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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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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著吧!」扶她落座後,確定她無礙,才松了口氣。 「小姐這次帶回來的藥材,看來藥效很好,這兒日你精神氣色都好很多。」 「巧兒,你知道姐姐是去哪了嗎?消失了一個月才回來,問她又不肯說。」她好奇地問。總覺得姐姐有很多心事,卻又不肯告訴她。 「我也不知道。」巧兒眼神閃爍,不自在地回道。 「是嗎?」小臉失望地垂下,畢竟年幼,還不懂得分辨真偽。 巧兒雙眸憐惜地望著她蒼白的小臉,該算是上蒼的疼惜吧! 年幼的她,遭逢巨變,加上身體的病痛折磨,讓她遺忘一些原該有的記憶,免去了身上背負的重擔。只是苦了另一人—— 「巧兒,我想出去走走好嗎?」企盼的大眼瞧著房外,更希冀能踏出大門,走人人群。 「不行。」清柔的嗓音由外響起,走入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絕色女子。 「姐姐!」婉琴一見著來人,高興地撲向她。 羽蝶彎下身,細瞧著她半晌後,唇畔滿意地揚起淺淺地笑靨。 「看你氣色好多了,我就放心了。」 輕撫她小巧的臉蛋,看著與自己相似的容顏,眼前的小人兒,是自己在世上惟一血脈相連的至親。 對她,她向來不吝惜付出關愛疼寵,卻也有更多的憐惜。若說這世上有誰能牽制住她,也惟有眼前的人了。 「姐姐。既然我身體好多了,可不可以出去走走?」她渴求地問。 』 「婉琴乖,讓巧兒陪你在宅內走走就好。再等一陣子,確定你病情較穩定後,姐姐再帶你出門。好嗎?」 對她的要求,她從不忍拒絕,但事關她的身體,不慎重是不行的。 「喔。」小臉神色一黯,但下一刻,又恢復她的笑臉,拉著她的手,要求保證。「一言為定,我會乖乖喝藥,到時候姐姐也不可食言喔。」 「一定。」她寵溺地輕點她小巧的鼻頭,對她的懂事,感到欣慰。 兩姐妹閒聊了一會,直到她小臉稍有倦意,哄完她午睡後,交代了巧兒好生照料,才放心離去。 「你有沒有想過,有什麼方法可以讓婉琴身上的寒毒根治,不再為病痛所苦。」一道清亮的聲音,陡然響起,頓住了欲推門而人的羽蝶。 清豔姣好的臉上,泛起她一貫地淺笑,推開房門,逕自人內。 為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才看向尾隨而來,充滿英氣的女子。 「你說我有可能沒想過嗎?」她反問,唇畔的笑有絲苦澀。 「每當她發病為寒毒所苦時,我的心就如刀割般地痛苦,恨不得能替代她。這麼多年來,遍訪名醫,卻也只能找到減輕她痛苦的藥方,始終無人能醫好她。」 「有,有一人倒是可試,但你絕不會想找他。」宋芸率性地落座在她對面,清秀的臉上有著難得的嚴肅。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提起。」她淡道。脫俗的美顏不興一絲波紋,舉杯輕啜了口茶。 「可他卻是眼前惟一能醫治婉琴的人,他曾入宮替皇太后看診過,醫術就連皇宮內的御醫,都自歎不如。」雖然知道她的不願,但她仍是要說,就怕婉琴的病拖不了太久。 「這事我自有主張。」她眉眼未抬,語氣淡漠,顯示話題到此為止。 「你……」宋芸沒轍地聳肩。「算了,今回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又有什麼事了?」柳眉微蹙,心下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 「其實這件事與你也有關係,你該聽說過,近來這兒出現了一名採花賊。每到夜晚凡是家中有未出嫁的閨女,都是他掠奪的目標,目前已有八位女子遭受污辱。此人作案的手法是先用迷香,再一逞獸欲,我們追查的結果,此人該是『撚花聖手』……」 「咳。」陡然一陣嗆咳聲打斷她的話,羽蝶唇角有掩不住的笑意。 宋芸睨了她一眼,也跟著笑出來。 「這個封號是他自己取的,每次作案後,總會在牆上留下這四個字。我看這傢伙心理有問題,還故作風雅,我看叫『摧花棘手』才是,真是侮辱了『撚花聖手』!」宋芸原是正經述說,被羽蝶這一笑,也跟著笑駡起來。 「此人曾在各地犯案過,他的習慣是每次在同一個地方作案,絕不會超過十件,就會找尋下一個地方犯案。由於此人的輕功極佳,身手也不弱,才會逃逸到現在。現在他竟敢來到景陽縣,大哥自是不容他脫逃,誓將他緝捕歸案。我們曾埋伏多次,全被他狡詐脫逃,所以才想邀你協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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