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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她的一句話把席非打入冰寒的地獄,把他的整個生命搗碎。

  「讓你如願以償的跟夢中情人相守,你也恨嗎?」他冷酷地揚起訕笑的嘴角。

  他不想這麼說的,他一點也不想,只是心中那被傷害的情緒操控著他,令他口不擇言的反擊。

  「你……」卓羚心寒地節節退後,他仍不相信她只有他?仍不相信她跟薑哲剛是清白的?巨大的傷害一波一波的擊打她脆弱的心房,把她支解得體無完膚。

  「他真的比我好,是不是?」闃暗的眸光將她逼至冰冷的絕境,「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就得捲舖蓋走路,他既然這麼好,你願不願意為他的前途獻身給我?」席非的唇角上全是嘲弄的冷笑。

  卓羚倒抽一口氣,渾身不由自主地發抖,抵住冷牆的背脊,有汗水蜿蜒而下,牙齒在口中打顫,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的沉默令他完全失控!

  席非的雙手邪佞地握住那聳起的乳房,毫不留情的使勁捏握。

  「你願意,是不是?女人總是顯意為她所愛的男人付出一切,是不是?」這令他嫉妒得發狂。「你果然是愛他的!你果然愛他愛到不顧一切!那麼,我要奪走你,不擇手段佔有你,你這輩子都休想投入他的懷抱!」他狂暴的吻她,雙手蠻橫地剝除她身上的衣物。

  「嗚……席非……」卓羚拚命掙扎,打他、捶他、想推開他,卻一點也不能如願,只能看他像頭野獸般侵略自己,「放開我呀,席非!」第一次見他如此發狂,她嚇得完全無法思考。

  也不知哪來的力量,她一把推開席非,往門口跑去,卻被發狂的他蠻橫的扯回來,壓在地上。

  她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而他毫不留情地坐在她身上,右手捏著她脆弱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難。

  「我這麼愛你,你卻一心想著別人、愛著別人……」他喃喃地低語,痛苦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

  「不,席非……」絕望翻天覆地的湧上來,席非失去了理智,她該怎麼辦?有誰可以來救她?

  「卓羚在哪裡?有沒有看到卓羚?」外頭傳來姚姊找卓羚的聲音,「你們誰看到卓羚了?」

  席非因這呼喚而驚醒,動作因而停頓,神智也回來了一大半。

  「我在這裡。」卓羚迫不及待地推開席非,起身從會議室沖出去。

  「我們下期要做一份七夕特別報導,想找人去江南採訪……」

  「我去、我去。」姚姊還沒說完,卓羚就迫不及待的答應,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遠離席非,離開這不堪的一切。

  「你……」姚姊看出她的淩亂和不對勁,握握她的手,眼神朝會議室瞄,「你沒怎樣吧?」

  「沒……」她本想否認,但話到一半,又吞吞吐吐起來,「只是對自己的能力有點疑惑……」

  「別疑惑,憑你的直覺去做,不要讓任何因素影響你。」姚姊拍拍她的肩,「每個人都有他無法完成的事,但,每個人也都有他不可抹煞的實力,你相信自己有多少實力,你就擁有多少實力。」

  姚姊的睿智猶如一道七彩光芒,穿透卓羚心上的陰霾,和煦的照在她心上。

  「嗯。」卓羚露出羞赧的笑容,「我不再疑惑了,謝謝你!」

  就算她是因為席非的勢力而進入璀璨的,那又怎樣?她要以成績令所有人刮目相看。卓羚決定要更努力的工作,讓所有人肯定她的實力。

  「那個特別報導就交給你全權負責啦,我會派小賴跟你一起去,你記得把護照帶來。」姚姊洞悉一切的安排著,「就當作去散散心,把自己的人生做個全盤的思考。」

  「嗯。」卓羚點點頭,她感激姚姊的細心。

  接受了姚姊的安排後,卓羚到化粧室去抹了把臉、整理衣裝,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她什麼都不想,要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

  在卓羚沖出去後,席非木然的呆坐在地上。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像只野獸一樣?

  為什麼他又發狂了?為什麼一碰到卓羚,他就變得難以自製?

  他又傷害了卓羚,是不是?他嚇壞她了,是不是?他為什麼總是如此?

  他的心又痛起來了,他比過去更厭惡、憎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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