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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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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巷在斜對角的巷子裡,要先經過一些商店,過了馬路後,再走五分鐘才會到。 亞琍邊走邊逛,看著街道兩旁的櫥窗,有些店在她出生前就有了,有些則是新開的。 她正逛得開心時,赫然看見她想念的那個俊男,在一家老舊的五金行裡比手劃腳。 啊,他、他、他……明天還沒有到,她就又見到他了,她的心跳得好快。 這家店的老闆是個很老的阿伯,年紀已經很大了,除了眼睛不太好外,耳朵也不靈光,但一口台語倒是講得又溜又道地,方圓百里內,沒有人講得比他好的,只可惜他聽不懂國語。 平常如果碰到講國語的客人,他兒子就會出來,但現在卻只有阿伯在。 亞琍看到那俊男後,腳再也無法移動,眼睛連眨也不能眨,更別說去思考他為什麼要比手劃腳。 啊,為什麼她明明羞澀不已,卻在心裡祈禱他轉過頭來看她呢? 啊,她變成大花癡了! 一定是上天聽見她的心聲,否則不會那麼巧! 他真的轉過頭來,發現了她,而他的表情也從困惑慢慢變成微笑。 「你來得正好。」費迪像看到救星般,急急走過去拉亞琍進門,「麻煩你跟他說,我們的燈壞了,要換。」 剛才他指天劃地了老半天,這位說著怪言怪語的阿伯還是不懂,幸好遇見她。 「燈……是哪種燈?」手被他拉著,特屬於他的熱流灌人體內,亞琍像喝醉酒般醺然。 「長長的、白色的那種,還需要手電筒。」費迪比手劃腳的說完,怕亞琍不瞭解,又用美式英語、英式英語說了幾遍。 「喔,日光燈。」亞琍在大學主修外文,他說的每一個詞她都聽得懂。「但是多長呢?」 「大約這麼長。」費迪張開雙手,比出一個長度。 啊,她懂英語!費迪非常驚訝,這對他而言,太重要了。 亞俐拉開嗓子,用台語向老伯說明,老伯很快就懂了,邊碎碎念邊去取過來。 「對,就是這個。」費迪看見老伯拿過來的燈管,知道自己任務達成,樂不可支。「要兩根。」 老伯又邊碎碎念的去拿東西。 亞琍聚精會神的聽,聽老人家滿口快失傳的臺灣俚語,很有趣。 「他在說什麼?」看亞琍那麼樂在其中,費迪好奇的問。 「臺灣的國粹。」亞琍微笑回答,這種國粹是在圖書館裡找不到的。 付了錢,費迪和亞琍一同走出五金行。 「你住這附近嗎?」費迪這才想要詢問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嗯。」亞琍點點頭回答。 他們這樣並肩而行,令她心跳失序。 「你要去哪裡?」 「對面的巷子。」路口到了,她停下來等紅綠燈。 「我陪你去。」費迪提議。 「好。」亞琍垂首答應,覺得自己快飛上天了。 他就在身邊,她心裡很緊張,連路都走不穩。 「小心。」一輛車呼嘯而過,幾乎要撞到亞琍,費迪趕緊拉她一把。 「呼!」亞琍驚喘一聲,「謝謝。」她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幸好沒事。」費迪覺得自己的心擰緊了一下,自此之後,他不放心的定在外側,右手不自覺地擱在她的背後。 小巷兩邊都是住宅,住宅外以七裡香圍成矮籬,現在正是開花的季節,一簇簇小白花開在叢叢綠葉上,甜甜花香乘著夜風四處飄蕩。 費迪覺得這花特殊極了,非常適合拿來送給亞琍,於是他摘了一把送給她。 「這花叫什麼名字?」費迪送給她時問。 「七裡香。」亞琍回答。它的花語是:我是你的俘虜。 她不知該不該叫他別隨便摘這花送人,只知心中溢滿花香,甜得令人酣醉。 「好特殊的名字,特殊的花送給特殊的人。」費迪說。 他說這種話從來就不需要打草稿。 「謝謝。」亞琍笑著收下。 他說她特殊,令她飄飄然。 「我叫費迪·坎貝爾,也有人叫我小侑,你呢?」這是他第一次對女性報上自己的姓名,在英國,女孩們都認得他。 「孫亞琍。」亞琍羞怯的回答:心中竟有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 「你的名字真好聽。」費迪口中亞琍、亞琍的低喃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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