑走來,細瞧她更勝沉魚落雁之姿,心底除了讚歎之外,不難瞭解為何莊主會執意留下這女子。只是紅顏多禍水,就不知這名女子將帶給傲劍山莊是福還是禍了。

  “是有點小事。”唇畔揚起一抹淺笑,朝他輕頷首,碎步拾級而上。

  輕叩了門,聽到裡頭傳來熟悉低啞的嗓音,才推開門走進。

  “有事嗎?瞧你在外頭徘徊良久。”袁浩風頭也沒抬,在案桌後振筆疾飛,聽到她進門的聲音,輕問。

  羽蝶看了眼忙碌中的人,知道自己打擾了他,遲緩地開口:

  “我是來告辭的,我額上的傷已痊癒了,不便再打擾,特來向袁莊主道謝。”

  微斂的美眸閃過一抹異光,等候他的回答。

  聞言,手上的筆頓時定住,抬起的俊臉有絲不悅,濃眉微攏,注視著眼前螓首微垂的佳人。眨眼問,身形已動,停立在她而前。

  “我說過叫我浩風,別稱呼我袁莊主。還有我記得我也說過,你安心在這住下,傲劍山莊多你一個人,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清瑩的美眸對上他固執的黑瞳,細緻的臉上有絲困擾,粉唇微啟:

  “可是袁……”在他警告的眼眸瞪視下,連忙改口:“浩風……我們非親非故,實在不願多添你的麻煩。”

  修長的手指微挑起她小巧的下頜,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俏臉上,瞧她因羞赧而雙頰微紅,黑眸掠過一抹笑意,含笑輕道:

  “誰說我們非親非故?”

  見她訝異地美眸微睜,唇角笑意擴大。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在我知道你親人皆已過世,孤身一人住在山下的草屋,我還有可能任你離去嗎?況且你該知道自己容貌不俗,這次遇劫的事。很有可能再次重演,而下次你未必還有這麼好運,可以獲救。”

  羽蝶羞窘地避開他的手,退了幾步,才有勇氣因對他灼熱的黑眸。

  “但我實在沒有理由留下來。”她依然十分堅持。

  “如果說我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呢?”

  明白她的固執,決定以另一種方式讓她心甘情願留下來。

  “你這話的意思是……”美眸詫異地望著他莫測高深的笑臉。

  “羽蝶,我想你該識字吧!”以她的氣質談吐,可窺見她該是好人家出身。

  見她如他所料地頷首,徐徐道出他想到的兩全其美的法子。

  “聶叔在莊內擔任總管一職,但他年事已高,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幫他分擔,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話當真,並不是同情我,才這麼說的?”她懷疑地看著他,心下為他執意想留下她,感到啼笑皆非。

  “絕不是同情,只怕你到時會嫌瑣事太過煩雜,而執意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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