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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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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崴哥,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夢中,慕容崴被那把槍打中心臟,躺在血泊中沒了氣息,「嗚……不要你死……」 「雅夕!」慕容崴驀然將她擁入懷中,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她卻仍陷在這樣的夢魘中,怎不惹人心疼?「噓,別哭,沒事,我沒事,沒有被打中。」他把她抱入懷中,輕輕的搖著。 「崴哥……」兩行淚水從雅夕的眼角滑下來,「不要離開我……」 「好,不離開,永遠都不離開。」他更抱緊她。 她一生病,他就恨不得床上躺的是自己,怎麼能忍受把她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生病、發生任何危險?他做不到! 「嗯……崴哥……」雅夕也抱著他,彷佛能自睡夢中聽到他的承諾,她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這個傻女孩。」愛憐的拍拍她的背,他想把她安置回床上,卻發現她像八爪章魚般黏著他,沒辦法,他只好暫時抱著她。 唉,這種感覺實在令人想念,她這麼嬌小,這麼迷人,肌膚跟嬰兒一樣柔嫩光滑……一想到這裡,他就想起那瘋狂得不真實的一夜,身體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他不禁哂然失笑,這段日子以來,他對其他女人的挑逗無動於衷,被封了個「無欲太郎」的封號,想不到這小妮如此輕易地喚起他的性趣。 他的體溫溫暖舒服,雅夕無知地往他懷裡蹭了蹭,然後把小臉貼在他的胸膛,讓他的心跳鼓動她的耳膜,呼應她的心跳,那令她覺得安心。 「雅夕……」她不動還不要緊,她這一動,讓他蓄勢待發的欲望鼓噪起來,「我覺得你還是睡到床上去比較好。」面對她的昏睡,他只能苦笑。 把她放到床上,她的雙手卻纏著他的身體,於是他只好耐心去哄誘,並試圖掰開她的手。 「雅夕,乖,放開手,在床上睡比較舒服。」他在她的耳邊輕哄,「來,像這樣,把手拿開。」 慕容崴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拿開,她卻很快攀上來,再拿開,再攀上來,好象一個頑童在跟他搗蛋似的,把他的耐心磨得一乾二淨。 「沈雅夕,我懷疑你是故意的,而且在裝睡,你再不把手拿開或醒過來,我就當場挖個洞把你埋掉!」他暴躁的悶吼。 「嗚……嗚……」沉睡中的雅夕被慕容崴嚇醒,一雙盈滿水霧的眼望著他,「好大聲……」她的腦子裡有個剌耳的聲音在嗡嗡叫。 「把手放開。」慕容崴板著臉說。 「嗯。」雅夕頭一科,又枕著他的臂膀睡去。 「沈雅夕!」慕容崴簡直氣瘋了,這妮子,居然連病得神志不清也能把他氣得全身冒煙,莫非她真是他的剋星?「沈雅夕,你再不放手,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嗚……崴哥……好難受……」吼聲才落,她又開始嗚咽,痛苦的甩著頭,「好熱……」 「該死的,又發燒了。」他又急又氣,到處找酒精替她擦拭,「你先躺好。」 這回她很乖的躺回床上,因為現在的她熱得只想踢被子、脫衣服,而慕容崴的體溫太高,令她難受。 慕容崴很滿意終於可以擺脫那雙危險的章魚手,遠離急欲攻心的危機,做該做的事了。 連忙找來醫生留在這裡的醫療用酒精,開始替她寬衣解帶。 事實證明他放心得太早,寬衣解帶是更危險的事,擦拭酒精是更更危險的事! 之前的經驗太誘人,讓他每脫一件,就心猿意馬一分;她的曲線太美,他每用棉花在那絲絹般的肌膚擦一下,心中的欲火就攀升一分。 他的喉嚨又幹又緊,心跳愈來愈快、血流愈來愈狂,胯間的欲望愈來愈脹挺、雙唇離她愈來愈近,捏棉花的手愈來愈顫抖…… 不行、不行,她是病人,他絕不能這樣禽獸不如,他雖然混黑道,也絕對不能有姦淫擄掠的行為,他是男人,要忍人所不能忍、熱而禁人所不能禁,額上沁出大汗,順著臉頰流下來。 老天爺,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他懷疑那沒良心的老天爺,跟他家的老太婆、雅夕是一掛的,專門以整他為樂! 雅夕一共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算真正康復,睡夢中,慕容崴一直陪在她身旁,不斷的對她說話,不斷的要她早點康復,但是她一醒來,他就一副兇神惡煞相的站在她的床邊。 「沈雅夕,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慕容崴雙手扠腰,「雖然醫生說你會昏睡兩、三天,你也不必這麼克盡職守,真的昏睡到第三天,第二天醒來,也沒人會怪你不負責任。」這三天的等待,真是把他的耐性磨光。 「還有,發燒一次已經夠慘了,你居然還溜去我的談判現場拍照,得個二次發燒回來,本來早該好的,硬生生被你加重病情,又昏睡這麼多天,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如果活得不耐煩,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她醒過來他是很高興啦,可是她昏睡這麼多天,更讓他生氣,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嗎? 「你又這麼凶,好象惡魔。」雅夕嘟著嘴、垂著頭,膽怯又委屈的看著他,「人家生病那麼久沒看到你,你都沒有叫我會不會想你,就一直凶人家作……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看到你。」她一直給他找痲煩,他果然討厭她了。 「我還沒說你過分,你倒先告起狀來了。」慕容崴負手站在她面前,「你一睡三天三夜很輕鬆如意喔,也不看是誰在照顧你,翻身、抬手、抬腳,擦身體,一有狀況還要叫醫生,你以為很輕鬆嗎?居然連句謝謝都沒有就想回家?」 他照顧她照顧得差點積欲身亡,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連句感謝都沒有?!他現在正在發洩這幾天的欲求不滿。 「啥?」現在是怎樣?他對她發脾氣,她還得說謝謝喔?好啦,他要怎樣就怎樣啦,反正她現在沒體力和他吵,「不要生氣啦,崴哥,謝謝你這麼盡心盡力照顧我啦。」她拉拉他的衣袖。 「你哪次沒讓我費心費力?!」慕容崴沒好氣,「現在把桌上的水果和粥吃光,不准說要回去。」啞聲命令。 「嗄?要把人家禁足喔?」她現在連逃都不行了嗎?咦,不太對,以前他都說「給我滾回去」,現在怎麼變成「不准回去」了?「可是你以前都叫人家回家,不要跟著你耶。」這個人真奇怪,反反復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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