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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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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一樣?」女人戳她的肩窩,逼得她節節後退,「哪裡不一樣?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秀給我看呀。」 「秀……」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和慕容崴吵架時雖然常常輸,但只要她乖乖的回家去,他就不生氣了,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她要怎樣才能全身而退?慕容崴在哪裡?為什麼還不來救她? 「我為什麼要秀給你看?只要知道慕容崴最愛我就好,我根本沒必要把你們放在眼裡!」輸人不輸陣,她拚了。 「沒必要把我們看在眼裡?就讓你嘗嘗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下場!」說著,五個女人全都擠上來,圍著她又罵又抓又打。 無時不刻豎起耳朵注意著「地牢」裡所有動靜的朱雀,早就發現了雅夕,一路在旁邊伺機而動,想趁雅夕落單時,好上前綁架,只可惜她和那些女人一吵吵半天,人潮愈聚愈多,眼看就要驚動慕容家設在附近的堂口,他仍沒有下手的機會。 果然,沒多久之後,慕容家的人就聞風以來。「誰?誰在這裡鬧事?!」 「地牢」是個極度危險的地方,任何小事都可能引起黑道的震盪,所以慕容崴致力維護這塊地盤的和平,分派監督這裡的,都是慕容家的心腹和數一數二的硬漢,就算歐陽家的副手朱雀,也不敢貿然對他們出手。 「放手,把手拿開。」慕容家的人暴喝,上前把那幾個扭打成一團的女人一一拉開,「說,為什麼打架?」慕容崴有交代,「地牢」裡的大小事,都要向他報告。 雅夕也不算輸得多慘,只不過被抓傷幾處、多了幾個瘀紫、流一點血罷了,她們比她更慘。打架原來是這麼回事,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雅夕始終低垂著頭,怕被認出來,那些硬漢中,有幾個很眼熟。 「這個女人自稱是崴哥的女人,狂妄無比,我們看不過,才動手打她。」女人敢做敢當,二話不說就出來認罪。 「你是誰?」一名硬漢上來詢問雅夕,她是新面孔,自然要多加注意。 「咦,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雅夕身上,其中一個眼尖的人認出她,「崴哥才吩咐不可以讓你出門而已,你怎麼就跑來這裡了?」還穿成這樣? 「我?」雅夕吐吐舌頭、縮縮脖子,怎麼這樣就被認出來了?她鬧事還沒鬧夠,也還沒真的和人火拚耶。這人可不可以假裝不認識她? 「小姐,請跟我回去,崴哥吩咐過不能讓你亂跑,他要是知道,我們就要倒大楣了。」沒人敢不把崴哥的話當話,除了眼前這名膽大包天的小妞。 沒辦法,雅夕只好不甘不願的跟那個人回慕容家。 身後,那五名女人瞪得眼珠子快掉下來,躲在後頭的朱雀則暗暗咬牙。 事情一擺平,慕容家的硬漢立即打電話給人在澳門的慕容崴,告訴他「地牢」發生的事。 「有六個女人在打架。」 「怎麼發生的?」 「據說其中有一個,自稱是崴哥的女人。」 「是誰?」女人真無聊,這種事也值得打起來嗎? 「我們問清楚了,是你的未婚妻,沈雅夕小姐。」 「雅夕?她去『地牢』做什麼?該死的!」慕容崴咬牙詛咒,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她有沒有受傷?」 一想到晨曦中安睡的那張清純睡臉會有危險,一顆心居然懸在那裡放不下,可惡,那妮子難道不會聽話一點?非得讓他在百忙之中,還分心為她牽腸掛肚? 「一點皮肉傷。」 「人呢?」最好真是如此,否則看他會小會輕饒打傷她的人。 「送回慕容家了。」 「我馬上回去。」他有一個很壞的預感,雅夕既然能從戒備森嚴的慕容家跑出去一次,一定能跑出去兩次……這該死的傢伙,他後悔出門前沒把她綁在床上。 她最好別出什麼事,否則他一定一手把她捏死! 雅夕回到慕容家時,慕容伯母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動來動去,好象在表演或測試什麼。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看見雅夕,慕容伯母很高興的把她拉到身邊來,畢竟這未來的小媳婦兒是幫她欺負兒子的夥伴,「你過來這裡,笑一個,我正在測試隱藏式攝影機,阿崴有什麼表情或舉動,都逃不過攝影機,以後我們婆媳倆,就以看錄像帶為樂。」 「好啊,好啊。」雅夕點頭稱好,換好衣服,在客廳裡讓慕容家的醫護小姐替她擦藥,貼繃帶。「伯母,我在『地牢』沒有惹很多事耶,只和四,五個人打架而巳。」 「只要有引起注意就夠了。」慕容伯母很為雅夕的效率高興,出去一個小時就能和人打架,真是不簡單。 「地牢」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慕容崴心生戒備,打一場架已經夠他緊張了。 「可是那些女人很令人生氣耶,說她們都和崴哥上過床,還說床上說的話都不能信。」雅夕一想到這件事就生氣,她都沒有和別人上床過,慕容崴怎可以隨便和別人上床?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做那件事,她就覺得心好痛,眼淚竟然就毫無預警的掉下來。 「怎麼了?怎麼哭了?」慕容伯母顯然嚇一大跳,「是不是傷口太疼?」 「不知道……我……」雅夕的眼淚掉個不停,怎樣也止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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