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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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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嗆死人的煙塵之後,她看見一堆會跑的破銅爛鐵——像是機車改裝的野獸。 駕駛這些破銅爛鐵的人邊狂笑邊撞土丘,躲在那邊的小孩紛紛從倒塌的黃沙中鑽出來,那兒輛破銅爛鐵的主人搶走她剛才跟他們交換食物的手錶,和其他新鮮的玩意兒,還把兩個小孩綁在地上拖了好一段路,才笑哈哈地揚長而去。 「哇拷!他們是什麼人啊?怎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他人財物、傷害別人?」 方欣很想沖出去伸張張正義,教訓那不把他人放在眼裡的人,但,心裡有個聲音及時制止了她—— 這裡跟講民主法治的臺灣不一樣,是個無政府、無公理、無法無天的世界! 心疼的眼淚從眼眶裡湧了出來。她很想幫助這些小孩免於恐懼、威脅與失去財物,但她又能做什麼?她連自己能否安全活下來都不確定。 方欣心寒了起來,萬一她被這人發現……她絲毫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原來她被送到一個令人生不如死的地方來了! 她開始感覺到漫無邊際的恐懼,同時也瞭解在這裡存活下去的艱難。 不怕,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和其他小孩一起跑過去看那兩個被綁在地上拖行的小孩,幸好是黃沙地,他們只擦破了一點皮。 「你們沒有怎樣吧?」她哽咽地問。 那兩個孩子沒聽懂她的話,但從她的肢體動作和眼神瞭解到她的意思,很勇敢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沖著她露出一個閃亮的笑容。 方欣忍不住鼻酸。她真的什麼都幫不了嗎? 岑缺在他的紐約總公司辦公室裡,研究特助帶回來的硬碟。 這顆硬碟很豐富,有十個不同的位址、十個奇怪的電話號碼、一套市面上找不到的變聲軟體,和一堆難以辨識的程式。 他想找出破壞交易平臺的程式,但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還破解不了密碼,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它的主人明明已經無法驅動它們,為什麼他的網路平臺仍逐一癱瘓? 他除了持續破解密碼之外,還試著寫破壞軟體的程式。但這些軟體刁鑽又古怪,對再有殺傷力的程式都相應不理,擺明瞭不理會一般的電腦邏輯。 他簡直氣到吐血! 「北京平臺癱瘓。」 「鹿特丹平臺癱瘓。」 「米蘭平臺癱瘓。」 壞消息不斷地傳進來,他卻一籌莫展,苦惱使他的憤怒再度狂飆。 「該死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寫的?這些程式是想怎樣?」那些程式像自己會運作一樣,他氣到想把硬碟摔碎。 但是,他知道就算把硬碟摔碎一百次,銳財團的網路平臺還是會…個接一個癱瘓。 他快被搞瘋了! 「該死,應該叫那該死的人把這鬼東西弄好,否則把他的肉一塊一塊切下來!」 岑缺氣到語無倫次。 「總裁,請冷靜。」特助克盡職守地勸道。岑缺最近已經瀕臨抓狂狀態,他最好看牢他,以免殃及無辜。 「該死,那個人該死一千次!」岑缺又咆哮。 「萬次。」特助追加一句。 總裁目前雖然嚇人,但比起之前寸心不動,冷靜得像一潭死水的樣子,現在比較像有血有肉的人。 他很清楚岑缺怎麼創造銳財團,也清楚他和唐楚兒的愛情,更清楚在唐楚兒和所有家人死于意外後,他是如何把自己的心緊緊封閉起來。 像這樣把情緒表現出來,是七年來的第一次,他不得不佩服那個「網路獵人」! 之前看在「網路獵人」是個女人的份上。他稍稍手下留情,如果她的命夠大,應該可以多活幾天。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岑缺這些事。 「沒錯,他該死一萬次!去找他的親人開刀。」他的勢力龐大,要誰活誰就活,要誰死誰就得死。 他已經氣到只想洩憤了! 「她沒有親人。」特助為那個網路獵人慶倖。 「兄弟姊妹。」 「沒有。」 「朋友。」 「找朋友開刀也沒用。」只會傷及無辜。 自從大學畢業後,他們就沒有過這種對話了,特助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從唐楚兒去世至今,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使岑缺變得有朝氣一點,想不到這個網路獵人做到了——雖然代價慘重了點! 接下來,在岑缺氣到快發瘋的某一天,更奇怪的事發生了。全世界各分區的主機,居然統一在亞洲時間早上十點,全部當機十分鐘! 這十分鐘使他損失了三億美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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