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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不是這個問題,我和這丫頭還有帳要算。」奢厲人狠狠地踹了地上的方欣一腳,以為洩恨。

  「怎麼?她欺騙你的感情又去投奔岑缺?」

  「別把這下三濫的劇情冠在我頭上!這丫頭在我的主機裡下毒,害我損失了十多億美金,不算這筆賬,難消我心頭之恨。」

  喔!那傢伙踹得好用力!他的腳為什麼不乾脆斷掉?方欣儘量把全身放鬆,不讓人看出她已經醒過來,只在心裡暗暗咒駡。

  這下子她知道把她綁來這裡的惡人是誰了——這陣子毒死的主機,只有奢氏企業而已,不是奢厲人是誰?想不到他竟損失了十多億美金,真是大快人心。

  哼!想拿她威脅岑缺。那得問問她肯不肯!她堂堂女惡棍,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淪為惡人威脅別人的工具,更遑論這個「別人」是她的愛人。

  她決定以裝死來等待機會,好好的教訓這個奢厲人。

  「原來你們之間還有恩怨。您堂堂一個大董事長竟會栽在一個丫頭手裡,實在令人不敢置信。」

  「沒事就閃人,別在這裡說風涼話。」奢厲人惡言惡相地趕人。

  「如果董事長把酬勞算清,我自然會閃人。」

  原來這男人是來要錢的。

  「錢少不了你一塊半毛,幹嘛急著要?等岑缺追上門,要多少沒有?那傢伙揚言可以為這女人放棄銳財團。我倒要看看他能放棄到什麼程度。」

  「兄弟在道上混,湖口不易,董事長!您還是別為難我們了。」奢厲人現在像只落水狗,誰也不看好他,能早一天拿錢,就早一天拿錢。

  「這麼急做什麼?」老實說,奢厲人早已負債累累,拿不出他開的一百萬了。

  「董事長,我們的兄弟都有父母妻小,如果不能準時進賬,大小一家都要挨餓了。」

  「明天,明天開給你。」

  「對不起,早就說好了,不開支票。」

  懶得再聽那兩個男人為錢吵架,方欣悄悄睡去。

  睡覺可減少體力的消耗、養分的流失,她還是能睡儘量睡好了。

  方欣又被吵醒了,這回是真的針對她而來。

  「起來!混賬東西,竟然給我裝死!」奢厲人厲聲咆哮,見她不動,又拿腳踹她。

  「給我起來!」他粗魯地拉她,「有本事說夢話,沒本事醒過來,把本大爺當白癡嗎?」

  上次和黑道大哥撕破臉,他們不肯派人幫忙,他又不想被家裡知道,只好親力親為、日夜不分的看守她,她好傢伙居然睡到打呼講夢話,豈不把他氣死?

  他故意不給她飯吃、不給她水喝,想不到她還能繼續裝死,忍了三天,他終於再也忍不下這口氣,對她大發雷霆。

  如果機會到了,她還需要繼續裝嗎?她早就給他一頓飽拳。方欣在心裡犯嘀咕。

  都怪他弄了個舒適的太爺椅,分秒不離地守在那裡,讓她沒有好好觀察環境的機會;都怪他把她的手和腳綁起來,否則她早就跳起來賞他的要害一腳了!

  她曾經趁他睡著的時候。悄悄睜開眼睛觀察附近的環境,這屋子的主人實在窮,除了那張太爺椅外,半樣家具都沒有,簡直就是家徒四壁。

  偷看只是偶爾,因為他很快就會醒過來,她只好又閉起眼來裝睡。

  一閉上眼,四周的聲音就變得很清楚,外頭微弱的電梯當當聲——可能是樓上或樓下有人進出;奢厲人移動椅子的聲音、腳步聲、手機聲、講話聲,甚至呼吸聲……

  但是最清楚的是她心裡的聲音——她想念岑缺,好想念、好想念!她想念他的體溫、他的氣味、他的溫柔、他的嗓音、他的笑容、他不經意的小動作,她更想念他的好;他總是百般寵愛她,就算半夜被她吵醒也不生氣,就算她拗性子也,不發火,他注慈她的生活小細節、注意她的心情、注意她的興趣、注意她的情緒起伏,跟他在一起,像被充滿草原香氣的春風圍繞,舒適愉悅得難以形容。

  他對她好,她很清楚,她也想對他好,尤其在他老是對她好,而忘了自己的時候,她總想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只可惜,她好像還沒真正找到對他好的方法。她知道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重視什麼、不重視什麼,但是,要怎樣才能讓他知道她想對他好,希望他珍惜他自己?

  要怎樣才能讓他知道,她最重視的是他,他早就住在她心裡?

  她不在身邊,不知他過得好不好?

  都是這可惡的奢厲人,毫不通知就把她帶回臺灣來,害她這麼想念他、牽掛他。

  在方欣想念岑缺的時候,奢厲人咆哮的聲音仍震耳欲聾——

  「老子說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你夠膽對老子的主機下病毒,就要夠膽給老子一個交代!」奢厲人氣得七竅生煙,跑到廁所去提了一大桶水,劈頭就往她身上倒。

  「喂!你到底有沒有風度?人家不理你!就拿冰水潑人,這世上有這種事嗎?」

  方欣一時忍不住,潑辣地罵了起來,罵完才知情況不妙——她不是要裝死嗎?

  可惡,都是他突然潑她冷水啦!現在算初冬耶!就算臺北不冷,也不是可以拿冷水潑來潑去的季節。

  「你終於有反應了!」奢厲人粗暴地抓起她的頭髮,在她面前猙獰地笑著,然後憤恨地捉她的頭去撞地板,把她的額頭撞破了一個洞。

  方欣被撞得頭昏眼花。

  「看你還敢不敢!一個丫頭而已,竟然妄想在老虎嘴上拔毛,老子不教訓你,就不是男人!」他抽出皮帶充當皮鞭,沒命地往她身上抽。

  輸給一個丫頭有損他大男人的尊嚴,他非在她身上出這口氣不可。

  皮帶揮破她的羊毛衣裙,揮出她身上一道道血痕,方欣想咬牙忍痛,卻還是痛得不斷呻吟、打滾,最後固定趴臥的姿勢,拿背去擋。

  「你自己沒用,卻怪別人太強?難怪你永遠不會進步!永遠只能用這種見不得人的伎倆欺壓別人!」一有機會方欣就開罵,既然都已經到這種地步,平白挨打還不如罵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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