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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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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葉馨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只能最忠實地喊出現在的感覺。 希傑全身震了震,這就是她對他的感覺?就是她對他的觀感?希傑的俊臉瞬間變換過數種顏色,腦中閃過數十個畫面。 照顧法比,他決定的;第一個吻,下命令得到的;第一次做愛,連哄帶騙得到的;第一頓晚餐,也是他下命令的結果。 真正的事實是——雖然他們共享過無數的喜悅、甜蜜和激情,那全不是她願意的!她完全活在他的脅迫下,不管是照顧法比、做料理、一起去學校、上床……雖然她都表現得很開心,但誰說那不是因為不想得罪他? 所以她花大量的時間照顧小瑪麗,把握任何疏遠他的機會! 而他其實只是個利用她的膽小占盡她便宜、欺負她的惡魔! 不,絕不是那樣,他感覺到了,她喜歡他、愛他,絕對不是出自被逼迫! 可是當他的眼光接觸到身下的葉馨,這個堅持不攻自破——她姣好的的臉色慘白,美麗的大眼裡裝滿恐懼,嬌小的身子頻頻打顫…… 該死,她明明這麼怕他,為什麼他視若無睹,獨自沉浸在熱戀的美夢裡? 「希……傑……」葉馨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成功的控制抖個不停的牙齒,擠出這兩個字。 他的表情那麼可怕,是不是哪裡痛?臉色又變幻莫定,好像身體哪裡受了傷…… 她很想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想馬上叫他去醫院檢查,可是大腦自動自發地勾勒出很多他生病的可怕畫面,她就擔心得全身發抖,什麼話都講不出來。 居然怕他怕到連話都講不出來!希傑痛心疾首。這段時間以來,他到底做了什麼?犯了怎樣的錯誤? 他能怎麼做?怎樣才能讓她不怕他? 但他還能怎麼做?全世界幾兆人口,他只對她一個人溫柔,他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求她愛他?這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愛情不該這麼卑微。可是放她走,他滿腔愛意該怎麼辦?但若不放手,豈能讓她在恐懼中度日? 他想抱緊她,抱得更緊、更緊、再更緊一點,但是這似乎只會讓她更害怕,她現在已經夠害怕了! 「希傑,你不要……」她想問他要不要緊,卻很難講完那句話。 葉馨很擔心,他的眼眶泛紅、表情很痛苦、緊繃的身體像強忍著莫大的痛楚,她心疼得要替他哭出來,他沒事吧? 「噓,別哭,別哭。」看到她的眼中盈滿熱淚,想到是自己害她恐懼哭泣,希傑心中猶如幹刀萬剮,也知道自己若有良知,該離開她,讓她免於哭泣。 他俯下身去,只想吻去她臉頰上的淚痕,誰知這輕微的觸碰一發不可收拾,熾熱的渴望排山倒海而來…… 「你自由了,不用再擔驚受怕度日,也不用時時看我的臉色,更不用害怕有什麼災難降臨,去追尋你的生活、你的幸福吧。」 他細細吻她的額、眼、眉、鼻、唇,吻她的每一吋,想將她的模樣深深烙在記憶裡,永遠不忘。 「Ik houd van u。」 他替她拉好棉被,又忍不住吻了幾吻,艱難的離開床,整理自己的行李、拉著法比走出房間,從她的生活中消失。 好冷!葉馨打個哆嗦,醒過來。 這是最近一個多月來,葉馨第一次沒有在希傑的擁抱中醒過來,也是第一次沒有看到希傑好看的睡臉。 「希傑……」她驚坐起來,看見床邊被撕破的衣服,想起睡前的暴雨激情,突然一股空虛襲得她心中惶惶。 說不上原因,只覺得無比恐慌。 「希傑。」她轉頭四處尋找,這屋子空空如也,視線所到之處沒有別人。 窗外一片灰蒙,是天剛要黑?還是要亮了?不管是正要黑,還是正要亮,她都必須快起床,因為要照料法比。 她移動身子,覺得酸麻不已,稍梢一動就累得只想躺平。 「不行,法比……」她習慣性的尋找法比的位置,發現法比的家具、飼料全失去了蹤影。 「法比!」葉馨大喊,拿床單裹好身子下床尋找,全身痛得跌在地上時,她又發現了一件更重大的事。 不見了!放在這裡的,希傑的行李不見了;放在那裡的,他的梳子、一堆髮油不見了;掛在那裡的,他的西裝不見了! 不見了,全不見了,好像從空氣中蒸發一樣……葉馨搖搖欲墜。 這代表什麼?他們分手了?他去和小瑪麗籌備婚禮事宜了? 心好痛,好像被利刃重重的剮了一刀,痛得連哭都哭不出來! 原來當他離開她,她的心是會這麼痛的。她呆坐在地上,久久無法有任何動作。 牆的另一邊傳來碰撞聲,葉馨才想起小瑪麗住在隔壁,也許他們正在做傳宗接代那件事,他會像吻她一樣吻小瑪麗,會像愛撫她一樣愛撫她,對她枕邊細語…… 第九章 極度自我嫌惡的希傑派人把法比送回阿姆斯特丹的鑽石王國後,隻身來到鹿特丹郊區的鬱金香莊園。 白色的地中海式建築置於中央,附近方圓十畝是鬱金香花田,青、紅、黃、紫、藍……不管從哪個角度,放眼望去都是一片花海。 這是希傑私購的土地,地中海式建築裡長年住著園丁、清潔工人、廚師、一位當管家的婦人和五名當助手的僕人,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裡,而他把手機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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