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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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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手上的資料,魔女表演團的人罪不至死,他毋需濫殺無辜。 「莫森,把東西留下來!」艾薇在他背後吼,想起身追去,被扭折的腳卻捅得她倒地不起。 最後,她只能眼睜睜地看那可惡的男人消失在月光下。 「莫森,你這個可惡到極點的大痞子!」 東西是她藏的,追丟了這次,她知道他下一站會去哪裡,便火速接好腳,回去向大夥兒打聲招呼,往德國出發。 少小柏林大眾銀行總部位於德國的首都柏林,從巴黎搭機,一個多小時就會到達。 但莫森並沒有等天亮後的飛機,而是連夜搭列車前往柏林,如果沒有意外,十個小時左右,他就會到達柏林的市中心。 火車的空間大、停站多、出入境方便,雖然危險變得不可預期,但機會相對增加,各種可能都會發生。 當然,最主要是——平常人都會以為他應該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德國,那些刻意堵他的人也是,再聰明的人都不會猜到他會搭一天只有兩班的火車。 事實上,他也不一定直達柏林,提前下車或晚點下車,全看他高興。 他買的是面對面兩排座位的廉價車票,這種位置的好處是抵著車壁,他可以看見所有人,杜絕了被偷襲的危險,而且這種位置最便宜,也最安全。 時間接近黎明,火車逐漸北上,進入德國邊境,氣候更冷,雪更是時大時小的下著,車窗上開始積雪,而火車的速度受到天候的影響,也減慢了下來。 即使車廂內開著暖氣,也抵禦不了車外的霜雪,天氣愈來愈冷,呵出的每一口氣都凍結在空氣裡。 莫森閉目養神。 對他這種一流殺手來說,閉目養神只是用來騙人的浮面把戲,他的精神、感覺,比睜眼時更清醒敏銳。 絕大部分的旅客都在夢鄉流連,車廂內除了鼾聲、夢話、磨牙聲外,就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 不對,還有腳步聲,有個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正往這節車廂走來。 車廂門被輕輕打開,平常人難以察覺的輕微腳步聲漸漸靠近他。 莫森感覺到一種憤怒外加鬆口氣的情緒……是那個魔女! 她追得這麼快,又猜到他搭火車?納悶才起,他就猜到答案——是班次給了她時間,他之前等車等了半個小時。 他的警覺性提高了,但仍繼續扮演熟睡的旅客,先觀察她的舉動再說。 她毫不避諱也不打招呼的坐到他的大腿上、靠到他的胸膛來,一把尖刀悄悄地架上他的脖子。 「先生,你想快樂一下嗎?」嗲入骨髓的聲音在他的耳畔低低響起,「我會讓你很銷魂的唷!」 緊接著,他的雙手被銬住,衣服被一片一片割開。 「還敢裝睡?東西在哪裡?」她咬著牙,惡狠狠地問,「竟敢扭傷本小姐的腳,看本小姐不砍了你!」 她既不是追著他的步伐來,也不是循著他的氣味追上來,純粹是她氣得等不及搭天亮的飛機。 而事情就是這麼巧,在她找座位時,找到了這個罪大惡極的惡人。 「這麼美麗的小姐,脾氣卻這麼大,小心沒人要。」他悠悠地睜開雙眼,「沒人告訴你,破壞別人的美夢是很不道德的?」 「留下你的狗命才不道德!快把東西交出來!」她一用力,尖刀便刺人他的皮膚,劃出一道殷紅血痕。 她割破他的衣服,搜遍他全身上下,卻怎樣也找不到那把金鑰匙,真是見鬼了。 「美麗的小姐不該拿這種東西。」莫森把她手中那把刀子拎開。 「喂,你的手……」艾薇吃了很大一驚,她明明用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為什麼現在他還能自由活動?「要玩就玩真的,別拿這種玩具。」手銬對他來說,是給三歲小孩玩的小玩具。他拉開窗,把手銬和那把刀丟出窗外,那把刀剛好射中窗外一棵幾乎被雪掩埋的樹。 冰冷刺骨的寒風從窗口吹進來,車內的氣溫陡降,乘客紛紛拉緊大衣,對他們投以責難的眼神。「喂!」艾薇傻眼,竟忘了穿上保暖的大衣。 這個男人和她過去所遇到的男人都不同,不怕刀,不用任何工具就能打開手銬,還能在行進間找到目標,並射中它?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該鑽進地洞去苦練三百年功夫。 「我還可以把你丟出去,信不信?我警告過你了。」說著,他舉起她的腰,作勢要把她往窗外丟。 「等、等一下……」「艾薇還想說什麼,卻聽見莫森連聲詛咒。 「該死的!」他赫然看見從門口走進一個大塊頭,而他正拿一把槍對準他們,在這種距離下,子彈絕對能同時穿過他們的腦袋。 他縱身一翻,直接從窗口翻出去,艾薇也被那股力量帶出窗外,子彈掃過她的發尾。 他們以極快的速度飛出窗外、飛進麥田,又在雪堆裡滾了很久,才停止滾動。 儘管火車的隆隆聲在黑夜的雪地裡格外響亮,但這時已漸漸聽不見。 艾薇在莫森懷中。飛出車窗後,莫森一直抱著她,在雪地上翻滾時也是,所以當她覺得安全、抬起頭來想看看周圍時,他們的距離非常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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