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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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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衣服,恐怕也會濕掉,還足先把他扛出去好了,艾菊終於想清楚先後順序。 「我家沒空房了,你就睡客廳好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弄上沙發,艾菊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用毛巾把他的身體擦乾,她的力氣已經用盡,再也沒力替他穿衣服。看看鐘,時針指著三的位置,不知不覺中,二十歲的生口已經過了。「祝我昨天生日快樂。」她打個大哈欠,拖著疲累的腳步走進房間。 「睡覺時不准吵我、非禮我。」在房門口對他說一聲,爬上床,很快就沉沉睡去。這漫長而倒黴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接到律師通知回國的齊盡,手上只提了個公文包。 雖然正逢空檔期,可以暫且把國外事業交代給可信任的助理,但是他並不打算在臺灣久留。他已經刻意低調,也把引人注目的披肩長髮束在腦後,沒想到還是惹來一堆關注、迷戀的眼光。只是回來辦點小事而已,可不希望引來記者炒作。天快黑了,他快步離開機場。 「你是齊盡?」在機場外等計程車時,有兩個人上來詢問。 「我是。」他點頭承認。 「我們是齊家派來接你的,請上車。」 「謝謝。」齊盡不疑有他,上了車。 車子順暢的往前行駛。 「旅途很勞累吧?要不要喝點東西?」他們友善的遞給他瓶連動飲料。 「謝謝。」齊盡接過來,拉開拉環,仰頭喝起來。 也只是那麼一下子而已,他居然眼前一黑,自律神經完全失去功能。 「嘿,想下到堂堂大導演,居然這麼沒有防備。大哥,要把他帶去哪裡?」 雖然陷入昏睡狀態,齊盡的耳朵卻比任何時候更靈敏。 「依照計畫,我們要殺了他,拍照存證,以證實我們沒有殺錯人,再把屍體解決掉。」 「屍體的解決最麻煩,我們要丟在哪裡?」 「麻醉的時間有四個鐘頭,夠我們繞臺北幾十圈慢慢想。」 不知多長的時間裡,耳中只有冷氣吹送的運轉聲。齊盡想睜開眼逃命去,或解決這些人,卻無能為力。這兩個人自稱是齊家的人,聽來應該也是,但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憑他也想掌握管理權?啐。」 「老太爺若知道他屬意的人這麼弱,肯定會吐血。」 「作掉他之後,齊家就落到我父親手裡,這麼一來,我們要做什麼,就方便多了。」 「我們就先大辦幾場選秀會、試角會,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嘿嘿。」 「我們真是心照不宣的好兄弟啊。」這兩個人,一個叫齊亮,另一個是他的跟班。 漫長的時間裡,齊盡聽著這兩個人,計畫如何運用齊家的財勢,幹些喪心病狂的勾當。他終於明白自己原來被不相熟的堂兄弟綁架了,而且極有可能被滅口。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他被猛然拽下車。 頭部撞到地面的感覺,並沒有很痛。然後,他感覺到胸門被插入了什麼,拔出來,又插進去……如此重複了不知多少次,他才感覺到那隱隱約約的痛楚。 「角度弄正一點,記得打閃光燈。」 「大哥,他的臉腫成那樣,怎麼拍?」 對了,他對麻醉類的藥物過敏。 「管他的,反正就是快拍。」 然後,他聽見按快門的聲音,一次又一次。 「大哥,他的東西怎麼辦?哇,還沒在臺灣販售的手機、限量供應的皮夾。」 「當然歸我們,但最好還是帶回去,作為有力的證明。」 然後,門開了又關,車子開遠了。 原來棄屍荒野,是這樣的感覺。齊盡對自己苦笑。 如果自己沒有粗心大意喝了東西,躺下的就是他們,而不是他。 為了堅持品質,他招惹的人不計其數,只是沒想到最後竟栽在自家人手裡。唉,想不到一代鬼才的他也會落到這步田地!連動都動不了,就算想討回公道,也不切實際得可笑。 也許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躺了不知多久,大雨開始落下。詩人說雨聲是洗滌人心的樂聲,他現在終於可以好好聆聽了。也許雨真的太大,他隱約覺得身體在漂流,流了好久,久到他都要睡著。 「對不起,對不起!」咦?有人?還是個聲音不難聽的女人。 「對不起,你沒怎樣吧?」有人在動他?「喂,你再不起來,我就放惡狗來咬你!」 不,是個母夜叉。 如果我起得來,會躺在這裡任你恐嚇嗎?啐! 「難道我踩死人了?怎麼辦?對了,快叫救護車!」 呼,想不到這母夜叉,到頭來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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