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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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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喜歡的人,我想為你做些什麼,難道不對嗎?」她討厭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委屈的嚷。 「不對,完全不對!」他暴躁的吼,「你是百姓,有遠離危險的義務。」 「我不要遠離危險,我想幫助你,想為你分憂解勞。」他為什麼就是不懂? 「你該找個安全的地方,穩穩當當的把自己藏起來!」她為什麼不聽話一點,打這什麼爛主意?聶出愈說愈生氣,該死的,不是說要平靜、冷靜,怎麼脾氣又上來了? 「那樣就見不到你,無法留在你身邊了,我不要。」沈浚任性的喊。 「只要能待在你身邊,我才不管安不安全……你為什麼就是要排擠我?」 沈浚很難過,她這輩子只有這麼渺小的心願,難道沒有實現的可能? 「不是要排擠你,而是……」可惡,她光只是露出那無辜可憐的表情,他的心就亂糟糟。 聶出不想招認心裡的感覺,話說了一半,便硬生生的吞下。 「而是?」沈酸惴惴不安地等待他的理由,像等待一種判決。 這種開鍵時刻,氣氛凝滯得仿佛連呼吸與心跳都聽得見,而時間慢得惱人……等得愈久,希望愈渺茫,她心裡就愈難過。 聶出被她等待的表情逼得窘迫不安,遲遲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哪來的鬼使神差,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她推擠在牆上,雙唇也毫無預警的覆在她驚慌的嫣唇上。 天!原來他是這麼、這麼地想念她的吻。 只是輕輕一觸,他的心就被降服了——她的唇太柔太嫩,顫慄他的心,眩惑他的知覺,讓他完全忘了之前的堅持與抗拒, 沈浚整個人都暈了。 這一切的發生太突然,在她以為這次真的是寡婦死了兒子——絕望時,他竟吻上她,激烈且熱情,讓她完全無法思考,只能感受到顫動不已的心和逆流的血液。 聶出忘情的加深那個吻,唇舌不斷地探索,貪婪地需索更多。 他心中的鼓動絕對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女伴,而是她帶給他的感覺太特殊、太美好,讓他忘情於她的香鬱和柔軟,更讓他拋卻理性的束縛。 他恣意地把唇舌移到她的下巴、頸項、耳朵,並熟練地在那裡呵氣、啃咬。 沈浚虛軟無力地倒在他的臂彎中,自從上回與他的唇有過輕觸後,她不知又偷偷想念了多少回。 她情不自禁地與他火熱的唇舌糾纏,需索更多親密。 「嗯……」他的每個撫觸都給她難以負荷的甜美感,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突來的聲音將聶出從迷離的幻境拉回現實,意識到自己做的事和心中的蠢動,他像摔開什麼髒東西般,狠狠的推開沈浚。 沈浚暈眩了十數秒,才弄清楚發生什麼事,她撫著撞到牆的後腦,艱難的爬起來。 「你……」聶出狠狠的別過頭,不敢與她對視。 該死的,又走樣了,他怎麼會失控?怎麼會做出這種不經大腦的舉動? 怎麼會…… 該死、該死、該死! 「不可以再叫我走了。」沈浚堅定的說,「現在我知道我們是兩情相悅,理應長相廝守,就算玉皇大帝也不能把我們拆散!」 她感覺出他的心是火熱的,是想要她的,只是他不肯承認,既然如此,她就助他一臂之力。 「莫名其妙,我是我自己,你憑什麼決定我的感覺和抉擇?!」他推她一把,「你滾,滾出這裡,滾得遠遠的,永遠別再出現!」 她的大膽宣言喚起他心裡的警戒意識。 他是個出生人死的警察,沒人敢保證他們看得到明天的太陽或今晚的月亮。 這些年來,他的任務愈來愈多,也愈來愈危險,也許會危及身邊的人,也許會在完全沒有預警、沒有通知的情況下,為國捐軀,只留下無止盡的錯愕和悲傷。 想這些似乎言之過早,他卻無法不去想。 也許他是真的對她動心,才會……不,不能動心,動心的結果他們都承受不起。 「我不要!」沈浚大喊,「我喜歡你十年了,好不容易走到這裡,要我回頭把這個吻當作南柯一夢,我辦不到!」 「辦不到也得辦到!」可惡,他不該被鬼迷了心竅,跨越那條危險的界線。 鬼迷心竅固然是他的錯,但若死咬不放,就是她的錯了。 「我就是不要!」沈浚哭嚷,「難道我們不能是情侶、不能一起生活嗎?我想當你的女朋友嘛。」 「跟我在一起是有危險的,你會被捲入其中……」為什麼這麼執拗?難道她不知道生命的可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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