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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完全沒有。”他笑得眼睛都快眯起來了。“今天下午嗎？” 　　其實那天在醫院帥氣地回絕了甄嬡的回應之後，他走出病房就後悔了，所以這次他記取教釧，不再糾結她的動機，只要她願意讓他再多靠進她一點就好。 　　“當然不是，我要去醫院照顧我媽。”甄嬡立刻回絕。 　　“對喔，甄媽還在醫院。”沈光磊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 　　“光磊，你也太猴急了吧。”玉姊取笑道。 　　“但我覺得甄媽如果知道小嬡姊答應要跟沈大哥去看電影，一定會把小嬡姊踢出病房。”小莉笑得眼睛都彎了。 　　“看電影這種小事不需要讓我媽知道吧？”甄嬡相信母親大人絕對會像小莉說的那樣。 　　“放心，我會等到甄媽出院康復才和你一起去看電影。”沈光磊貼心的道：“反正我有證人，不怕你反悔。” 　　“我才不會反悔。”甄嬡嬌睨他一眼。 　　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甄嬡與沈光磊之間越來越強烈的電力，皆是心領神會的笑，看來再過不久早餐店就能傳出好消息了。 　　被人談論的展伯伯一手拎著裝著魚湯的保溫罐，一手提著裝著切好的水果的保鮮盒，一大早就精神抖擻地出現在甄秀惠面前。 　　“謝謝你總是來看我，還帶魚湯水果的……真不好意思。”甄秀惠害羞的道。 　　她睜開眼睛就馬上梳理頭髮、整理病人服，等待展伯伯的到來。 　　“對我，你何必說不好意思呢？”展伯伯溫柔的看著她。“今天覺得怎麼樣？傷口還疼嗎？都跟我說，等等醫師來巡房，我再叫他仔細一點幫你檢查。” 　　“都還好，人家醫師忙得很，別讓醫師麻煩。”她嘴裡念著，可是內心卻因為他的溫柔體貼而熱呼呼的。 　　“我先弄盆水讓你洗洗臉，等一下再喝魚湯，好不好？”展伯伯到了病房總是輕聲細語的，擔心吵到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屬。 　　“好。”甄秀惠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乖巧又靦腆的輕輕點頭。 　　她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就這麼看著展伯伯忙碌，一會兒給她洗臉擦手，一會兒舀魚湯給她喝，然後又貼心的送上切好的水果。 　　直到甄嬡出現之前，兩人都是這麼輕聲細語又輕鬆偷快地度過早上時光。 　　展伯伯每天早上都會到醫院陪伴甄秀惠，直到她出院那天。 　　甄秀惠在醫院住了五天，醫師表示手術傷口復原狀況良好，開了些藥，交代要定時回醫院做複健，就讓她坐著輪椅回家了。 　　“媽，你都還無法自己走路，醫院怎麼就趕人了？”甄嬡一邊推著醫院的輪椅，一邊叨念著。 　　早上九點多，她接到母親來電，說主治醫師早上來看過，說她可以出院了，要她去醫院辦理出院手續。 　　“住院多不方便啊，當然回家好。”甄秀惠不以為然。“你這麼喜歡睡醫院那硬邦邦又不舒服的家屬床嗎？” 　　“我無所謂啊，重要的是你的傷勢。”甄嬡蹙眉。 　　“哎呀，醫師說狀況好可以出院，你還不高興啊？”甄秀惠安慰女兒要往好處想。“難道要醫師說我傷口不斷化膿才好嗎？既然可以出院，就把病床留給更需要的人，很多人在等病床呢。” 　　“這倒也是。”甄嬡想到有些病人遲遲等不到病房，只能在急診室過夜，而且大部分都是老人家，令人心疼。“媽，我們需要買一部輪椅吧？” 　　“不需要，隔壁床的家人有跟我說，去縣市政府設立的輔具中心，有輪椅和拐材可以免費外借，只坐一陣子就去買一部輪椅多浪費啊。” 　　甄秀惠認真地道。 　　“喔，那還不錯嘛。”甄嬡推著母親走出醫院大廳，往排班計程車的方向走。 　　接近中午，甄秀惠終於回到家了，許多關心她的人都在店裡等著。 　　“我抱吧，不然怎麼上二樓。”沈光磊說道。 　　“麻煩你了。”甄嬡點頭。 　　“光磊，這幾天來幫忙累不！？”甄媽關心地問道。 　　“說不累是騙人的，但我也沒有虛到不能做啦。”沈光磊小心地抱起甄媽，緩步走向二褸。 　　“這樣就好，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們母女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這句話真的是恭維了，就算沒有沈光磊，還是可以找到其他人幫忙的。 　　“甄媽，你別這麼客氣，我很樂意幫忙的。” 　　“好好好。”甄秀惠滿意的笑開懷。 　　“甄姊，餓了吧？先吃蘋果墊下肚子，我去廚房看看冰箱有什麼食材。”玉姊說道。 　　早餐店的收拾工作都做完了，玉姊、小莉也跟著上樓。 　　“阿玉，麻煩你了。” 　　“唉唷，說麻煩就見外了。”玉姊說完就往廚房走去。 　　“甄媽，等我一下，馬上好。”小莉上二摟就開始削蘋果。 　　“謝謝你啊。” 　　“甄媽，不用謝，應該的。”沒多久，小莉就將切好的蘋果放在甄秀惠面前。 　　看著有人照顧母親，甄嬡便道：“媽，我下去結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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