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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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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他當然非巴著她、守著她不可。 「咦,你不是有個有錢的老爸嗎?難道他旗下沒有電視公司?你回去繼承家業不就得了,何必在這裡跟人搶飯碗?」卓羚對席非家庭背景的認識僅止於此,她原本以為他會一畢業就出國留學或回家當少爺的。 「這麼年輕就繼承家業?又不是嫌日子太逍遙。」席非撇撇嘴。 家業他當然會繼承,不過,那是在他追到她以後,唯有確定的把她放在身邊,他才能全力衝刺事業。 對了,她對他沒有非分之想,也是他欣賞她、喜歡纏著她的千萬個理由之一。 「我倒希望你回去當大少爺。」卓羚努努嘴,跟著席非走入餐廳。 「怎麼,這麼討厭我?」席非笑笑的問,對這問題的答案一點也不在意,他知道她就是這種調調。 「你也不想想,你已經糾纏我近二十年了耶!」卓羚向來心直口快,有話直說——這些話如果放到明天,她一定會生重病。「打從五歲在孤兒院的幼稚園被你撞見起,你就一直糾纏我;在國中時甚至休學兩年,故意和我同班……本以為終於大學畢業,可以不再見到你,誰知你卻在電視公司的門口等我,我到底是招誰惹誰啦?」這些怨言真是不吐不快。 「哇,原來你對我這麼注意呀?」席非沒有因被討厭而沮喪,反而露出欣慰的表情,「那真是不枉我一片苦心。」 「你應該去看看別的女生,去和她們談談戀愛。」卓羚曉以大義。 「你竟然叫自己的老公去和別的女人談戀愛,難道你不覺得對老公說這種話很殘忍?」席非動之以情,「打從五歲開始,我就對你一往情深,難道你還不相信嗎?還有,我們身上有相同的胎記,就是你屬於我最好的證明。」 「什麼胎記,跟你說那是小時候不小心燙傷的啦。」對這件事,她當然要撒個謊,不然被他糾纏下去,她幾時才得以翻身? 卓羚的左手心有塊白色的半圓形胎記,恰巧席非的右手心也有同樣形狀的胎記,他就以此為藉口,開口閉口老婆老婆的,叫得煞有其事。 手心中恰好有塊胎記又怎樣?這是什麼時代了,誰還一廂情願地相信什麼前世註定? 就算真有這回事,她也會替自己叫苦,以他那亂放電的風流樣,誰相信他會安於家室?他呀,根本恨不得自己是蠟筆小新,看見漂亮姊姊就理所當然的跟著走。 席非對這件事的態度起初是半信半疑,但心裡那無比肯定的聲音,和無法與別的女人談戀愛的情況,卻不由得他不信邪。 反正卓羚又不討人厭,這麼久的時間下來,看著她從黃毛丫頭長成青春洋溢的少女,再變成成熟嫵媚的女人,他只會愈來愈想把她占為己有,無法再去懷疑心中那愈來愈真實的聲音。 「反正我不管,你是我老婆。」席非對卓羚的抗議,根本不當一回事,反正她也拿他沒辦法。 「你……」卓羚對他的執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反正她從一開始就拿他沒辦法。 這時,服務生上來點餐。 「兩客上等牛排。」一樣是席非點的餐,他已經習慣替卓羚點餐。 她在孤兒院長大,總是東省西省,吃捨不得吃太好,穿也撿室友穿過的,用也煞費苦心去挑便宜貨,對自己又慳又吝,卻把辛苦打工賺的錢拿回孤兒院,他實在看不下去。所以,凡是吃飯,他總是替她點好的;上街,也替她挑上等貨,那點小錢他還花得起。 牛排很快就端上來了。 「老婆,你可要多吃點。」席非替卓羚倒牛排醬,他知道她的習慣,「你就別氣啦,有我這樣的老公並沒有什麼不好,讓你吃好的、用好的,對你又體貼又溫柔,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席非厚臉皮的自吹自擂。 他不說,卓羚還沒注意,他一提,她就感覺到由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奇異目光,有羡慕、妒嫉,還有一堆品頭論足。 「是沒有什麼不好,」沒什麼不好才怪!卓羚深吸一口氣,鼓足說下一句話的勇氣,「可是,會影響我交男朋友。」說完,繼續若無其事的吃牛排。 其實她也沒必要去鼓足什麼勇氣,以她和席非的關係來說,這種話根本構不上傷害二字。卓羚知道他們的實際情況是這樣,可不知為何,她仍覺得自己可能會傷害到他。 果然,席非的表情怔了怔,讓人猜不清心思的表情僵在臉上,深邃迷人的大眼深沉地凝視她。 卓羚在那懾人的眼神中,動彈不得。 半晌,席非將手慢慢伸到她的面前。 卓羚下意識的閃躲,他的表情沒露出危險性,可是他的手卻對她深具威脅。 最後,他的拇指停在她的唇畔,輕輕揩了一下,又立即縮回去。 「瞧,醬沾到你的臉上了。」他笑著將拇指上的醬汁給她看,在她略顯害羞的目光中,伸出舌頭將醬汁舔乾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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