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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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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她把自己洗乾淨是什麼意思?是叫她洗澡嗎?還是像巫婆那樣,叫她洗乾淨,好煮來吃?想像力太過豐富的小腦袋瓜,自動浮現巫婆咯咯的笑聲。 不行,她一定要逃,要在東方戒把她煮來吃前快逃。 於是,她草草洗了身子,賊頭賊腦的探看有沒有人來,趕緊逃出木桶,抓了披風裹住身子,迅速跑去躲起來。 雅日找了好久,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門又被鎖住了,只好先躲在木桶後的桌子下,相信只要東方戒找不到她,就會自動走開,屆時她就可以順利回家。 等了好久,東方戒終於回來了,雅日連忙捂住耳朵。 果然,看見木桶裡沒人,東方戒發出一聲暴吼。 「沈雅日,你給我滾出來!」他氣急敗壞的大吼,眼神一掃,就看見她露在外頭的披風,大手一捉,把她從桌子下拎出來。「叫你等我回來,你躲在那裡做什麼?」 「我……人家害怕……」雅日縮著頭,連動也不敢動,「你會殺死我,會把我煮來吃,會……」她光是想就嚇死了。 「要把你殺死,早就殺死了,不會留到現在!」東方成簡直被這笨丫頭氣死,她到底搞不搞得清狀況? 「可是你會,你會……嗚……」一想到他會那樣對待她,她就渾身發抖。 「起來,把衣服穿上。」東方戒沒好氣的把方才找到的衣服塞給她,又心煩起來了。 好吧,他承認之前的「檢查」是冤枉她,但他已經知道了,也儘量不吼她,還去找了衣服,她到底還要怎樣? 雅日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久,才敢動手穿衣服。衣服看起來不錯,只可惜都不合穿。內衣太小、內褲太大、洋裝又過松,但她還是勉為其難的穿上。 「走了,送你回去。」他不耐煩的悶吼。 他實在很想吼她一頓,誰教她不泡在木桶裡、又亂跑?難道她不痛嗎?可惡,他才不是關心她! 「噢。」他要送她回去?她小心地偷瞄他一眼,默默跟在他身後。 這是不是表示她已經沒有嫌疑了?他相信她了?那……他還要她這個未婚妻嗎? 她的眼神又不自覺地注視著他的背影。 電鈴聲擾人清夢,雅月從床上爬起來替雅日開門時,已經是淩晨了。 「幹嘛不自己開門?」雅月捂著嘴,邊打哈欠邊口齒不清的抱怨,「這麼晚了,不會直接住在東方家?反正住一天和住兩天沒什麼差別。」她就是恨不得把雅日掃地出門,好嘗嘗當老大的滋味咩——沒道理同時出生,雅日是姊姊,她就活該當供人使喚的妹妹。 眾家該嫁的姊妹們都順利嫁人,爸媽也因表現不俗而被派駐大陸分公司,家裡就只剩雅日、雅月這對雙胞胎,聽到電鈴聲,雅月再怎麼不情願,也得起床開門。 東方戒把雅日帶進屋內,一言不發地調頭離開。他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留下,他最好從此與她形同陌路、不相往來。 雅日回頭,一如往日,眼神情不自禁地追隨他。不明白自己在怕他的同時,為何仍依戀這麼多? 「沈雅日,你變成雕像了呀?喜歡一個人也沒必要喜歡到魂被招走。」雅月用手在雅日面前揮了揮,發現她的眼球動也不動,好像三魂七魄全隨東方戒去了,「喂,沈雅日,還不醒過來?!魂歸來兮。」雅月老大不客氣的推她一把。 「幹嘛?」雅日終於回神,悻悻地留下一句,「我要去睡覺了。」 她不想理任何人,只想弄清自己的心情。 「什麼?」她的反應大出雅月意料,她以為雅日難得在東方戒那裡過夜,應該興奮到吵她一整夜,誰料她的態度相去十萬八千里,可疑,太可疑了,八成是雅日故意隱瞞精采片段,不肯對她說。 「你不說說你們昨天在做什麼嗎?咦?你穿新衣服唷?是他買給你的?」她一眼看出雅日身上那醜不拉嘰的衣服是新買的。 雅日賞她一個「你管不著」的眼神,逕自往樓上走。 「喂,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雅月追上去,不管是好事、壞事,對她來說,姊妹的情事都是精采好戲,「有煩惱就要說呀,爸媽交代我們要互相照顧的,你不對我說,要對誰說?」 「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要怎麼跟你說?」她要是理得清,還用得著她開口嗎? 「沒聽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就是自己搞不清楚,才要跟別人討論。」雅月自有一套說辭。 雅日聽了,覺得她的話有幾分道理,便東一句、西一句地,用言語把心情拼湊出來。 「這兩天我經歷了好多事,差點就死於非命,好怕好怕東方戒,可是又好像無法不愛他……」雅日愁容滿面,「可是又覺得若繼續愛他,好像會很慘,你說我該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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